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抱着暖酥,原本该是行云流水的动作,亦变得缓慢沉重了许多,不那么灵快。
蒙面杀手趋势刺出抹有剧毒的长剑,意在刺瞎墨子矜的右眼,墨子矜又移步,含毒的剑尖没能刺到墨子矜,反而刺破了坚硬的萧蔷,墙上留下一道深深口子。
杀手滑剑,碧绿色的剑穗凌乱起舞,只露出一双深邃嗜血的眼睛,似曾相识。
墨子矜凝视他那双仿若能杀人的眼睛,仔细摸索脑海中的记忆,紧紧抱着轻如衣裳的暖酥,不忘躲避袭来的长剑。
究竟在哪,究竟在哪儿见过他……
杀手气急败坏,使出浑身蛮力,剑如闪电快竟一剑击不中他,那就休怪他使阴招,从衣襟内摸出数把擦了剧毒的匕首,猛用力抛射向墨子矜。
数只匕首射来,四面围攻,停滞的墨子矜避之不及无处可避。若要从中牺牲一人性命,毋庸置疑那人一定会是他。墨子矜双手抱着暖酥无法施展内力,跃上半空,一心当盾牌保护暖酥周全。
是,他不想否认,亦无力否认,至今她与他割袍断义,白鸽头颅陷入冷雪中的场景历历在目。他恨,恨她的无情无义,恨她想走即走,想忘他一干二净就一干二净,一切在她心里如此简单,甚至不需耗费一丝一毫气力,就像弃掉废物。
然而,他却不能像她一般坦然自若,他的恨与某种复杂的情愫只不过是自作自受,深驻扎进心田,痛的辗转反侧亦与她素不相关。一丝一毫的苦绝不会留给她品尝。
除非他是长了三头六臂,否则即便动作迅速避开了所有匕首,亦躲不过杀手攻来的致命一击。
长剑捅破白布疾刺入墨子矜的胸口,血肉之躯不堪一击。
瞬间,胸口处的凉意如藤蔓爬至头皮,狠狠束住每根发丝,墨子矜紧紧盯着那双眼,一点迷雾散去,惊呼:“是你!”
修竹……
“太晚了!”
不留情面刷地拔出他体内的冷冷长剑,连着拔出血丝和肉,溅在暖酥的脸上,血腥味呛鼻。本就处于极度恐惧的暖酥,未能顺利从泥潭中挣脱,反而雪上加霜。
“啊!”尖叫声回荡四壁,环环回荡,传遍皇城各个角落。
闻得动静,四周的禁卫军举刀重步赶来,来时刺客已没了踪影,地上两人倒在一起,那男的身受重伤却还紧紧抱着女子不放,女的吓得不轻。
禁军领头认得枢密使,刻不容缓命令属下:“你们三个,过来,抬人,其他人坚守岗位!”
急忙将二人挪进兵部,宣来军中太医救命。
墨子矜平躺在榻上,失血过多的脸惨白,痛的闭不上眼睛,低低呼吸:“别管……先去看……看她……”
他执意推开太医。
太医为难看了眼领头,领头明白他的心意,命太医先瞧瞧那位姑娘。
经太医诊断,她只是受了些刺激,身体上并无大碍,休息一个晚上即可恢复。
得以安心的墨子矜虚弱笑了笑:“没事……就好……”
合上困倦的眼皮,陷入昏迷。
融化的蜡汁泪水般滴在烛台下,血糊糊的伤口深深穿过身体,稍有偏差毫毛剑刃便刺过心脏,即便是神医亦束手无策,好在有惊无险。
治疗急时,虽已替他把伤口处的毒素逼出,涂了金疮药包扎了白布,却不可掉以轻心,一味微量的毒素已潜伏进他的心脏。若是找不到解药,随时随地他都可能一命呜呼。
门外太医的话钻进她的耳朵,她躺在另一张榻上侧身假寐,睁着明亮的眼睛难眠。
她与他非亲非故,为何他要舍命三番四次救她性命?到底为何?
暖酥甚至看不明白他眼中那抹复杂的情绪,总是钻上心头,让她原本平静似水的心莫名其妙绞痛起来。
似有那么一种久违熟悉的感觉,像在哪里见过他,可就是挤破脑袋亦想不起,究竟是在何时何地与他见的面。
烛影忽明忽暗,暖酥愁眉不展入睡,身临一处雾蒙蒙的境地,面对神秘的梦中人,她不在似以往浮躁,心平气和许多。
梦中,暖酥与那神秘的凤凰面具男子肩并肩而坐,似有说不完问不尽的话,即使他从未回应一字一句,只是静静听着或浅浅笑着,认真听她的一言一语,她亦会不知疲倦毫无保留地敞开心扉诉说。
目光深深盯着男子面具下的眼睛,撑着下巴坚定笑说:“你一定在等,等时机成熟,到那时一切迷雾都将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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