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蹊放在桌下的手使劲儿的捏了一下苏清荣的手。
苏清荣挑眉,瞬间明白了李成蹊什么意思,悄悄将手伸了过去。
……
白桦有些疑惑的看看手腕上的黑曜石手串,又看向顾城:“给你?”
顾城点点头:“这手串是小时候我送给白玲保平安的,后来我听我爸说,这手串是顾家继承人身份的象征。”
白桦一听这话忙把手腕上的黑曜石手串脱了下来,放在教室的讲台上。
顾城拿起那手串看了一眼,抬头看向顾忠:“小忠,这东西,以后就交给你了。”
顾忠脸色瞬间一变:“哥!我不要!你自己尥蹶子不干,少把顾家那一堆子推我头上,我才不要!”
顾城无奈道:“小忠……”
这时,早被那三人无视了的李成蹊与苏清荣,在桌子下摸上了寻踪。
霎时间强烈的白光从平放在讲台上的黑曜石手串上如利箭一般射了出来,一瞬间,顾城、顾忠、白桦三人纷纷定在原地,像三座石雕一般一动不动。
那白光逐渐越来越强,将整个教室照得耀眼无比。
下一秒,那散开的白光突然汇聚成一根柱形的光柱,一只黑色的貔貅绕着那光柱跑了两圈,最后直奔着李成蹊与苏清荣手中的寻踪,一头钻了进来。
刹那间,寻踪猛烈的震动着,似是有什么东西在挣扎一般,不过三秒钟,却又安静了下来。
讲台中间那白光柱渐渐弱了下来,那光一点一点的退回到黑曜石手串里,直到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切发生不过十秒钟,等那白光终于消失了,一切又安静下来,就像什么都没有过生过一般。
被定住的人在这瞬间又活了过来,顾忠暴跳如雷道:“我不干!少把责任往我这里扔,我还想风流快活一辈子呢!”
顾忠扔下这句话带着冲天的怒气打开门走了出去。
顾城无奈的将那黑曜石手串塞进衣兜里,看了看白桦道:“我明天去看你姐,后天就要走,以后顾忠不会再欺负你,这件事情我爸也不会追究。”
白桦低着头狠狠的咬着牙,止着眼中的泪水。
顾城又抬头看向坐在座位上的李成蹊与苏清荣,开口道:“我弟弟人并不坏,就是有一些富家公子的坏德行,希望之前的事你们别与他计较,还有白桦的事,希望你们也能替她保密,两位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些事,就别再调查了。”
李成蹊冲他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顾城再看了一眼白桦,开口道:“以后,你自己多保重!”
说完,他转过头,眼神中化不开的哀愁顷刻散去,他看着前方天空中的某个地方,勾着嘴角淡淡的笑了笑,然后他迈开步子,飞快的离去了。
……
李成蹊和苏清荣从多媒体教室出来时,白桦也跟了出来。
“清荣……”
白桦的眼圈很红,被冷风吹着看上去让人忍不住升起一丝怜惜来,但苏清荣却在今天知道,这外表看上去十分柔弱的女孩,其实内心一点也不弱。他们只不过都被她的外表骗了而已。
苏清荣:“有什么事吗?”
白桦抬头飞快的看她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惶恐,说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苏清荣淡淡的看着她,轻声问道:“你是说之前你在楼顶演的那出自杀戏吗?”
白桦点点头:“对不起,我当时只有用这个办法才能,还有我之后也骗了你,我……”
苏清荣:“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知道你当时的确是被顾忠他们逼得走投无路。”
在这个世界上,要想活得很好,要想反抗,要想为自己从小到大唯一的亲人报仇,孤立无援的白桦若无一点心机,那么早就被压在了黑暗的沼泽之下,爬也爬不出来。
她有点庆幸,幸好她心中以为懦弱无比的白桦是强大的,是竭尽全力的扒开身边的阴霾,也要走出一条路来的。
白桦有些心神不宁的与苏清荣与李成蹊告别,苏清荣知道她需要时间来消化顾城今天所说的一切,转过身看着白桦消失的背影,又想到那个消瘦的眉眼间尽是化不开的忧愁的男人,苏清荣不禁叹了口气。
“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与看着自己深爱的人死去,活着的那个人往往是最痛苦的,也许一生都不会走出来了。”
苏清荣叹息道。
李成蹊伸手轻拉住她的手,低声道:“荣儿别想了,各人有各人的命,这也许是他需要度过的劫而已,通过这件事情,我们更应该珍惜身边的人就对了,心里有什么想法一定要及时让对方知道,这样才不会造成误会,所以荣儿……”
李成蹊轻轻咳了一下:“……你有没有什么想告诉我而又憋在心里的话……”
苏清荣浑身一个激灵,眼神慌忙的躲开道:“我,我没有啊,我哪有?”
李成蹊:“真的没有?”
苏清荣:“当然没有,哎呀,快上课了,我们赶紧回教室,寻踪拿好了?那东西被收进去就不会出来了,今晚我们是不是要试试看寻踪有没有提示……”
李成蹊:……
……
苏清松和李成蹊当天晚上回到家,两个人又合力发动了一下寻踪,寻踪闪了一会儿光却没有给出任何提示,这么说来第二个封印神兽的东西还没有出现。
第一次收神兽,两个人趴在床上围着寻踪开始总结了下经验。
李成蹊说:“通过今天收到的第一个神兽目前可知,似乎只有封印神兽物件的主人出现,寻踪才会有所动静。”
当时顾城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他兜里里的寻踪就震动了一下,寻踪不会无缘无故震动,一定是在给他提示。
那件黑曜石手串被顾城拿在手里,李成蹊和苏清荣适时的激活寻踪,才将那个封印在手串里的貔貅,收到寻踪里。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们离希望又进了一步,李成蹊和苏清荣都十分的高兴。
但很快,苏清荣盯着他的脖子看了两眼,提出了一个问题:“可如果像你说的只有封印物件的主人出现,寻踪才给提示,那么你脖子上挂着的这块玉,为什么一直没动静。”
李成蹊顿时有些郁闷道:“难道我不是这块玉的主人?”
苏清荣:“或许这块玉没有封印着东西。”
李成蹊:“有可能……也许是我们想偏了,这寻踪或许跟你那位祖师爷的脾气一样,让人摸不透。”
苏清荣:那我们先不管它了……成蹊,过几天就是元旦假期了,我们出去玩。”
李成蹊:“去哪里?我记得你上次说想去游乐场,后来因为别的事情没去成,不如元旦我带你去?“
苏清荣立刻神采飞扬,开心道:“好啊!好啊!”
这发自内心的欢乐情绪很快影响到了李成蹊,他嘴角挂着一抹浅笑,看着这样的苏清荣,整颗心都软得一沓糊涂。
……
白桦的事情到此算是彻底的结束了,学校果然再也没有闹鬼传闻发生,但一些比较迷信的同学还是整日里揣揣不安,暗中请来了几个道士偷偷摸摸的在学校里摆了一场法事,才放下心。
顾忠也回到学校里上学了,这天回归校园一进高三五班里,就受到了刘堂等人的热烈欢迎。
顾忠冷淡的撇了众人一眼,还顺便撇了一眼独坐在角落低头看书的白桦一眼,鼻子里哼出一声气,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中午,白桦独自一人去吃饭,刚下楼梯口瞬间与上楼的顾忠撞了一下,手里没拧好瓶盖的水便洒了顾忠一胸口。
顾忠身后的刘堂顿时倒吸了一口气,他还记得上次同样的情景也发生过,结果顾忠怒火冲天的让他带着两个人把白桦拉到操场西边的小树林好好收拾了一顿。
刘堂不由得看向顾忠,自从飞鹰俱乐部由李成蹊把控之后,他们这些人就再也不敢堂而皇之的欺负人了,但顾忠不一样,顾忠如今接近半退飞鹰俱乐部的情况,身在规则之外我行我素,虽也不敢是明着欺负人,但暗地里收拾个小喽喽,还是有这个胆量的。
刘堂向顾忠看了两眼,等待着指示。
然而他没等到顾忠的指示,却听见白桦开口道:“我不是故意的。”
这声音明亮之中洋溢着一些说不清的自信,哪里还是原来那个怯弱而结巴的声音?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白桦吗?
顾忠冷冷一哼,伸手擦了一下胸口,冷言道:“所以我就说以前你是故意的,扮猪吃老虎,白桦,你找死!”
白桦面无表情的绕过他,同样冷冷的说道:“至少我现在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忠恨恨道:“这个死丫头,你给我回来!”
然而白桦却像没有听见一样,走得更快了。
旁边的刘堂早已目瞪口呆,不知道是要先惊讶白桦的变化,还是惊讶顾忠对白桦的变化——从以前发自内心的恶狠狠,变成了现在只有一层表皮般的恼怒。
没眼色的孙军这时走上前,一本正经道:“忠哥,你说句话,我们要怎么收拾她!”
顾忠一怔:“收拾谁?”
孙军抬手一指,目标直指快要走没影的白桦。
顾忠瞬间给了他一个爆栗:“收拾!收拾!收拾!我看你就欠收拾!等着李成蹊扒你的皮!”
孙军被打得晕头转脑不明白他忠哥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以前他问这话,忠哥哪次不是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
顾忠不理会被砸晕的矮个子,慢慢往楼上走,快要走到头时,突然说了一句:“以后,都别再欺负她!”
说完,他不理会惊呆在原地两个跟班,快步离开了。
顾忠令众人奇怪的不止这一点。
下午放学,当飞鹰俱乐部的众会员聚集在一起召开一周一次的总结大会时,顾忠带着两个跟班,“砰”的一声推开了俱乐部的大门。
俱乐部二把手成天当场站了起来,问道:“你来干什么!”
顾忠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开口道:“我是飞鹰俱乐部的会员,为什么我不能来?”
说完,他撇了一眼正襟危坐的李成蹊,开口道:“不是说按投资比例排大小吗?我是老二没错,你这个老三让开位置。”
被降了一位的原“老二”成天,不情不愿的看着李成蹊,见李成蹊并没有说话,又不情不愿的让开一个位置。
顾忠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李成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们飞鹰俱乐部一向会接受犯过错的同学,但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记住了吗?”
众会员齐声道:“记住了!”
顾忠也忙跟着喊道:“记住了!”
李成蹊这下满意了,继续他的会议:“成天,你来说说你巡查高一年级的情况。”
顾忠:……
坐在一边的苏清荣无语望天,心想李成蹊这是要把飞鹰俱乐部的会员们往军事化管理了。
……
几天之后,众人期盼已久的元旦节假期来临了。
苏清荣与李成蹊本来计划着第二天就去游乐场,然而一场大雪阻挡了他们的去路。
两人坐在屋里暖哄哄的地板上,望着窗上如鹅毛般的大雪,一下午就这么在两人偶尔一次的聊天中,过去了。
“又去不了了。”
苏清荣望天发愁。
李成蹊正看着一本书,闻言没有抬头,说道:“今天这是你第七次说这句话了,真那么想去吗?”
苏清荣:“我来这里三年了,从来没有去过,一直想去来着。”
李成蹊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淡淡的柔意:“别不开心,我总会带你去的。”
苏清荣轻叹一口气,抱着坐垫道:“算了,反正冬天这么冷,地那么滑,玩也玩不好,我放弃了,还是等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们再去。”
李成蹊:“你开心就好。”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
这时,苏清荣的手机响了。
苏清荣看了一眼来电,轻声道:“是我爷爷。”
苏清荣接起了电话。
“喂,爷爷,是我……嗯……什么?我哥哥?……不是我哥哥,是住在我邻居的哥哥?……要回国了?……哦哦我不太记得了,他叫什么?……”
“陆响北?”
认真看书的李成蹊,瞬间抬起头。
……
路响北,不是陆响北。
然而苏清荣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也有些发怔,心想她没听错,陆响北?她邻居的哥哥?不会这么巧?
她这细微的反应看在李成蹊眼里,便被放大了无数倍,一直压在心底的不安瞬间大批量的涌了上来。
少年时,他时常带着海公公溜出宫外,与苏清远等人混在一起,后来某一天苏清远带来了陆响北,谈话间苏清远一直在问陆响北远在边关的妹妹的情况,听陆响北说他带着苏家妹妹有一次误闯进敌营,然后不但脱险还烧了敌营的粮草。
陆响北一件一件落数苏清荣在边关的彪悍事迹,苏清远听后也是哭笑不得,最后感叹道:“我这妹妹没有一点女人家的样子,以后谁敢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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