黄鼠狼给鸡拜年。
一
屋内很安静温暖,外间是雪花沙沙的声音,十分催眠。
陆小凤仰躺在大夫平日最喜欢的躺椅上,四肢舒展,因为身量较她高些,手自然垂下,脚搭在大案上,合眼养神,屋内进人了也没有睁眼。
“你倒是过得舒坦。”
是李燕北的声音。
陆小凤闭眼低笑一声:“所以我才不想当大老板。”
那只小黄球就趴在他的肚子上,蹬着两只小鸡爪,惬意安睡,因着他这一笑,一阵起伏后,哼哼唧唧,挪挪蹭蹭,又睡过去了。
临近年关,李燕北便忙了起来,年底不仅要收账总结,分发福利,还要应酬打点。陀螺一般四处周旋,整个人头昏脑涨。
李燕北在一边坐下了,自斟了一杯热水,忍不住感慨道:“往年也都是这么过来的,只是今年不知为何,比往年都要累许多。”
陆小凤这才半掀了眼皮,打量他,“可能是因为你已上了年纪了。”
李燕北开始头疼,“我觉着你才是这个罪魁祸首。”扫见他看过来,就要说话,啪地一声拍额,忙道:“你快收收,我真不想再听你夸她的话了。”
他发现,自己最近血气上涌太频繁了一些。
这个人自从自己当初一个劲不信,还撺掇他接受西门吹雪与杜陵梦在一起后,如今好不容易抓住自己一个知情人,抓着机会就想噎自己,尤其能秀一把,就绝不浪费机会。
刚刚他若不制止,陆小凤肯定又要开始他那套歪理。
陆小凤说多了,李燕北也不免被他误导,再加上最近忙得脚不沾地,再回去看自己那些姨太太摸牌嗑瓜子,他心中顿生一种为什么他这么拼的自我怀疑,最近再无法直视自己的姨太,只好成日回家见媳妇,见她为了年事祭祖比自己更忙,总算是心里舒坦许多,竟然还生了一些互相扶持之感。
想到这里,李燕北有些犯嘀咕,这小子有毒。
李燕北决定不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转移话题道:“我忙成这样,还不忘替你打听一下黑虎堂如今的情况。你就没什么表示的?”
陆小凤十分熟门熟路从椅下摸开一个暗格,把那匣子干果递给他。
李燕北道:“那日你去查的黑虎堂那批货,确实又运回城里了。”
陆小凤对此倒不奇怪,方玉香是肯定不会放过这笔钱的。
“年关事多,我只找了手下人去查,得知那日运送出城的人中,恰好有一位,我曾救过他性命,所以我昨夜悄悄去找了他。”
陆小凤好奇看他:“此案已了,你为何如此小心?”
李燕北认真道:“这就是后话了,待我先将那夜的事情同你说。”
“同你所说一般,他们原本护送那位陈姑娘突然变了个人,还要杀他们灭口,那时两人打起来,他们就趁着机会逃走,打算回城。结果到了城门口,原先被陈姑娘吩咐灭口的那个护卫,突然站了起来。”
“这个护卫竟然是陈姑娘易容改扮的。”
陆小凤一手护着鸡崽,慢慢撑起身子坐直了。
李燕北道:“我听他说,这个陈姑娘当初便很得先堂主飞天玉虎宠爱,堂主夫人对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是以她同他们说不要惊慌,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同她走。他们为着逃命也失了理智,下意识便跟上了。”
陆小凤若有所思点头。
李燕北见他没有半分吃惊,有些失望,又继续道:“陈静静领着他们,另一边,自护城河桥下捞出好几口大箱子,比先前还要沉不少。”
“桥?”
李燕北见他突然严肃起来,一时不解为何方才半点不吃惊,反而要在意这细枝末节,幸好他心细,也仔细问过地点,好方便朋友再去探查,便再与他描述了一番。
——就是他见到大夫的那座桥。
李燕北道:“这之后,陈静静引了他们,将那些箱子又运回了黑虎堂,顺势在分坛歇下了。”
陆小凤问道:“你方才所说的后话,又是什么?”
李燕北表情凝重:“我之所以这么小心,是因为我觉得黑虎堂在京城的这分坛最近很古怪。”
“因他夫人与几个情人都出来争钱财,全江湖都知道黑虎堂堂主已死,自那日后,这几个女人却突然都安静起来,据你所说,好像还有一个做了香主?还有就是,人人皆知,黑虎堂富到流油,与点苍派也有一比,他们为着洗|钱,算是我手下一个钱庄的大客户,却不知为何,近日取钱频繁,上报到我这里来了。”
陆小凤道:“你的意思是,如今黑虎堂有新堂主了?”
李燕北点头:“不然,为何那几个女人都服服帖帖,不再闹事?新官上任,调用钱款,安抚手下,好像也是很自然的。”
陈静静还活着,还恰好去了那座桥,在桥下捞了不少东西。
陆小凤一时想起在黑虎堂见到方玉香时,她拔腿就跑。其实就是为了将他引开,因为堂中有个人不能让他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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