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穆回头,低声问柳念絮:“你要干什么?”
柳念絮眨眨绝美的眼眸,眼眸含着雾气,压低声音回答:“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看在帝后眼中,却是儿子在小声哄媳妇,那温柔的模样,哪里还有平日的半分得理不饶人。
皇帝摇摇头,微微叹息。罢了罢了,这位太子妃柔弱无能,但太子喜欢她,就比什么都重要。这般想着,皇帝看一眼面色稳重的皇后。
这么多年,因为不喜欢,苦了皇后多矣。
内务府总管小步跑上来,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开口就是:“陛下饶命,皇后娘娘饶命,昨日之事不是奴才做的,是底下人私自做的,求陛下饶命。”
皇帝冷眼看着他,“说实话!”
柳念絮弱弱道:“父皇,看这位公公着急的模样,说不定是真的另有隐情呢。若是因我冤枉了她,儿媳真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朝着内务府总管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公公,若有隐情只管直言,陛下圣明烛照,定不会冤枉人。”
这般求情,还不如不求。
温柔善良地暗示,这事儿背后另有幕后主使,请皇帝彻查,不要放过幕后之人。但话是内务府总管自己说的,这事儿不是他做的,那肯定另有隐情,柳念絮没有说错一个字,也没有添油加醋。
沈穆握着她的手捏了捏,低声道:“你留下,就是为了这些吗?”
柳念絮偏头看他一眼,笑容甜美,一言不发。
内务府总管跪在地上,哭诉道:“这事儿奴才真是不知情,不然无论如何都不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还请陛下明鉴!”
“明鉴什么明鉴?”皇帝恼道,“谁做的,你把人交出来就是!”
“哭哭哭,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的,没有一点规矩!”
柳念絮靠在沈穆耳边说句话,皇帝问:“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
柳念絮一脸犹豫,看看沈穆,沈穆朝她点点头,她才软声道:“昨日,内务府送来的几个侍女,也在我跟前哭哭啼啼的,我觉得不吉利,才让喜娘把她们赶走。我还以为只是她们不懂规矩,没想到……”
她瞟一眼内务府总管,咬着下唇没敢说下去。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内务府总管也是个不懂规矩的,在主子大喜的日子里哭哭啼啼,可见跟那几个人一脉相承,若是再说跟他没关系,谁信啊。
内务府总管的哭声噎在嗓子里,柳念絮低着头,一脸愧疚。
皇帝恨铁不成钢叹口气,怒道:“太子妃是朕的儿媳妇,是皇家正妻,岂容许你们欺辱。”
“陛下,奴才没有……”
“给朕闭嘴!”皇帝怒气冲冲,“这个内务府总管你不必做了,自己去领三十杖,然后去行宫当差。”
从内务府总管到行宫,堪称云泥之别,更不用提那能要去半条命的三十杖了。
内务府总管脸上当即失了血色,伏地喊道:“陛下,奴才冤枉!”
“就算不是你亲手做的,可身为内务府总管,若说你一点不知道,谁信呢?”太后淡声道,“不是你做的,也是你授意底下人对太子妃不敬,否则那些小宫女哪儿来的胆子!”
“太子妃,你觉得陛下的处置如何?是否太轻了?”
柳念絮迷茫抬头:“皇祖母,臣妾……臣妾不知……”她有些害怕,“我还是想知道,何时得罪的这位公公,要他如此针对我,若他说出缘由,当真是我的过错,还请父皇饶了他。”
她弱声弱气开口:“否则,恐怕我日夜难安。”
沈穆点点头:“这倒也是,念念久居深闺,统共进宫两回,连内务府大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怎么也不会得罪宫中宦官,我也想知道,他为何要如此针对太子妃?”
沈穆轻轻一笑:“毕竟是大罪,冒着这般风险做事,若是无缘无故,说出去恐怕没有人相信。”
内务府总管跪在地上,一个字不敢说,只浑身颤抖着。
“看他这副模样,想来内情要比犯上不敬还要严重些。”沈穆冷淡一笑,咬着牙齿道:“比这更严重的,该不会是在谋划什么大事,想借着太子妃,离间皇家和柳中郎的关系。”
“可我与父亲关系并不亲近。”柳念絮迷茫握紧沈穆的手,“父亲岂会因我被离间?”
他们父女的关系人尽皆知,柳中郎有多么讨厌这个女儿,不用问,皇帝清楚地很,显而易见,沈穆这个假设根本就不成立。
不等内务府总管松口气,柳念絮坐在那里,忽然失落道:“会不会,是想借着害我,从而拉拢父亲,让父亲为他们效命?”
她紧紧咬着下唇,失魂落魄,“我知道父亲不喜欢我,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恨我至此。”
皇帝脸色微变,看向内务府总管,“你们在谋划什么?”
“谋逆吗?”天子一怒,使人心惊胆颤,“那就休怪朕心狠手辣,株连九族,至于幕后主使,朕总能查出来。”
“陛下饶命,不是奴才,是贵妃娘娘,是贵妃娘娘的意思!”内务府总管被谋逆的罪名吓了一跳,连忙叩头,“奴才绝无不敬之意,全是贵妃娘娘的吩咐!请陛下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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