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公主再次转头看向楚留香,对上了他月下潭水一般平静无波的眼睛。轻轻摇了摇唇瓣,琵琶公主白皙如玉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衣领,双手猛的用力向外一扯。松松垮垮的衣带散开,星光下,那具突兀有致的完美**暴露在了夜色中。在她宽大的衣袍下,居然□□什么都没有穿。
缓缓地将肩上的衣袍拉开任由它滑落在了地上,夜风中,琵琶公主光裸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她抬眸对上面前男人错愕的面孔,柔声微笑道,“现在,你还要赶我走吗?”
星光温柔,美人在前。
在前的美人还是光裸着身体的。
楚留香垂了一下眸,目光微微错开。他抬手摸了摸鼻子,低声喃喃,“今天跑来诱惑我的人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你说什么呢,呆子。”琵琶公主笑着朝他走近了一步,“还不快过来,你是想冷死我吗?”
然而她面前的男人却并没有像她所预料地一样走上前来。他安静地站在原地没有动,只垂首无奈地笑了一下,“公主还是把衣服穿上。”
“你说什么?”
这下轮到琵琶公主错愕地看向他,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我说,夜深了。公主你该离开了。”
这次琵琶公主终于确认自己听清楚了,她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声音几乎是低吼出来,“你疯了?”
楚留香低头摸了摸鼻子,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微微侧过了身,避开了琵琶公主再次上前的脚步。
“我也怀疑我是不是疯了……”
声音轻若呢喃,几乎消散在了夜风中。
再次向后退了一步避开咄咄逼上来的美人,楚留香的声音分外无奈,第三次道,“公主,你真的该回去了。”
琵琶公主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正要开口大声质问自己到底哪点不好,就看到面前的男人脸色突然一变,猛的回头看向了身后的帐篷。然后手臂一扬掀开门帘,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进去。
琵琶公主站在原地跺了跺脚,死死咬牙道,“楚留香,你这个……你这个……你还是不是男人!”
咬牙纠结了几秒,琵琶公主原本想转身就走。但思及刚刚男人进去之前脸色似乎不对,狠狠地一跺脚,她到底还是捡起地上的衣服披上肩,也跟着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灯红帐暖,**良夜。摆在床榻旁的合卺酒弥散出浅浅的酒香,宽敞华丽的帐篷中除了刚刚进来的楚留香,再无一人。原本应该坐在床榻旁安静地等待新郎归来的新娘子早已不见踪影。
琵琶公主愕然地朝四周看了一圈,将这个宽敞的帐篷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个遍,抬头朝站在床边的人问道,“怎么回事?我姐姐呢?”
修长的手指缓缓用力将那张从床榻上拿起来的纸条揉入掌心,楚留香站在石观音原本坐着的位置旁,垂眸看着还带着轻微暖意的床榻,半响,轻轻摇了摇头,“被人带走了。”
琵琶公主眉心一皱,“谁?”
楚留香却并未答话,他走到那座略显突兀的红木衣柜旁,伸出手缓缓拉开了衣柜的柜门。宽大的衣柜中空空如也,一件衣服都没有。似有浅淡的暗香依稀残留在空气里,楚留香恍然间想起了清浅月色下那位缥缈若仙的白衣美人。他的眸光微微暗了暗,目光往衣柜中一扫,见再无任何线索,便伸手合上了衣柜门。
再转身时,琵琶公主已经走到了他身边,一双水灵灵的美目瞪着他,“你还没有回答,我姐姐被谁带走了?”
楚留香移开目光,神色淡淡道,“石观音。”
“你说什么?!”琵琶公主今天第二次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的水眸之中瞬间弥漫起了惊恐之色,脸色顿时苍白。
“石观音?她……她来过这里了?”
楚留香微微颔首,目光在帐篷中转了一圈,然后不发一言地走到门口,手臂一抬掀开门帘,径直走了出去。琵琶公主微微一愣,也急忙跟在了他身后。
胡铁花和姬冰雁这个时候还没有休息。他们待在原先安排给他们的帐篷中,胡铁花手里还端着一坛从婚礼现场顺过来的烈酒。
仰头灌了一口酒,胡铁花一边喝一边小声嘟哝道,“不得了,不得了,连老臭虫都结婚了……嗝……他的那个新娘子,得美成什么样子才能收了他啊……”
姬冰雁此时已经上了床,但并没有脱外衣。听到胡铁花的嘟哝,他冷淡地扫了他一眼,“你要是好奇,明天早上就可以见到。不要现在跑出去搅了楚留香的好事。”
“嗝……我……我是那样的人吗?……嗝……”
姬冰雁看着俨然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人,冷冷道,“你平常的时候不是,我就怕你突然发酒疯。”
“发……发酒疯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打扰老臭虫……嗝……洞房花烛夜,这,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胡铁花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口中正在履行人生大事的人已经掀开门帘走了进来。他原本就圆的眼睛立刻瞪的如铜铃一般,顿时酒嗝也不打了,脱口而出道,“老臭虫,你怎么了,被新娘子赶出来了?”
倒是姬冰雁立刻察觉出了楚留香的不对劲,他认识他以来少有见他有情绪如此阴沉的时候。将一如既往不靠谱的胡铁花抛到一边,他直接起身下了床,走到楚留香身边,“发生了什么事?”
楚留香淡淡抬眸,伸出手,将手中的那张纸条摊开递了过去。
“正好你们都没有睡,走,跟我去救人。”
“救谁?”
胡铁花这一次终于抓到了重点,将手中的酒坛扔到一边,他走上前去凑到了姬冰雁身边和他一起打量楚留香递过来的纸条。
素白染着淡香的纸笺上,一行簪花小楷秀丽又优雅,几乎可以从中遥想出字迹主人的动人风姿。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胡铁花茫然地瞪着那张纸条,“这什么意思?”
姬冰雁皱着眉,“李延年歌。”
“我知道这是《李延年歌》,我是问这是谁留的?留句李延年歌给老臭虫干什么?”
见姬冰雁也疑问地朝自己看过来,楚留香轻轻叹了口气,“石观音。”
胡铁花立刻抬头瞪向他,大声喊道,“你见到石观音了?这字条是石观音留给你的?”
楚留香点了点头,伸手拿过那种纸条,幽深如潭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暗光。
“我一进喜房,就看到石观音穿着新娘子的衣服坐在床边等我……”
“等等!”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胡铁花大声打断。只见这位小伙伴不知道又脑补了些什么,满面惊恐地看着他,“该不会跟你拜堂成亲的人就是石观音?”
楚留香面眸光微微一动,神色间却染上了几分无奈,“跟我拜堂的是明月,这一点我还是分得清的。”
“这,这样啊……”胡铁花摸了摸脑袋被姬冰雁拽到了一边,“额,那你接着说。”
楚留香叹了口气,没再跟他多说他跟石观音虚与委蛇了半响又被琵琶公主叫出去,再回头石观音已经留信离开。甚至他怀疑他在接连被两位美人送上门来献身时他的新婚妻子本人就在帐篷中,一直眼睁睁地看着他这些略显糟心的事。总而言之,最后的结果就是……
“明月被石观音带走了。”楚留香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石观音留下的纸条,“石观音的这句留言,就是给我们线索让我们去救她。”
胡铁花看着那张纸条,有些摸不着头脑,“她都把人带走了,为什么还要特意留下线索让我们去救人?”
“因为她的本意就是想借此将我们引出去,不再插手龟兹国的事。”
姬冰雁回想起龟兹国王的不同寻常之处,以及他在营地中偶尔听到的叛军一事,立刻联想到了石观音的目的,“她难道跟龟兹国的叛军有牵扯。”
楚留香眸光微微深了深,然后缓缓摇了摇头,“无论是与不是,我们现在也必须按照她的步调走了。”
姬冰雁点了点头,低头继续打量那张纸条,微微皱眉道,“她的意思是让我们往北走吗?”
缓缓将纸条揉进手心,楚留香神色略显冷凝道,“出了这片绿洲一路往北,她既然刻意将我们引出去,沿途就一定会留下其他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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