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屋内,那地道,太简陋了:“我换身衣服,就跟他们走,让他们等会。”
萧扬朝上到一半,一众大臣突然又开始弹劾他。
“豫亲王妃乃山贼之首,豫亲王娶此等女子为妻,实属不妥。”
萧扬回着:“张大人有何证据!庆安王亲眼见过的人,都未发话。”萧若谷动不了人,这几日干脆请病假,不来了,在家里看着他们怎么逼人就犯。
“证据,下官等暂无,不过,如果各位亲眼见证呢?”
萧扬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还请皇上,各位大人一块跟老臣走一趟。”
漆黑小屋内,一长鞭猛的挥下来,挥在女子身上,立马皮开肉绽的。
宁琳琅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哭得我见犹怜。
“王妃到底说不说?”
琳琅哽咽着:“说……什么?”
暗处几人看着:“徐大人,是不是不对劲?怎么看都不像啊!”
为首的男子,额前虚汗直冒,继续稳着人心道:“连成留在刑部的画像,绝对没错!”
“你就凭一幅画像?”
姓徐的心里也没底,里面的怎么看,都是弱不禁风的,颇有种再打下去,就要香消玉殒的感觉。
“三年前的事,总不可能空穴来风,不然萧若谷为何如此大阵仗找人?”
比起信连成,他们更信萧若谷!
于是,一众人心又稳了稳,只要这王妃反抗下,最好反抗的厉害点,到时候就百口莫辩!
打啊打的。
打了半天,宁琳琅估摸着差不多了,身子摇摇欲坠着,摇的暗处那几个,心跳快停了……
为什么还不还手!
外面小窗,大臣们刚到,萧扬“砰”的一声,一脚踹开门,看着墙角的人,心头跳了跳,逮着行刑的,往死里揍!随后,心肝揪成一块的抱起昏过去的人,大步往外走。
百官见着人,皮开肉绽的,血迹斑斑的,人好像奄奄一息了?
萧扬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大步走过,什么东西从他们身上掉下来。
一人捡起地上掉的什么东西,肉夹着血迹,抖着手,手上的皮肉瞬间烫死人。
“居然连肉都打下来了……”
一众官员闻言,眼睛再一瞥,魂吓飞了,见着那肉再次落在地,跟他们自己的小命掉了一样。
朔和帝递了个眼神给身边太监,太监立马上前捡走,他再怒道:“你们闹够了?”
百官赶忙下跪,磕头,惶恐的想着,为什么打成这样,还不还手?不要命了?
一旁太监轻声趴过去,说了什么,朔和帝瞥了眼那肉,嘴角抽了下。
外面,萧扬心疼的抱着人:“不是让你……”
他手下摸了摸。
“琳琅?”
“嗯?”
“早上抱你的时候,你腿有这么粗?”
琳琅:“……”
“你手臂的肉,捏起来怎么这么怪?”
琳琅:“……”
萧扬把人放进马车,帘子放下,就见人从肩膀拿出块烂掉的猪皮,又从其它地方,继续掏着,不一会,满地的猪皮,破烂不堪。
“还得每次调整垫了的位置给人打,累死我了。”
“你说这些东西,还能吃吗?”
萧扬:“……”
怪不得今天人那么臭……
“那血呢……”
琳琅努力擦了擦,惊恐的发现,擦在猪皮内侧的血沾在她身子上,不好挫下来:“咩,干了,这些鸡血好洗吗?”
萧扬:“……”
他总算懂了,为什么伤口那么多,衣服上就蹭了那么点血……
他们难道没发现,味道……萧扬鼻尖动了动,时间放久了的猪皮味,加鸡血味,加浓重用来掩盖的脂粉味,衣服还透着股浓重熏香味,还有地牢的臭味。
“哇”的一声,他趴在窗口,吐了,突然觉得押她来这的官兵,训练有素。
琳琅委屈了:“王府能用的东西,只有这么多,我有什么办法?我已经把全王府丫鬟的脂粉都倒身上了,还那么臭吗?”
萧扬:“……”
那些东西,都是越放越臭的,一开始可能还遮的住,现在……
“哇”的一下,萧扬又吐了,他果断的出去,亲自赶马车。
琳琅眼巴巴望着:“咩,虽然隔了一层,但还是挺疼的。”
萧扬外面点了点头,一边心疼,一边胃里泛恶心,猛的又吐了,然后道:“那本王给你揉揉。”说完,人又钻了回来。
琳琅:“……”
还是出去,这脸色,估计到了王府,就是她来照顾他了……
话说,真的那么臭?她低头闻了下,然后猛的趴到窗口吐了,明明走前很香的。
王府内,萧扬把人洗干净后,心头又颤了下:“你怎么没全身垫上?”
为什么会有那么深的伤口?
她就垫了后面,有些地方,是真的皮开肉绽,估计,按他们那么打,她真的得重伤身亡。
琳琅趴着:“鞭子上总得沾点真血。”不然,就那么点鸡血,顶多弄脏衣服,沾到鞭子上的可能性太低了。
况且,她猜到他们可能会逼她动武,不可能用什么刁钻刑具,顶多棍棒打打,好让她抢了,哪知道用鞭子……
当夜,御医一个个进了豫亲王府,又一个个摇了摇头出来,第二日,百官魂飞魄散的称病告假,就剩那么寥寥几个不参与的站在大殿之上……
宁琳琅在地道里,喝着小茶,上面躺着萧扬偷偷找了京中富商好几处宅子,才找到的,被人打的奄奄一息的丫鬟,床帐放着,丫鬟感激零涕的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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