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琼华夫人遭刺客暗杀,太子下令刑部严查此事,必将主谋者揪出斩首示众。
“事情办的怎生?”坏事做多的太子妃倒是轻松,毫不担忧。
“太子妃放心,云儿办事向来天衣无缝。”郑夫人笑,信誓旦旦。
……
“禀告太子殿下,已查获真凶!”刑部不负太子命令,仅用片刻时间,将背后主谋者揪出。
“带上来!”太子正色严明,倒想看看是谁,胆敢在他的东宫作乱,伤他爱妻与子嗣,不想活了!
暖酥坐一旁,清楚看见太子阴鸷的眼中燃起大片燎原的怒火。是为她?
活生生的真凶让大麻绳捆了上来,刑兵粗鲁将罪犯丢在地。
“是你!”太子惊愕,暖酥亦愕然。
渔歌夫人拼命摇头,嘴里堵了巾帕呜声闷吼,一同案板上的鱼动弹不得,无声的眼泪簌簌落下。
“你这个贱人,本宫杀了你!”太子不顾往日情面,拔剑暴戾便要刺入她的腹中。
她睁大水盈盈的眼睛,看着冰冷的剑刃疾疾刺来,一时间竟不挣扎了,笑着。
竹排江中悠悠,清澈碧绿的江水倒映着渔女姣好纯朴的面容,木桨划清水潺潺,轻启淡粉唇,嘹亮婉转的歌声飘远。
只因一曲不知名的民谣,捕获了太子的心。
她不过是太子游玩山水时,捡回来的低贱渔女,何德何能,一夜之间成了身份高贵的渔歌夫人?
太子若想杀她,她绝无怨言,闭上双眼让他杀。
暖酥抱住殿下凶狠的手,阻止他的剑刺向渔歌夫人,带着未出世的孩子跪地低声哀求:“太子不要!不要!”拼命摇着头。
夫人的泪垂下,滴在太子的心田,太子丧失理智的兽眼渐渐平静,钲地剑刃落地,急忙托起暖酥孱弱的身子:“不像话,怎么能让孩子跪地?”
“殿下,绝不是渔歌姐姐做的!”暖酥知道是谁想害她,可那人绝不会是渔歌夫人,不需牵扯无辜。
太子厌恶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渔歌,与初次相见时的热情态度截然相反,冷漠道:“既然琼华夫人替你求情,本宫饶你不死,择日起滚回去思过。”
无情的声音跳入耳畔,得救的渔歌夫人,泪水湿了长睫羽,看着相敬如宾的他们,心里的难过喷涌而出。
她该庆幸还是悲哀?
庆幸不死,活在偏远的阁落,久无人经的青石结了冰雪,深绿的竹叶茂盛,凝了银色雪盐。
渔歌安分守己,本就不喜欢更不愿掺合后宫的事,偏远点的好,免得又遭人陷害。那日,她什么没做,竟被莫名其妙捆了起来,差点死在太子剑下。
如今她捡了命,只想好好待在这儿,与世隔绝,外面的事皆与她无关系。
打起一桶水,艰难举起倒入水缸,素手因劳作通红。简陋的屋阁,原本有奴婢伺候在右的,只是让她打发了。每月发的月银少的可怜,吃饭都落下问题,还怎么好让人陪她吃苦受累。
窸窣雪落,有人来惊动了悄悄的竹叶。
渔歌转身,春未到来,却看见了春,琼华夫人微笑站在她面前,那笑散发出能使万物复苏的力量,连同她长久冰窖的心暖了起来。难怪,殿下那么喜欢琼华,连她看了都喜欢的不得了。
琼华夫人曼妙几步上来,搭把手帮她将木桶的水倒入缸中。
“这种粗活怎么好劳烦琼华夫人?”渔歌刻意避开,与她保持距离。夫人娇贵,而且怀有皇孙,若是出了幺蛾子,只怕她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你能做的事,为何我不能做?”暖酥帮她打水。
渔歌一惊,东宫只她身份低贱,虽是夫人却有名无实,其他出身显贵的夫人都不愿与她结交,平日里没好脸色给她瞧。出乎意料,琼华夫人却不在乎她的身份。
“夫人,让奴婢来。”宫女塔儿扶手。
“也好。”暖酥放下沉甸的水桶,命了前来的宫女太监将大包小裹陆续送入阁间,有养容美颜的补品,巧夺天工的精致发饰,绫罗绸缎夺目,每一样都是极其精粹。
是渔歌努力一辈子都得不到的,有些受宠若惊,遂宛然请夫人进了寒舍。
暖酥坐下,目光四望,屋里没有一丝暖气,若屋外般的冷,简陋的比不上奴婢的住所。
“没什么好招待的。”渔歌自惭形秽,尴尬绞了绞手指,“不知琼华夫人大驾寒舍,有何贵干?”
“一口一个琼华夫人的,多见外,渔姐姐?”暖酥笑容亲切,握住她冰冷如铁的手。
渔歌垂下长睫毛,手心很暖,像是火炉,暖酥看不清她眼里的情绪。
“渔歌不配当琼华的姐姐。”她位卑足羞,怎可与她姐妹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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