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你可曾看仔细了?”朱太子妃眼里闪过丝纹复杂情绪。
柔福帝姬点头,如实相告:“那女子大约桃李年华,长的美丽,仙女似的,我听将士称呼她作流姑娘。”
流姑娘……一闪而过的诡谲笑容,似寒冷的刀刃勾起。柔福帝姬晃了晃眼,看不真切,拧眉头仔细盯看太子妃的嘴角一如往常优雅并无异常,想来是她哭肿了眼睛才导致的幻觉。
这世间恐怕亦只有朱琏最熟知流暖酥的底细,乘机说道:“傻丫头,你是帝姬,父皇最宠爱的柔福帝姬。既然喜欢墨大人,就应该让父皇给你作主。”
“我……”帝姬绞了绞手里的淡粉泪帕难为,她不是不够胆子,只是怕墨公子不高兴。
朱太子妃替她唉声叹气:“你和墨子矜,一个貌美一个朗才,简直天设地造的一对儿,其他人不过是陪衬的花瓶。”
诱人的声浪遍遍怂恿她摇摆不定的心。
她是帝姬,父皇最宠爱的帝姬,从小到大只要是她想要的宝物没有一样是得不到的。一想起刚刚女子与墨公子深情相拥的画面,雪齿碾了碾樱桃嘴唇不甘。
朱太子妃运筹帷幄,心里阴险道:哼,流贱婢,本宫倒想看看你失去爱人后生不如死的表情,那一定会非常有趣。
她不仅要拆散鸳鸯,还要将鸳鸯另成双成对。
怀孕的女人脾气古怪的很,宫女长耳牵着太子妃的金手,低眉小心翼翼试问:“娘娘,是要回宫了吗?”
按照往时,逛了逛后苑,是该回宫安身养胎了。
朱太子妃懒声金贵:“去皇后那儿。”
“是。”宫女答。
两行整齐的队伍抬着太子妃往坤宁殿去。
“臣妾给母后请安!”朱太子妃笑福下承重的身子。
郑皇后急忙接起她的手,制止她俯身压着胎儿:“琏儿大喜在身,不必行此大礼,母后念得你的孝顺。”
三年前郑皇后惟一的亲骨肉赵柽战死沙场,如今的皇后长年居在宫中吃斋念佛,极少出来,本就不佳的身体接二连三受到刺激,容貌衰老的亦快。
桓儿可怜自幼丧母,由郑皇后扶养,皇后待赵桓与赵柽一视同仁,可究竟不是亲生的,亦不知自己老了有没有人养老送终。
郑皇后缓缓牵着她细嫩的手坐到凤纹锦榻上,闲聊着家常。
“本宫还记得,那年柽儿桓儿八岁,为了一只小兔子,起了争执,柽儿将桓儿的门牙打掉了。那时你母后年轻气盛,当真下的去手,打在他身上痛在母后心里。”郑皇后回忆当年,愧疚不已,鞭子狠抽在小柽儿身上的鞭声荡心清脆,多年不忘重新洗耳,皇后心疼蹙起暗淡的双眉。
朱琏虽不情愿听她唠嗑些没用的,却淡定从容,笑言:“母后宅心仁厚,所谓棍棒底下出孝子,吾等谨记母后的用心良苦。”
郑皇后握住她的双手,慈祥笑弯眉眼:“就你最合母后心意!”
郑皇后左右打量她,愈看愈打心底喜欢,对她是青眼有加,桓儿好福气娶了个贤惠聪颖的妻子,以后她一定会是位母仪天下的好皇后。
朱琏目光哀哀:“唉……委屈了母后白发人送黑发人。王弟战死,尸骨无存,下了阴曹,却没个伴儿。”
提及伤心事,皇后没了笑影,冷着张黄花脸。
宫中最忌讳妇言,想来朱琏是士族女子三从四德应烂于心,却还守不住嘴说些忌讳的事引得皇后不高兴,大罪。朱琏观母后脸色愠怒,立就带着肚子里的孩子跪地:“儿臣有罪,请母后责罚!”
郑皇后于心不忍惩罚她,心慈手软说道:“本宫责罚你,不就是在责罚自己的皇孙,没有下次,平身。”若是惩罚她,只怕该轮桓儿不高兴了。
朱琏很是感动:“谢母后!”
重新坐回锦榻上,雅笑:“儿臣方才那么说,纯粹事出有因,一切都是为了王弟好啊。”
人已逝三年,又谈何为了柽儿,郑皇后缄默愿闻其详。
朱琏神秘兮兮,睁着双往上挑的凤眸,轻声细问:“昨儿个,母后可曾见过那名流姓女子?”
郑皇后微怔,昨夜女子曼妙的舞姿回荡脑海意犹未尽,不解问:“见过,又如何?”
那流姓女子与柽儿好或不好有何关系?
朱琏娓娓道来其中的因果:“母后深居宫中有所不知,昔日民间里广为流传一段佳话,说是王弟与一名绝色女子相亲相爱,那名女子为送王弟上战场,执手相看泪眼,感人至极。”说便她举起帕巾擦抹眼角。
对此事,郑皇后并非闻所未闻,当初她还为此事操了不少心。
柽儿当着母亲的面发下毒誓此生非她不娶,还不允母亲插手,以至她不知那女子是谓何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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