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赤暇的身份一直是个谜,他当初在林家逗留了很久,除了对黛玉亲近点,对林琯玉也好,甚至是林如海贾敏,也一直不冷不热的。好在他虽然脾气古怪,但是医术也确实高明,林家上上下下待他都还算是恭敬。
而王颀向来极谨慎,不会让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给自己看病,所以当初早就叫人查了他的祖宗十八代。原来他本是姑苏人氏,父母双亡,他就跟着自己的一个老先生四处行走为人看病,后来那老先生去了,他便索性四海为家,自在的很。这瞧着倒是很清白的身世,不过王颀其实不大相信。
他那些古古怪怪的药方,随便拿一张出来,都能惹来众人觊觎,来路怎么会像他说的那样轻巧。
王颀知道他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那么水澜当年摔断了腿的事情,就很值得人深思了。为什么他爬上爬下那么久,唯独那一回出了意外?难道是毒发?
何赤暇知道的,未免也太多了。
王颀面上只是淡淡,回头却让身边的小厮盯紧了何赤暇,将他的一应踪迹都上报。第二天自己亲自去了一趟皇宫。
何赤暇只作不觉。他在王家有自己单独的院落,平常不过是给王颀把脉施针,间或出门找几本医术看看,或者去药铺看看有没有哪些珍惜的草药,此外也看戏喝茶,悠闲的一点也不像个大夫。期间唯一的一点儿异样,就是写了一封送到扬州去的信。
偏这封信他还极为大方地直接送到王颀跟前去了,叫他送信给林琯玉的时候顺便捎去。
王颀盯着他,似笑非笑地道:“小何最近没有入宫?”
何赤暇无所谓地道:“我不给信不过我的人看病。”见王颀微微扬眉,他又一弯嘴角道:“给薛家姑娘治病,还有给小四治病——都是有定数的,你是个例外,九殿下那边,横竖我也无所谓。”
王颀回身把那封信压在了书桌上,“什么定数?”
何赤暇摊了摊手,表示无可奉告。
王颀对于这些对自己不客气的人,一贯是更不客气的——林琯玉是个例外。所以第二天,何赤暇再打算到他书房去看书的时候,看门的小厮恭恭敬敬地拦住了他。
何赤暇颇为无语地站在门口了一会儿,喃喃地道:“我干嘛搀和进来?”说罢深沉地叹了口气,慢慢悠悠地走了。
……
他说的那“定数”,不久后就到了林家。
林琯玉才在盯着发呆的英莲笑,忽然听说门口来了一僧一道,说是要度了林家的二小姐和甄家的小姐出家去。
甄英莲诧异地道:“他们如何知道我在这里?”说罢就要站起来出去看看。黛玉也站起来。
林琯玉皱了皱眉,“你们别动,我出去看看。”
这时候林如海自然是不在家的,贾敏则是在午睡,林琯玉吩咐了谁也不许惊动老爷夫人,自己手上拿着鞭子迎出去。
那癞头和尚、跛足道人虽然瞧着疯疯癫癫的,但是目光分明极为清明,看着还真有几分能唬人的。林琯玉往门槛上一站,居高临下,“二位师父是来化缘的?”
两人见到她,先是心下奇怪,不由地对视了一眼,随后摇头骇然道:“这方天地居然已经混乱至斯了?”
林琯玉面无表情地道:“当今圣明,文治武功,四海升平,哪里混乱了?”说完话自己都觉得好笑,仍然艰难地绷住了。
那道人忙道:“贵府二小姐命中有劫,须得出家能解。”
“黛玉现在身子好极了,不劳二位费心,”林琯玉有些不耐烦,“香——英莲也极好。我不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扬州里敢上我们家撒野的人不多,我也不想问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还是真的神棍——解佩,东西呢?”
解佩忙拿了才从厨房出来的一些吃食,无非是几壶酒,几只烤鸡鸭。小厮把东西往两人那里一塞,就应了林琯玉的话关门了。
那僧道跌足道:“坏事,坏事了!怎么多了这么多人出来!”说罢又要进林府去,然而林家的下人早就得了林琯玉的意思守好了大门虎视眈眈地瞧着他们,一时只是无可奈何。
二人驻足良久,才叹道:“罢了,必是贵人连带而来,这方天地是你我插足不得的了。”说罢两人便走了。
林琯玉原先没有走远,一直站在门内,瞧见两人走了,才皱着眉回去了。
黛玉见她回来了,忙问:“怎么回事?”
林琯玉不说那些古怪的话,只是道,“骗子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薛家的人,那薛蟠难道还没死心么?”其实她觉得那两人太古怪,信口胡诌出个薛家全然是无心之举,黛玉听了却皱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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