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怎么只有你一人回来,素音呢?”
“奴婢,奴婢……夫人赎罪!”塔儿扑通跪地,泣不成声。
“怎么了?”暖酥笑,搀扶她起来好好说话。
塔儿咽声道:“素音姐姐,素音姐姐……她……她死在雪里了……”
闻言,重锤击心,受不住惊吓的暖酥眼前一暗,腿一软缓缓倒地。说时迟那时快,伫在旁侧的啵啵飞跃而出,当了人肉垫,暖酥压在他柔软的猫身子骨上,才没有伤及腹中孩儿。
“走!带我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暖酥强撑起不堪一击的身体,滴滴眼泪凝在眼眶边缘打颤。
好好的人,怎么可以说没就没?明明还在早晨,她还与她说笑呢。一定是骗人的,一定是!暖酥笑着坚信,素音那么善良,便是老天爷亦不忍心伤她一根寒毛。
直到亲眼所见,雪地里素音面朝地一动不动,不会说话亦不会笑了,布满淤青的四肢**没有一丝丝温度,该是润红有光泽的脸庞此刻成了死灰般的蜡黄色,一点不好看。
暖酥跪地,膝盖陷进刺骨的冰雪,眼眶中徘徊的眼泪如瀑布倾泻而下,颤抖着刨去覆在素音身上的银雪,小心将她藏进温暖的怀里,轻声耳语:“对不起……对不起……”
她不该让她出来采煤,否则她不会死在冷漠的冰天雪地里,死的那么寂静。
此时此刻,她需要依靠的肩膀。啵啵化为人形,蹲身白衣席地,抱紧她受凉的身体:“为了腹中孩子,你必须坚强。”
轻轻的话语细细飘进她的耳朵。
啵啵闭目,微凉的指尖触碰尸体,白色柔光散出,遂而尸体从暖酥的怀里消失,变成无数只彩色蝴蝶飞上云天,雪地里躺着一枚眼熟的飞禽玉佩。
暖酥目光急切追寻飞走的蝴蝶,再也抓不住留不住的事实无情摆在她眼前,难过扑进啵啵怀里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暖酥仰头问老天爷,凭什么这么捉弄人?
问破喉咙,老天爷一声不响,人断肠。
片片雪花如柳絮落在他的裙尾边,拿起飞禽玉佩按进她的手心里,温声细语:“记住今日的泪与恨,他日让那些欺负你的人哭都来不及。”
暖酥捏紧如刀锐利的玉佩,狠狠刻进心里。
她不害人,身边的人就会一个个被人害死,先是王爷,夏虫,而后是素音,最后便是未出世的孩子与她双双去死。
就算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从今往后她绝不会放任自己心慈手软,斩钉截铁走下去,遇神杀遇神,遇佛杀佛,绝不姑息。
“塔儿。”暖酥微阖着明眸,懒懒唤了声。
“是,夫人。”塔儿款款福身,拿了温水来。
自从素音离开人世,塔儿便接替了素音的职位,成了琼华夫人身边最贴身的宫女,大小事务都经由她手,打理起来毫不逊色于素音,宫女也都是信服她的。
塔儿往温水里滴入几滴玫瑰香露,明红色芳香四溢,将夫人的素手放入清澈的温水中,慢条斯理清洗指缝间残留的琐屑。
指缝洁净,慢慢取出夫人宛若和田玉白嫩的手,透过明亮的光线,可见剔透光洁。放于柔和不刺激的毛巾里,抚去水滴。
夫人眯眼不语,把转手中的飞禽血玉,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此玉是素音留于人世间唯一的可惦念的信物,每日夫人都会命人前去牢狱中取些罪犯的鲜血,直到夜子时将玉佩用以鲜血温养,反复数日,鲜红的血浸入白玉,纯洁的白玉便有了灵气。
塔儿没多过问一句,便知主子想做什么,取来捣鼓好的大红凤仙花汁,均匀蘸染夫人的纤纤指,耐心细致,似在精心打磨一粒珍珠,本就完美无瑕却还要精益求精。
红酥手配以朱唇华衣,一改清新亮丽风格,绝美面庞稍微敷了层艳丽色彩,眸若秋霜,堪称惊艳,气焰凛凛,艳压四方。
“去看看小皇孙。”
暖酥慵懒坐上舒服的撵子,由四名太监小心抬往太子妃宫里。
落轿,只由塔儿搀扶着手徐徐进了太子妃寝宫。
天儿落雪倒还不是最冷的,若是正逢雪融时,那才叫一个寒冰刺骨。
此时的镜心湖融去一大半,碧绿的湖面漂浮着几多白冰,观起好似云朵儿漂浮于天空。
“站住!”门口两名带刀侍卫拦住她们,不许她们进入寝宫。
塔儿上前挺步,气势汹汹细着喉咙怒喝:“大胆!琼华夫人你们也敢拦,是不是不要命了!”
侍卫交换眼神,为难道:“手下只是奉命行事,太子妃有令,不论是谁都不准进入。”
“你!”塔儿火冒三丈,便要出手教训他们。夫人心善冒寒前来探望小皇孙,岂有空空回归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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