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川就在卿黛眼前这么走了,让人毫无防备,措手不及。卿黛怔楞的看着犹在忽闪的半扇门,双手抬起捧住了自己的脸,感受着身体的温度。
为何她会突然觉得冷呢?好像浑身的热度都被他一句话给抽走了。她这是怎么了?一定是这段时间太习惯他的存在了,他乍一要离开,她有些不适应了。
这是万万不行的。
她不是一直希望如此吗?现在人家去找别的女人了,她应该热烈庆祝才是,不会有人霸占她的床,也不会有人对她理直气壮的耍无赖,这不是很好吗?
他也会把那些欺负她的招数全用在别的女人身上……
红烛受宠若惊,慌乱的不知如何自处,二爷居然会踏进她的屋子!是不是卿姨娘把他推过来的?
她现在美不美?若是早点知道就好了,她也好提前打扮一番。
“二爷~”她柔柔的唤了一声。
“坐,等下我有话对你说。素宁,吩咐上菜。”自从得了消息,聂川滴水未进,刚才见到卿黛那副惊愕的样子,心里这口气才算稍微纾解了。
饭菜很快就端了上来,丫鬟们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聂川和红烛了。
红烛手里搅动着帕子,要起身给他布菜。
“不必麻烦,我自己夹。你若是饿了就跟着吃一点。”
红烛有些失落的坐了回去,“奴婢不饿,奴婢看见了您,比吃什么都觉得高兴。”
聂川嚼饭的速度慢了下来,思忖着怎么开口。硬塞进去半碗饭,实在是吃不下了,他才把目光正式看向红烛。
红烛见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同以往,以往他看自己的眼神是厌恶,而今天却变了。不是厌恶,而是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似是怜悯。
“红烛……”
她打断了他,“二爷,您累了?盆里有热水,奴婢伺候您洗脚。”
“坐,别忙活这些,我有话要对你说。”
他的语气极为郑重,红烛忐忑不安的坐了下来,他会和自己说什么?她最近什么错都没犯,除了想用人偶嫁祸卿黛,后来还及时收手了,她想不到他要对自己说什么。
难道他会突然对自己生出怜惜,看见她的好吗?她能有这个奢望吗?从进府的那天起她就喜欢他,这么多年了,难道她终于等来了花开月明吗?
“红烛,以前是我薄待了你。其中原因错综复杂,归根结底是我和夫人之间不够和睦。如今她人已经不在了,作为她的夫君,她欠你的债由我来偿还。我会赔你一笔银子,再帮你择一个好的夫婿,出府去过正常人的日子。”
红烛双目圆睁,眼眶发红,“二爷您什么意思?您是要赶我走吗?”
“不是赶你,是放你一条生路。另外,我会让人遍寻名医,尽量治好你的身体。”
红烛仍是不敢相信,他说的每个字她都懂,为何合在一起会这么陌生?他对她三年说的话不超过十句,她都不熟悉一口气听他说这么长的话了。
“你留在府里,会永远过这样的日子,我不会给你你想要的。你还年轻……”
“是因为卿姨娘吗?”红烛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
“与她没关系。我早该正视你的问题。”
红烛哭着哭着居然笑了,字字有声的质问他,“我什么问题?你是知道了夫人给我下药毁了我的事?那么你也一定知道卿姨娘服用避孕丸的事了?二爷你为什么对我这般狠心?你当初是在夫人病床前答应收了我的!为何你现在眼里全是那个不愿意为你生儿育女的女人,却不愿意看看我这个一无所有,除了你,别无所求的女人?”
“当初是我的错。”
“你的错?错在不该答应收我吗?”
聂川不再答话,任由她哭泣,直到她哭的差不多了,才说道:“一切我都会安排好。你可以拿着银子回家,后续嫁人的事,你需要的话,我会让人专门处理。”
他知道这个决定红烛一时难以接受,但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不管是于情于理,还是考虑两个孩子的安全,她都不能再留在府里了。
红烛眼睛红红的瞪着他,“二爷你好狠的心,就这么把我送回家,不如要我死在这!”说着,她猛然发力,一头朝柱子撞去,幸好聂川有防备,及时拉了她一把,才不至于撞死。
把半昏迷的红烛扶上床,聂川眉头紧皱,罢了,留她在府里再呆上一段时间也行。
“下次你再寻死我不会拦你。既然不想回家,就在府里在住上半个月,这期间我会给你找个不错的人嫁出去。”
他要起身,红烛一把扯住了他的手,额上渗着血丝,楚楚动人,“二爷,您今晚就要了我,让我了了伺候您的心愿。明天红烛任你处理,再无怨言。”
聂川利落的坲开了她的手,“躺着,无须多言。”
说完他就退出了里间,重新坐到了饭桌前。刚才随饭菜而来的还有一壶酒。伴随着红烛小声的抽泣,他对着窗户径自独酌。
她在干什么?她会因为他去了别的女人房间而失落吗?她不会的!那女人的心是臭石头做的,他就是睡一百个女人她也不会吃一滴醋的。
然而事实正相反,只是他不得而知罢了。
他在红烛房里演戏喝闷酒的同时,卿黛正在床上摊煎饼,怎么睡都不对,这床怎么这么宽?试试大字型睡、侧身睡、趴着睡,怎么睡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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