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我不是什么坏人。姑娘好人有好报,救我一命。”燕青松开失礼的手,失血过多的英俊面庞凄惨如月,胸口处不断出涌出鲜血。
“坏人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坏人,我凭什么信你?”暖酥害怕连退后两步,抓起倚在树旁的锄头对着他。
“信不信由你,我来宫里不过是为了救我爱的人。”燕青目光真挚,没什么可隐瞒,横竖大不了一死。负着重伤向别处逃命。
“喂等等……”暖酥拉住他的手,趁搜捕军没进来,带他入房,四处看了看,没有适合藏身的地方。
无奈下道:“快!躺床上。”暖酥手脚麻利整理床铺,掩盖出一副床上只不过是张平整的被褥,仅此而已。
不让人喘口气,搜捕军破门而入,粗鲁地将屋里上上下下翻了个遍,更可笑的是竟把她的首饰盒翻了一翻。
暖酥散发坐床上,明知故问:“各位军大哥,在找什么呢?”
为首的领头皱起剑眉盘问:“你有没有看见一名受伤的黑衣男子经过?”严谨的目光扫视各个角落,不放过丝丝痕迹。
“这里除了我,能有什么人?”暖酥发懒笑,优雅打了个哈欠:“麻烦你们检查快些,人家可要睡觉了。”
边说边当着众男人的面慢慢地宽衣解带,丝毫不感觉羞耻。
不忍直视,初出牛犊的将士们脸红耳赤,连忙掩住辣辣的眼睛。
稍成熟的领头冷漠轻皱眉宇,严声命令:“走,去别处看看!”
禁军离开后,暖酥挺直的背瞬地弯成骆驼,左心跳的飞快,好似有几千万只小鹿齐齐地顶着角儿乱撞她脆弱的心壁,一颗心快从喉咙里跳出来。
迅速整理好不洁衣裳,快步走到门口伸长脖子张望,确保无人,方才将门连着窗锁上。
“出来,人都走了!”暖酥掀开床褥的一瞬,大片鲜血浸的到处都是,大股难闻的血腥味直扑鼻,闻过后只觉胃翻江倒海。
将他翻身来,他闭着双目已没了只觉,平坦的胸口处深深可见肺部。
伤的不轻,暖酥为救人顾不得男女有别,只当他是稻草人。脱去他的上衣,拿了剩余的一点金疮药,抖一抖均匀撒在他的伤口上,长绷带绕他的身体缠了几圈,血总算是止住了。
忙了一整夜,暖酥守在床边不敢闭眼只为等他醒来,夜里时不时听见他痛苦的低吟声,似是做了可怕的噩梦,才会发出犹如野兽的低低叫声。
只担心隔墙有耳,让人听见可不好,遂抽出巾帕揉成一团塞进他嘴里。
这下总算静如湖面,疲惫不堪的暖酥撑着半张脸打盹,困得不行,趴在床边酣然大睡。
殊不知一场更大的灾难正在翘首等着她。
黎明将至,浅睡眠中的暖酥强迫自己醒来,一般的奴婢是要比主人早起一个时辰的,便是累的起不来,她亦要生龙活虎站在皇后面前,否则便只有挨打的份儿。她可不想因贪睡而挨板子吃。
暖酥揉了揉惺忪杏眼,定睛床上只剩一张空空的被褥,再不见那男子,避免有些遗憾。他走了只留下一张纸条:谢姑娘大恩大德,燕某此生不忘。
见字如见他的面,总觉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味道不大相同,似要比寻常人更有满腹经纶的多。便是他那一番真挚如雨滴的话打动了暖酥,暖酥才为冒下巨大危险救他。
浮生,值得她舍生相救的人寥寥无几。燕青不过是其中一个,而真正能令暖酥舍生的,亦只有王爷了。
如若世间没有仇与恨,那该有多好多幸福。她与王爷便可长相厮守,过着柴米油盐的每一天,生一两个白白胖胖的小子,慢慢看着孩子长大,慢慢地变老……那该有多好。
可这些都已不可能,王爷惨死,尸骨无存,留在世的不过是一座可有可无的衣冠琢,一个念想。
暖酥收回飘远的思绪,自然徐步进了寝宫,该伺候皇后娘娘起身漱洗了。
进门却见皇后娘娘已醒来,坐在榻上冷着张肃穆庄严的脸,褐色念珠一颗颗滑过指尖。身旁站着锦言姑姑与另一个眼熟的宫女,气氛沉重诡异。
心里有底,情况不妙,暖酥福了福身请安,默默无言。
“你可知罪!”冷冷响起一道怒问。
暖酥心里疙瘩一跳,跪地硬声回话:“奴婢不知!”
她不过是区区小奴婢,何德何能让皇后为她动怒。
“还敢嘴硬,锦言!”
唤锦言拿来物证砸在暖酥面前。
是一条条沾了血的绷带,昨夜她为燕青包扎伤口用的,想来无人注意,亦没得空打理着,没想竟落入她人手中。
“说,你都看见了什么?”皇后冷着面孔问一旁宫女。
“昨夜奴婢亲眼所见,暖酥扛着一名受伤的男子进了屋。”宫女如实回禀,一字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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