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笼罩了不知几座屋舍。
玉池处,温热的雾气袅袅升起,弥漫了整座殿阁,充盈上一层暧昧不清的意味,隐隐有一抹肉色撞入瞳孔,引人血脉喷张。
左手右手各一名男仆伺候墨相公沐浴。
掌心轻握一把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均匀铺盖在清冽的玉池之中。
柔软的泉水自墨子矜的头顶泄下,缓缓流过他玉白的五官,洁白的脖颈,圆润的双肩头……
洗干净身子,他缓缓从玉池中起来,指尖的水滴缓缓滴在地上,张开双臂,由男仆给他披上一席轻薄如蝉翼的白裳,腰间系一条松松垮垮的腰带。
整装完毕,两名男仆慢慢退下,关上精雕细刻的扇门,只留老爷与新任墨相公共处一室。
墨子矜面无表情,玉足踩过柔软的羊毛毯,慢慢地转过玉池来到赵暻面前。
地上、木案上杯盘狼藉,不知赵暻饮了几杯酒,脸颊处两抹酡红,宛若抹了胭脂,举着银亮的酒爵摇摇欲坠醉生梦死,两眼撒了朦朦胧月,一抹健美的身段渐渐自他迷离的眼中清晰,是相公来了。
“坐。”
墨子矜听命走到离他最远的一处位置,缓缓坐下,双袖工工整整交叠在一起,犹是一尊木偶,不言不语。
不知火在赵暻胸口处烧,不知为何看到他这副服服帖帖的样子火大的很,斟了酒送至他口中:“吃!”
墨子矜听话的将杯酒一滴不剩的吃了下去,便是不为了自己着想,亦要为了他人。
“砰!”一拳砸在桌上,赵暻红了眼睛瞪着墨子矜,“你到底要我怎样,我那么的爱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墨子矜冷若冰霜,雾气缭绕的桃花眼细细盯着他那张涂满胭脂的白脸,反道:“坐也坐了,酒也喝了,你还想要我如何?”
他不就是想要他的身体吗?
给他便是。
该怒该恨的人不是他赵暻,而是他墨子矜!
赵暻缓缓斟了杯酒慢啜,怒气渐熄,阴晴不定,自言自语:“你要知道跪着舔我的脚的男人有多少?你不过是其中之一了,我宠幸你,你应该高兴才是。”
他的男人数之不尽,或多年过去,他之所以如此痴迷子矜,是因那一夜,他对他一见钟情,他爱他,从心,从身体,每一处都深深的爱。绝非仅是粗浅的。
墨子矜恨的面部微微抽动,底下的拳头愈攥愈紧,被逼当他的男宠也就罢,竟还叫他倚门卖笑,这等耻辱不如直接给他一剑得了!
“你知道你为何能够活到现在吗?”
墨子矜静默,不是不语,更准确点是不想与他语。
“那都是因我救了你,是我一次次救了你,我是你的恩人!”
暗地里,他派出多少的手下,保护他?有多少妖魔鬼怪争抢贪婪他美如冠玉的身体?只要吃了他的灵魂,莫说是灵魂,仅要一口他的血,即可法力大增。
他大可吃了他,可他并没有那么做,他舍不得,不忍心,一次次保护他,如同保护一件易碎价值连城的玉瓶,放在手心细心呵护。
墨子矜划出一记冷到伤人的笑:“这么说,我应该视你为恩人?”
赵暻喘息着爬过来,紧紧握住子矜温热的手:“不!我要你视我为爱人!”
他什么都可以给他,只要他要,他都给。
既然如此,他若要他的命,他给吗?
他的爱可以大方到这样?
赵暻深情凝视着墨相公,心火旺盛,灼烧着每处肌肤,轻启朱唇,轻吐热气。
一只手摸上子矜的腰际。
他如惊弓之鸟起身,不想那条缠住白裳的腰带飘飘落下,装了大好春光的胸口,凝脂肌肤裸露在赵暻面前。
登时,赵暻睁大眼睛,血脉急剧喷张,体内的血液沸腾。
墨子矜倍感羞辱,遮也不是,不遮也不是,正思忖着如何是好?
饿狼般的赵暻不待他喘口气,猛扑而上,疯狂舔舐他的脸庞。
与其遭人凌辱,不如凌辱他人!
墨子矜扼住他的手,反将他压在身下,带着强烈的恨意侵略他的每处肌肤。尽管深恶痛嫉,但此刻至少是他在凌辱他,而非遭人凌辱!
“相公……嗯……”赵暻微张着迷离的双眼。
十几年前,那一夜,如鬼魅,村庄里尽是凄凄惨惨的月光,满地皆是血,冰冷的奶娘躺在他怀里。
是赵暻,残忍地杀死他惟一的亲人,他好恨,恨不得手刃了他!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玉石俱碎!
可他做不到,他没有足够的能力将他杀死。他明白,即便刀剑一百次一千次穿过他的身体,他依旧能安然无恙,倒是他一剑便没了命。他是何等的脆弱?
又能如何?只能任人为鱼肉宰割?
夜阑人静,微风拂来。
这般如鬼魅的夜,萧蔷的荼靡迎着凄美的月光肆意疯长。
红烛明明暗暗,夜风吹,霞影沙帘飘,锦绣的床榻上,两具雪白的身体碰撞融合在一起,红润的口边传来声声低吟……
一夜耻辱,第二日醒来,又装作风平浪静,实在令人看不明白,墨子矜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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