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带着两个女儿走后,荣国府上上下下,人仰马翻。
(……其实这也不知道他们是第几次人仰马翻了)
王熙凤坐在炕上,喝一口参茶,觉得指尖到心口都暖融融的。平儿把哥儿抱来给她瞧,笑着道:“昨夜难得安稳,都说这么小就知道心疼娘亲,长大了自然也是有出息的。”
王熙凤亲亲儿子的脸颊,说,“我不盼着他有出息,还能指望谁呢?不过他爹这个样子,我是怕他随了亲爹。”
平儿打圆场说:“奶奶说哪里的话?”
王熙凤冷哼说:“你不必替他遮掩,他背地里的龌蹉事,我都知道,他以为人家是看上了他这个人?也不撒……”看了一眼儿子,改口说:“也该找块镜子看看自己,人家是指望着宫里的贵妃娘娘呢。”
平儿见她顾忌着哥儿,便也笑了,说:“二太太今儿又进宫去了。”
王熙凤皱皱眉,总觉得这样太张扬,不过懒得置喙,便问:“那王善保家的,大太太怎么处置了?”
平儿悄声说:“我听说那天老太太气得胸口疼,又不敢张扬叫御医,二太太尚且不曾请罪,大太太反倒成了替罪羊,叫把王善保家的叉出去,说要把一家人都赶出去,一分银子也不许多拿。奶奶您在屋内睡觉不知道呢,整个大房的人都在看热闹。”
她也不喜欢王善保家的,一个奴才总摆出主子的谱,没脸没皮的,拿起银子来一点也不手软。为老不尊。
平儿尚且如此想,邢夫人就别说了。所以王善保家的这会是当真没了半点脸面。她当初是为的讨好王夫人才说那些难听的话,但是显然王夫人并不领情,虽然喜欢她说的话,却毫不犹豫地把王善保家的推出去当了替罪羊。
她和贾元春道:“你大伯母很不像话,连下人都这样没脸没皮的。咱们总发达了,如何也是亲戚,怎么能将话说得那样难听?”
贾元春是她生的,却是老太太养大的,对母亲的性子并不熟悉,只是本能觉得不妥,“那姑母如何说了?”
王夫人假惺惺地道:“你姑母为人宽厚,不会和下人计较。”又说要看看小外孙。
贾元春没理会她后头的话,只是冷淡地道:“母亲可知我今日的处境?”
王夫人一愣,说:“娘娘圣宠加身,诞下皇子,荫蔽家族,我们都记得娘娘的好。”又亲自接过了侍女手中的梳子,给贾元春梳着头,说,“宫中但凡有事,你不要计较,也该多去皇后娘娘处请安。太子虽然由她抚育过一些日子,到底不是亲生的,如今太子失宠了,就是你的机会……”
贾元春轻声说:“娘。”
王夫人没听见,还在继续说:“你弟弟的婚事,也该继续看着,先头我听说那个昭宁郡主性子很是泼辣,怕是不成了,宝玉性子软和,总要娶个贵女,也要温柔恭谨的为好……”
贾元春轻轻地按住了王夫人的手,说:“娘。”
她淡淡地道:“你们不用想了。圣意难测,我不会用孩子的性命去赌,哪怕太子……太子没落了,也是正统,更何况后头还有几个更年长的皇子。”
王夫人急道:“你这孩子!谁叫你赌了?皇上正当壮年,自然最忌讳年长的皇子,小殿下最得他的喜欢,怎么就不能……”
贾元春厉声喝道:“娘!”
王夫人一愣,闭上了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女儿。她虽然和贾元春不亲,但是骨肉至亲,血浓于水,她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女儿会违背自己的意思。更何况这也不仅仅是她的意思,更是整个贾家、整个京城所有与贾家息息相关的人家的意思。
皇帝太无情了,让他们这些原本依附于太上皇的人家不复当年荣光,想要不没落,拥立一个将来的皇帝是最值得的买卖。太子年长,心思深沉,这些年也不曾与他们亲近,正好在这个时候,小皇子出生了,无疑是给了这些人家一剂强心药。
贾元春不去看她,转头说:“宝玉的婚事,我仍然会看着,只是别的事情,你们就别想了。”出了那档子事之后,她和太子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蚱蜢,绳子断了,他们都得死。何况,她一点也不想拿孩子的性命去做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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