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侍寝,不见不散,谁跑打断谁的狗腿,超凶的~ (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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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荫听她胡说八道,手心里都沁出了一层冷汗来,又推了两把道:“主子,您别开玩笑了,皇上昨晚根本没来。”

秦翩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没来吗?我怎么记得他来了,要不然我的心口怎么会疼,肯定是他揉的?”

“真没来,您如今搬出龙乾宫了,是不是记差了?”

秦翩翩这才从床上爬起来,边起身让柳荫替她穿衣裳,边摇头叹息。

“哎,赏桃阁不愧是我自己的宫殿,这里的东西都喜欢我,整张床都不愿意放我走。你听它都快哭了。”

柳荫不接话,心里面的白眼已经泛滥成灾了。

这戏精从一大早就不安生,对着一张空床都能高-潮的起来。

“臣妾/嫔妾/奴妾,见过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一众妃嫔全部俯身行礼,一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好像花匠卖花似的。

高太后这几日的兴致一直很高,她自从知道自己是西王母之后,整个人都有一种升华了的感觉。

“为何今日只有一半的人来请安?”高太后往凤座上一坐,视线一扫看见底下的场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语气也很不高兴。

殿内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大家都看了看四周,该来的人都来了,跟往常一模一样,哪里来的少一半的人。

“哀家是西王母,才是正统,另一半的人还跑去给皇太后请安呢?”她摸了摸自己手指上的金护甲,语气中尽是不屑。

底下还是一片寂静,不少人看向坐在后面的秦翩翩,投以鄙视而责怪的眼神。

如果不是她给太后上这奇怪的眼药,也不至于高太后又要作妖了。

皇太后和高太后一向不对付,两人从先帝时期开始,就各种掐,谁都掐不死谁。

每回交锋,皆有胜负,最后唯有恶心着对方活着。

先帝没了,新皇登基之后,高太后也作妖过,想要皇上不给皇太后封位,不过这可不是皇上能决定的事情。

太后看了一圈,所有人都低下头来,不敢与她对视,唯有秦翩翩冲着她微笑。

“桃贵人今儿真讨喜,头上戴的簪子倒是别致。”高太后很会投桃报李,秦翩翩夸过她无数次,这回她也反夸一回。

秦翩翩抬手摸了摸发髻,笑得要多甜就多甜:“这是皇上赏赐给奴妾的。”

“皇帝的眼光自小就很好,所以很疼你啊。”

高太后跟她一来一回还上瘾了。

秦翩翩娇羞地低下头,轻声道:“皇上是太后您生的,自然眼光好也是随您。跟随在您左右的仙女们,眼光也不差。没来的那些太后娘娘又何必在意。”

反正都是一群瞎了眼的。

高太后微微一愣,转而抚掌大笑,甚是开怀:“哎呀,桃贵人这张嘴哟,哀家就是喜欢。前几日你受委屈了,今儿有了自己的宫殿,哀家可得好好赏你一番,贺你乔迁之喜呢!”

她说完,当真报了一长串的礼单,让身边的宫女准备,到时候给秦翩翩带走。

高太后的大方让人咋舌,殿内不少人嫉妒得都红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戏精:黄桑,奴妾的诗做得好吗?

黄桑:还行,比我的床上功夫还是差了一筹。

☆、015明妃找茬

高太后对她们这些妃嫔,可是出了名的一毛不拔,但是对秦翩翩那真是眼睛都不眨,那一串礼单全部都是好东西。

如此厚此薄彼,底下那些妃嫔自然不高兴,甚至有几个都直接甩着一张脸。

反正高太后若是追究她们,她们也想好了对策,心中早已有诸多不忿。

高太后最不耐烦听那些宫规条文,一看就是没读过多少书的女人,到时候她们就拿这些压她,高太后也会妥协。

“你们既然都不耐烦看到哀家,便散了。雪桃仙子留下来便成。”

高太后不想看底下那些哭丧着脸的妃嫔们,就都把她们撵走了,唯一留下了秦翩翩。

其他妃嫔几乎是错愕地看着,她们俩手拉手好得跟亲姐妹似的进了内殿,几乎每个人心里都在咒骂秦翩翩这个狐狸精。

不仅要勾走皇上,甚至连高太后这个老女人也不放过。

“坐,哀家这里的茶都是藩国上供的好茶,你尝尝看。”

高太后一见她这副喜气洋洋的表情,就从心眼儿里喜欢。

“好茶,果然与天上的仙茶一样透着一股仙气,奴妾喝了一口,就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好眼力,这是哀家特地命人用去年存下的红梅雪水烹制的,才得了几罐子。待会儿这茶和水啊,你都带走点招待客人,也能拿得出手。”高太后那叫一个高兴。

秦翩翩连连道谢。

“奴妾见太后方才并不高兴,所为何事?”她见高太后始终郁郁寡欢的样子,不由得问出口。

高太后眉头一皱,不高兴地道:“你也该看出来了,方才那些女人都瞧不上哀家。哀家知道,她们表面上喜气洋洋地给哀家请安,还要捧着哀家,实际上背地里都瞧不起我,觉得我只会给皇家蒙羞。”

高太后显然是憋得狠了,她与皇太后过招,导致后宫一分为二,一部分妃嫔跟着皇太后,剩下的人跟着高太后。

为了避免皇上不高兴,觉得她们苛待皇上生母,哪怕后宫里大部分的妃嫔都想去跟着皇太后,依然得服从安排,来捧高太后臭脚。

“那太后您为什么不说呢?”秦翩翩歪歪头。

“说什么?”

“说她们板着一张脸,让您不高兴了。”

高太后皱眉,想了想之后又立刻摇头:“不行的,哀家只会撒泼,不会讲道理。我要是说她们板着脸,她们就说是敬畏哀家,而且在哀家面前,不能嬉皮笑脸,否则有**份。”

高太后说着说着还委屈上了,显然她经常这么被压制。

“她们跟哀家讲道理,哀家就跟她们撒泼。闹大了到了皇上面前,哀家站不住脚。不过她们也不敢怎么闹,最多气气哀家,毕竟哀家肚皮争气,皇上是从这里爬出来的,她们就得捧着哀家。”

秦翩翩听得嘴角直抽搐,难怪二姐原来经常骂这位婆婆。

听听高太后这话,她不会讲道理,只会撒泼,像二姐那种性子高傲的人,碰上这种有理说不清的,估计能被折磨得撞墙。

不过这种人,最符合秦翩翩的口味了,谁让她是戏精呢。

“太后,您就是太仁慈心软了,对她们也太过纵容了。”秦翩翩抿了一口茶,一本正经地道。

她这话说得太过认真,导致高太后自己都迷茫了。

“哀家仁慈心软吗?”

讲真这是高太后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听这种话。

“当然,您不高兴了,还收敛着脾气不冲她们发火,比皇上还怜香惜玉呢。您要想啊,您是长辈又是至高无上的太后,皇上都不敢给您气受,她们还能比皇上高贵了?”秦翩翩义愤填膺地道。

高太后被她说的,顿时就觉得心中有股火气蹭蹭往上冒。

是啊,她儿子是九五之尊,都得捧着她,那些小贱-人算什么!

“你说得对,哀家应该生气!狠狠地生气!”高太后一拍桌子,转而一向又觉得不对劲,好容易涌上来的火气顿时消了三分:“可是她们跟我讲道理怎么办?”

高太后迷茫的连“哀家”都忘了说,只以你我对话,显然是把秦翩翩当成她的智囊团了。

秦翩翩都被她逗笑了,难怪高太后在与皇太后的对峙之中连连失败,她也真就仗着先帝的宠爱,皇上的生母才活了这么久。

“那您也跟她们讲道理啊。道理这种东西,本来就有正反之分,您讲歪理便是了。她们说板着一张脸是为了维护皇家威仪,您就说她们哭丧着脸像是替谁奔丧一样。她们若是还胡搅蛮缠,您就说改日要去问问皇上,这些妃嫔到他的面前是不是也维持皇家威仪,成天哭丧着脸,若是谁敢区别对待,在您面前冷若冰霜,到了皇上跟前笑颜如花的,一律撕烂她们的脸。您看看,到时候谁敢不对您笑!”

秦翩翩这番话说得极其顺溜,而且语气昂扬,让人听着就心生斗志。

高太后两眼放光,似乎已经瞧见自己大发神威的时候了,拉着秦翩翩的手就是一通拍:“对,你说得真好,哀家下次就这么干!”

“太后娘娘,其实讲道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撒泼。这是您的延寿宫,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有人敢让您不高兴,直接罚呀。多罚几次就都乖了。最主要的是,人家讲道理的时候,您哪怕发现讲不过她了,也万事别慌,反正您是太后您最高贵,您就不搭理那个话题,指出她别的错。比如明妃娘娘今日穿的玫红色纱衣您不喜欢,您就说哀家这几日眼睛不舒服,瞧着这些鲜亮的颜色就难过,明妃你还是先退下,别哀家面前晃了。”

秦翩翩边说还边拿捏着太后的语气,言传身教。

高太后越听越兴奋,就差为她鼓掌喝彩了。

“这个法子好,哀家让她退下,那明妃就算憋了一肚子道理,她也得乖乖滚蛋。哈哈哈……”

高太后说完之后,就盘算起来明儿要如何惩治她们。

“最后就算您真的没辙了,您还可以叫奴妾来帮您。奴妾可是西王母座下最受疼爱的雪桃仙子啊,奴妾对您忠心不二,一定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秦翩翩最后表白一波衷心。

直把高太后说得表情真切,拉着她的手就不肯放开了。

“刘嬷嬷呢,把哀家年轻时候带的头面簪子都拿过来,给桃贵人挑一挑。”她边说边吩咐了一句,显然是要投桃报李。

雪桃仙子这么为她两肋插刀,视死如归地挺她,她也一定要好好待秦翩翩,把她当亲闺女看。

站在一旁听了全程的刘嬷嬷,嘴角抽了抽,虽然内心不赞同,但还是动作麻利地将首饰盒取来了。

这首饰盒很大,一打开就是光灿夺目,有无数的宝石和金银,款式更是让人眼花缭乱。

“哀家年轻的时候爱俏,长得也好,先帝就喜欢赏赐这些给哀家,许多都是新的一回都没戴过。你捡好看的挑,反正哀家如今也戴不了了,否则又得被那些人围攻,说哀家不庄重。她们不让哀家戴,哀家也不让她们戴,哼,都变成尼姑庵的尼姑打扮好了。”

高太后在其他方面还能忍,但是不让她漂亮,那是万万不行的,因此在打扮一事儿上,她特别较真。

秦翩翩看了一眼首饰盒,立刻道:“奴妾可戴不了这样贵重的首饰。太后若是不嫌弃,明日奴妾早些过来给您梳头,保证能让您重新戴上这些簪子。”

“此话当真?”高太后的眼睛里装满了星星。

“那是自然,奴妾怎敢骗太后。奴妾以前在家中,就经常替长辈们梳头。奴妾的娘亲和祖母,很喜欢奴妾梳的发髻。”秦翩翩保证。

最后高太后还是硬塞了两支珠钗给她,并且千叮咛万嘱咐,她明日一早一定不能睡晚了。

秦翩翩是哼着小曲出了延寿宫的,她从来都是一个识时务的人。

她知道因为二姐的原因,秦家女在后宫是不受任何人欢迎的,君心最难测,她必须还得给自己找个靠山。

皇太后是个人精,宫里大部分妃嫔也都去抱她的大腿,相反高太后因为性格的原因,反而真正贴心的人少。

外加高太后的性格很合秦翩翩的胃口,该抱就抱,谁犹豫谁傻叉。

柳荫在外面等她,立刻跑到她跟前,瞧见她平安无事才松了一口气:“高太后没有为难您?”

秦翩翩却猛然盯着她的脸看,低声问:“你的眼睛和脸是怎么了?”

柳荫不敢抬头,立刻道:“没事儿,奴婢刚刚撞树上了。”

“到底怎么了?你在龙乾宫应该学过,不得欺瞒主子。”秦翩翩皱眉,语气扬高了两分。

“明妃娘娘出来的时候,奴婢看了她的裙摆一眼,她说奴婢以下犯上,冲撞了她,就让人打了奴婢两巴掌。”

秦翩翩面色沉了沉,方才的好心情一下子便没了。

“走。”她从牙缝里吐出一个字来,带头往赏桃阁走。

没想到半路上却遇上了一拨人,领头的恰好就是明妃,显然是有备而来,专门等着她的。

“哟,桃贵人从延寿宫出来了啊,本妃还以为——”明妃脸上挂着冷笑,阴阳怪气地开了口。

不过她的话还没说完,秦翩翩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来,眼看她乖乖地俯身行礼,明妃还没得意片刻,秦翩翩已经猛然站起,直接给了明妃身边的宫女两个耳光。

作者有话要说:戏精:小贱-人,我的人也敢打?我一向奉行,有仇当场就报了!

黄桑在龙床上把她欺负哭的时候,问道:“你不是有仇当场报吗?来啊。”

戏精只敢在心中偷偷腹议:把你夹断!狗皇帝,哼!

☆、016威胁皇上

“啪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周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谁都没想到秦翩翩会忽然发难,而且那声音听着就觉得痛,显然她下手的力道不轻。

明妃最先反应过来,当场就抬起手甩过去,却只甩了个空。

因为秦翩翩已经麻利地后退了两步,给她行了一礼便站起身,柔柔地道:“明妃娘娘请见谅,您这丫头方才鄙夷地瞧了奴妾一眼,奴妾虽位份低,但也是皇上亲封的正六品贵人,不允许任何人玷污。否则就是藐视皇权,奴妾一时心急,唯恐她牵连了您,所以就罚了她两巴掌,也就没有人能够说三道四了。”

秦翩翩的语气虽然温柔至极,但是言辞之间却是不卑不亢,反而表现出一切都是为了她着想。

明妃被气得眼睛都红了,冷声嘲讽道:“桃贵人还真是一张利嘴,睁着眼睛就说瞎话,颠倒黑白。分明是你想挑衅本妃,无视本妃比你高了数个等级,就敢教训本妃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桃贵人,你今儿得给我一个交代!”

她的双拳已经握紧了,要不是后面有人拉住她的衣角让她别冲动,说不定这会子明妃已经亲自上脚来教训她了。

秦翩翩抬手捋了捋自己额前的碎发,风情万种的模样,更是让明妃气得咬碎了银牙。

“回明妃娘娘的话,奴妾方才已经交代过了。您若是没听清,奴妾再说一遍。是您这丫头瞧不起奴妾,奴妾才给她一个教训,免得给您惹麻烦。”

越说到最后,她的语速越慢,最后近乎是一字一顿,分明就是为了气明妃。

看着秦翩翩这副模样,明妃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后面的人也拦不住了,她冲上来就要揍人。

秦翩翩立刻后退,就是不让她打到自己。

“桃贵人,本妃要罚你,你敢逃?”明妃连续抬手好几次,都被她躲过去了,当场心底的火气又窜起来几分。

“你们都是死人吗?给我把她抓住,本妃今儿非要好好教训她一番。”

明妃一声令下,跟她一起来的几个妃嫔的宫女,纷纷上前来,想要抓住秦翩翩。

“我看谁敢动我!”

看着那些一拥而上的宫女们,秦翩翩也不后退,扬高了声音吼道。

“明妃娘娘,后宫有明文规定,除了掌管六宫的后宫之主之外,其余妃嫔无论封位高低,都不得对妃嫔动用私刑。哪怕您比奴妾高了数个等级,依然不能动奴妾。若是您对奴妾有任何不满,请上报两宫太后定夺,否则您的罪责可大了。”

趁着那帮宫女愣神的空隙,秦翩翩义正言辞地跟明妃搬条例。

她秦翩翩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因着秦家历史文化,靠女人的肚皮发家,她为了以防万一,偷偷研究了后宫典范无数。

从大烨朝的开国先祖定下的规矩,到新皇最新的规定,她都认真研究了一遍,现在就是派上用处的时候。

“你胡说,本妃从入宫开始,就是上位者压制下位者。本妃说你错了,你就是错了,况且有如此多的人作证,难不成上报给两位太后,就能变了结果不成?”明妃手一挥,眼神催促着那几个宫女行事。

秦翩翩面露凌然,柳眉倒竖,她这副生人勿进的凶相,完全是跟秦夫人学得,气势超强。

那些个小宫女还真有些犹豫。

“明妃娘娘有依仗,敢触犯后宫条例,认为可以替两宫太后发号施令。你们这些宫女也是如此吗?觉得自己能替太后做决定了?”

秦翩翩就是趁你病要你命的人,她立刻把矛头对向这些宫女。

虽说宫女们跟着的都是位份很不错的妃嫔,那些个主子嚣张跋扈惯了,她们也跟着狐假虎威,还真没把秦翩翩这个正六品贵人放在眼里。

但是如今桃贵人把两宫太后搬了出来,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可就不是牵制住一个贵人的问题了,而是藐视太后。

她们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你们竟然听她的?她胡说八道,信口开河的东西,你们也信?本妃从王府开始就跟着皇上,出入后宫,从来没听说有这个条例。谁能拿下她,本妃重重有赏,若是有谁消极散漫往后退的,立刻拖出去杖责五十。后宫条例里,可没有妃嫔处置宫人,也得经过两宫太后的同意?”

明妃连消带打,威逼利诱这些宫女,想也知道她们会如何选择。

与其相信秦翩翩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后宫条例,不如先保住命再说。

眼看几个宫女成合围之势,要将秦翩翩困在其中。

还有个婉仪开口说风凉话:“桃贵人,原本就是你错了,非要跟明妃姐姐掰扯那么多。不如你自赏嘴巴,再磕头认个错。明妃姐姐向来温婉和善,说不定就此饶了你。”

秦翩翩抬头,认真地打量了一下这位苏婉仪,江南水乡的女子,说话娇娇柔柔,尾调带着吴侬软语特有的温婉。

身姿如弱柳扶风,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若是平时有这样娇柔的姑娘,秦翩翩定要好好欣赏,今日却是上了她的黑名单。

“苏婉仪,奴妾向来小心眼又记仇。您这句话奴妾是记住了,改明儿一定还给您。至于您说的自赏嘴巴,奴妾这回成全你。”

她冷笑着说完,话音刚落,就当真抬起手自抽了一个嘴巴子。

不过都没听到响声,这红印子倒是吓人,当场就通红通红的,像是被抽了十巴掌一样。

“再来!”明妃洋洋得意地笑了起来。

只是她的笑声还未落,就忽然见秦翩翩推开其中一个宫女,撒腿就跑。

“救命啊,明妃娘娘藐视两宫太后,要杀人灭口啦!”

她跑得跟兔子一样快,那尖叫的哭喊声,隔着二里地都能听见。

被她甩下来的众妃嫔以及宫女,群脸懵逼中。

干她娘!

一直担忧害怕的柳荫,最先反应过来,立刻去追自家的主子。

青天大老爷啊,她第一次无比庆幸自家主子是个戏精,这出戏唱的跟山路十八弯似的,她每次觉得要尘埃落定了,秦戏精总能弄个峰回路转。

秦翩翩在她面前,就认真唱过这一场戏,却足以让柳荫彻底臣服,把自己的脑袋从脖子上揪下来,双手捧给桃贵人。

请求桃贵人带自己发家致富!

“明妃姐姐,咱们怎么办?”苏婉仪吓得差点晕过去了,从未见过如此粗俗之人。

在后宫里这么发足狂奔,若是被皇上撞见了,那可是失仪的事情。

“什么怎么办?追,本妃今日一定要弄死她,这个小贱-蹄子,给她一点颜色,她还蹬鼻子上脸准备开染坊了!”明妃几乎要气炸了,方才的得意全部消失殆尽。

这贱-胚子竟然敢耍她!

“哎哟,我跑不动了,姐姐您去。”苏婉仪刚跑了两步,就往旁边树上一歪,气喘吁吁的样子,似乎随时会毙命。

这么粗俗地奔跑,还是为了去追一个疯女人,比杀了苏婉仪还要难受。

明妃的嘴角抽了抽,恨声道:“你这个没出息的,你等着,我们家特制的珍珠粉再也不给你了!”

她甩下一句狠话,立刻带着其他人继续追。

苏婉仪娇滴滴地冷哼一声:“哼,人家还不稀罕呢。人家的皮肤不用珍珠粉,皇上也喜欢得紧!”

秦翩翩边跑边对柳荫道:“你去延寿宫找高太后,求她救我,记得说得难听点,我去龙乾宫的方向碰碰运气。”

她说完就往龙乾宫的方向跑去,柳荫抬手还想留住她,她们俩都没对好口供啊,她要是没能理解主子这出戏的精华,到时候唱错了怎么办?

留给她的只有桃贵人矫健的背影,柳荫跺了跺脚,还是朝另一个方向跑去了。

“宫女们去追那贱婢,其他妹妹们跟我来,本妃一定要亲自教训她!”

她们也兵分两路。

幸好这里是后宫,没有那么多的侍卫,否则再把她们当刺客抓了,就有好戏看了。

不过这一路上经过的宫人们,也是群脸茫然。

明妃还指使着路过的宫人去抓桃贵人。

老天爷还是厚待秦翩翩的,皇上恰好从龙乾宫出来,准备去给两宫太后请安,正好就撞上了这一出精彩的戏码。

桃贵人在前头跑,几个妃嫔在后头追,真可谓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场景。

萧尧的嘴角抽了抽,眉间都皱出了“川”字形,他的心底有了不好的预感。

戏精入宫,恐怕把这一群人都会带歪了。

“皇上救命,明妃娘娘带着一群娘娘,藐视两宫太后威严,一直强调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狼子野心,其心当诛!”

秦翩翩看见坐在龙撵上的九五之尊,简直是犹如见到了亲人,当下就跪倒在地,开口就颠倒黑白,各种大帽子往明妃头上扣。

面不红气不喘。

“皇上,不是这样的,桃贵人胡说八道。臣妾——”

后赶来的明妃听到她的话,差点气得晕过去,立刻也跟着跪下来,开始替自己辩解,只是气喘吁吁的状态影响了她的发挥。

“停什么,继续走。朕要去给母后请安。”

皇上根本不让明妃说完,直接吩咐抬轿子的太监。

“皇上,您还记得奴妾跟您说过什么吗?有桃堪赏直须赏,莫待无桃空余恨。皇上,您一定要救奴妾,否则奴妾心伤的恨不得一头磕死在龙撵上!”

戏精说您不能走,您就走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黄桑:来来来,照这儿磕,磕坏了算我的!

戏精:您肯定听错了,奴妾说的是和您做死在龙撵上。

龙撵:mmp!你俩都滚!

打滚、卖萌、脱衣服辣眼睛,你们懂我要干什么,伸手要鼓励!动动仙女的柔荑打几个字,说爱翩翩,说爱我~(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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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女人战斗

“来,往这儿磕,磕坏了龙撵算朕的。”萧尧冷笑,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威胁他,

正在酝酿情绪的秦翩翩一听这话,心底暗骂狗皇帝当真是无情无义,面上却立刻露出悲戚的神色,眼睛一眨,两行清泪就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瞧着楚楚可怜。

“奴妾血溅当场的时候,血一定是冷的,因为早已透心凉了!皇上,奴妾化为冤魂的时候,定然连鬼差都带不走的,因为奴妾放心不下您,舍不得赏桃阁,您还没去赏过几回桃呢。奴妾必定日夜在赏桃阁中等候您……”

她哭得是凄凄惨惨戚戚,就这一转三个调的哭法,一般人真的不敢招惹。

光听她哭,就知道这女人是个硬茬子。

萧尧的嘴角抽了抽,她描述的这个场景,因为太过详细了,他的脑海里直接描绘了出来。

“到时候奴妾一身白衣,满室寒气,还望皇上莫要嫌弃奴——”

“够了,闭嘴。既然是跟太后太后有关,那就跟上一起去。”萧尧的眉头就没松开过,最后还是妥协了。

他想起那个场景,就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甚至还觉得脖颈上冰凉,抬手摸了摸,生怕有女鬼的手臂搂住他。

这女人,当真是扫把星托生的。

一行人还没赶到延寿宫,就已经见高太后的车辇过来了,她的面色焦急,显然是担忧不已。

直到看见平安无事的秦翩翩,才长松了一口气,立刻就让太监叫车辇停下,搀扶着宫人的手快步走了过来。

“你有没有被伤到?呀,这脸怎么这么红,谁打的!疼吗?”

萧尧见高太后过来,刚想给她行礼,结果高太后连个眼神都不给他,直接上前去握住了秦翩翩的手,语气焦急地说道。

皇上挑了挑眉头,瞧瞧这就是亲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捡来的,秦翩翩才是亲生的。

“太后,奴妾好疼啊。”秦翩翩眼巴巴地看着她,这撒娇的小声音,当真是委屈到骨子里去了。

“太后,这疼可与臣妾无关,那是她自己抽的。”后头一直说不上话的明妃,终于逮住机会开口了。

高太后眉头挑起,没好气地道:“问你话了吗?”

秦翩翩扯了扯她的衣袖,高太后立刻就想起之前秦翩翩所说的,轻咳了一声,冷声道:“明妃是从二品了,哀家记得你以前规矩学得还不错,怎么这位份越高,反而越发爱接嘴了。若有下次,就找个教养嬷嬷再学一次规矩。”

高太后轻轻扬起下巴,脸上那表情当真是傲气十足,睥睨天下的感觉。

偏偏她说的这几句话有理有据,堵得明妃透不过气来。

“皇帝,这事儿你看在哪儿解决?把永寿宫那位也叫来,你定个地方。”

高太后这分明就是要找茬的模样,提到皇太后的时候,连称呼都不愿意喊,摆明了要开战。

皇上觉得脑袋开始嗡嗡作响,他斟酌了片刻,试探地道:“母后,这就一桩小事儿,她们几个闹着玩儿的。就不必惊动您二位了?”

他还记得上回两宫太后凑一起,闹得不可开交,他夹在中间时的噩梦,根本不想再重温一次。

“什么小事儿一桩,桃贵人是哀家最宠爱的雪桃仙子,谁敢欺负她就是欺负哀家!先帝,你走的时候为何不带我走啊,放我一人在这世上受苦。我想护谁就护谁,哪里还需要看人眼色啊……”

高太后嚎起先帝来,顿时就悲从心来,眼中一片水光。

皇上更头疼了。

秦翩翩略微有些惊诧地看向太后,高太后简直超常发挥,竟然把先帝拖出来压皇上。

“成,就定在永和宫。母后,待会儿见了皇太后,您可不能使小性子。”

萧尧头疼得几乎要呻-吟出声,他真的觉得噩梦即将来临。

而作为推动此次噩梦的罪魁祸首桃贵人,自然接收到了皇上无数个眼神扫视。

“行,那皇帝就先去请她。哀家得回去梳洗一番,出门走得急,打扮得不像样子。雪桃仙子,你随哀家来。”高太后抬手摸了摸发髻,顿时觉得不满意,拉着秦翩翩的手就走。

“母后——”萧尧几乎要追上去了。

先皇已经驾鹤西去了,高太后打扮给谁看?

况且高太后这一身考究的穿着,怎么看怎么不像随便穿穿的,那么注重美的高太后,又有哪一日是丑的。

秦翩翩是被直接拉上了太后的车辇走的,她假意推让了一番,高太后异常坚持,她便舒舒服服地坐了上去,还挪了挪屁股,找了个最软和的位置。

明妃见皇上脸色不好,立刻便知道根源所在,轻声道:“皇上,您瞧瞧这桃贵人也太无法无天了些,竟然当着您的面儿就与高太后同乘车辇,分明就是藐视——”

萧尧偏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顿时明妃就闭上了嘴。

皇上的眼神里带着十足的冷气,好像随时会冲过来把她杀了一般。

“这话你方才怎么不当着太后的面儿说?”萧尧冷笑一声:“爱妃,你应该知道朕最怕麻烦。你和桃贵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你应该最清楚,带着这么多人却惩治不了一个桃贵人,还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趁早歇了,朕没有这么蠢还不讨喜的女人。”

他说完之后,便抬了抬手,龙撵再次被抬起,这回去的是永寿宫请皇太后,至于后面这一群女人,自然不会再从皇上这里多得一个眼神。

看着后面那一群被吓得打哆嗦的妃嫔们,张总管在心底幽幽叹了口气。

宫里的这些个主子,能那捏住皇帝的少之又少,桃贵人未来可期,毕竟只有她一个人比皇上反应快。

光看她唱戏,都能把原本暴怒的皇上给抚慰了,甚至想不起自己方才为什么要生气。

“明妃姐姐,这可如何是好?事情闹大,分明就是桃贵人的错,如今皇上全记我们头上来了。皇上的性子您应该清楚,咱们肯定要受罚的。”其中一个妃嫔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她们就跟苏婉仪学了,宁愿把明妃给得罪了,也不至于过来得罪了九五之尊。

“现在下决定还太早了些,她有高太后偏帮又如何,皇太后是不会让她们称心如意的。走,我们也去瞧瞧!”明妃的脸上全是不服气的表情,她从来不认为,自己会输给这样一个货色。

“妹妹我就不去了,今儿早上还没用膳呢。”

“我头晕,也去不了了!”

其他的妃嫔三三两两都想找借口离开,谁再淌这趟浑水,那真是傻瓜了。

“呵,你们尽管走,正好趁了她的心意。到时候那小贱-人随口胡诌,你们都不在,就任由别人把脏水往你们身上泼!”明妃冷笑一声,带头往永和宫去。

其他妃嫔对视了几眼,最终还是跟了上来,领教过桃贵人那张嘴胡说八道的本事儿,她们自然不敢小觑。

“太后的头发真好,又黑又亮,摸在手里跟绸缎似的真舒服。”

“是吗?哀家每日都用芝麻油抹上一遍,再洗掉,女人爱漂亮就要费点事儿。”

秦翩翩立刻道:“可不是嘛,太后这皮肤也好,又白又细,看着跟小姑娘似的。”

“先帝在的时候,最喜欢哀家这身好皮子了,哎。他走后,就没人夸哀家了。”太后说着说着又有些难过了,打扮得好看又怎样,还不是没人欣赏。

“没人夸怎么了,您自己高兴就成了,其他人都没您美便是了。”

秦翩翩这几句话把高太后逗得那是眉开眼笑,她的手巧,几个翻转之后就帮太后梳好了发髻,在首饰盒里仔细挑了挑,才选了一个牡丹花开造型的顶簪。

“这是哀家封妃时候戴的,如今老了,戴着成吗?”

顶簪金光闪闪,造型精美,完全让高太后爱不释手,但是如今她这年纪不小了,戴着恐怕不合适。

“成,奴妾先前说得那些话可都是实话,太后娘娘怎么看怎么年轻,为何不能戴。”

她说完就给她戴好,又加了些配饰,直到彻底把整个发髻都整理好了,秦翩翩才将铜镜移到了跟前。

总算收拾完之后,太后又把她拉上了自己的车辇,还拍着秦翩翩的手道:“以后没有外人在,你唤我母后便成。雪桃仙子可是西王母最疼的仙女,自然是叫母后的,哪有那么生分。”

“是,母后。”秦翩翩抬头看她,一脸孺慕的神情。

两个人母慈女孝的场景表演得十分精彩,到了永和宫就都挺直了腰杆子,一副要上战场的样子。

“这永和宫原来不叫永和宫,是先帝为了让我与那位和平相处,特地换的匾额。我年轻的时候就与她不和,经常闹起来,一要先帝裁决,咱们仨就来这永和宫。每次气冲冲地来,不欢而散地离开,哪里有和的时候。”

太后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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