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百里金盛立马接口道,“县主,还请尝尝北漠的吃食,看合不合你口味?不合的话,我立马让人重新做。”
“吃点,你早膳都未曾用多少。”楚时轻声安抚道,“我知道你担心国公,但现在已然到了北漠,就静待其观。补充好体力才能在危急时刻有更好的应对之策。”
苏朵仔细想了想楚时的话,只好咽下这口气,将楚时递过来的菜肴吃下。
百里金盛见着苏朵吃了菜肴,心下一喜,连连招呼三人用膳。
酒过三旬,百里金盛微有些醉态,他看着苏朵吃着膳食如同嚼蜡,而楚时一心宽慰着苏朵,显然没将他放在眼里。
他微叹了口气,起身摇摇晃晃来到连亦身边,“这位小哥怎的不饮?”
一边说着,一手已然搭上了连亦的肩。
连亦的浓眉一蹙,迅捷的拿起搁置手边的剑,拔剑抵住。
微有些醉态的百里金盛被森冷的长剑激的清醒了几分。
“小哥何须如此紧张?”
说完后,他离着连亦一臂之隔坐下,自顾拿起连亦面前的酒壶给自己斟满了酒水,一饮而尽。
百里金盛并不被连亦的冷脸所摄,好奇的盯着那把长剑,“这剑……嗝儿……可真不错……”
连亦冷眼看着面前的络腮胡男人,酒态毕露可眼神清明如斯,心底冷笑几分,面上依然不作答。
苏朵终于意识到营帐内气氛不对劲,放下筷子,抬眸望去。
百里金盛一边说着就要伸手去摸那把长剑。
连亦眸中寒光闪过。苏朵心底一惊,连亦是无情阁阁主,只有那一次遇到伏击才露出这般眼神。而他露出这种眼神时,死伤无数。此刻他显然动了杀意。
可他们在北漠大本营,又要去往北漠国都救爷爷,不宜再生事端。
“北漠翼王……”苏朵出声喊道。
百里金盛微顿了顿去摸那把长剑的手,心中舒出一口气,转脸又迷离的看向苏朵,“县主叫在下有……嗝儿……什么事?”
“我这随从不喜生人靠的太近,也不喜有人碰触他的东西。”
“如此啊!”百里金盛笑弯了眉,眼眯成一条线,端起酒杯,颤巍巍的起身,朝着苏朵跌跌撞撞而来,“那县主……嗝儿……我们……探讨下……这酿酒……”
百里金盛虽然离开了连亦的酒桌,可他依然保持着拔剑的姿势,警惕的盯着百里金盛,半点不放松。
东傲国都有人时不时要掳劫她,更何况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北漠。而显然这位百里金盛有着其他的算计。
他既然授命于医毒玄老要护住苏朵,那么不管何时何地,都得保持警惕之心。
苏朵听到百里金盛的话,怔愣了下,这才闻到营帐内的酒香分明就是醉香居出产,这北漠翼王是让何人去往东傲国取了这酒水。
“翼王手下果然能人辈出啊!”楚时冷笑一声。
百里金盛眸中闪过一抹惊诧,这安定王果然名不虚传,尴尬的打哈哈道:“本王不知安定王所说……嗝儿……”
楚时将手边的酒杯拿起,放在鼻间闻了闻,“自从北漠进犯东傲后,两国边境已不通商。不知翼王是如何取得醉香居刚出品没多久的酒水?”
百里金盛的步子僵住了,挂在脸上的笑也僵硬了几分,心中把那人骂了好几遍。
而远在皇城的某人此刻喷嚏连连。
“安定王果然聪慧过人。本王失敬失敬。”
既然被楚时戳穿,百里金盛也就不再装模作样,对着两人深深作揖道:“本王也是不得已,还请两位见谅。”
只见苏朵脸色又变得难看了几分,百里金盛心中唉叹不已,又接连道:“不过本王可以已性命担保,国公-安然无恙。”
楚时握紧了苏朵的手,“本王知翼王好酒,但此刻并不是谈论酿酒的最佳时期?”
百里金盛尴尬的笑了笑,所有心思都被楚时看穿,不由有些郁闷。
苏朵深吸了口气道:“若到了皇城,见着爷爷安然无恙,有机会可以与之探讨一下酿酒之术。”
百里金盛本落寞的要转身走回自己的酒桌,哪知听到苏朵如此说,不由心中一喜,“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百里金盛容光焕发,他强留下苏朵等人一夜,就是为了这一己之私。
“喝!喝!喝!”百里金盛热络的招呼三人。
营帐内传来百里金盛的大笑声,引得帐外的士兵们面面相觑,北漠世人皆知翼王不苟言笑,此刻竟大笑连连,由此可见这南平县主果然不同凡响,众人心中对于南平县主的评价又高了几分,也希冀着翼王与县主交好,能让县主献计改善北漠民生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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