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生产可怕一些,还是尿裤子更丢人一些,绯歌这只菜鸟终于在各种别扭下确认自己这是真的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了,于是瞬间嚎叫一声。
妈呀,听说这事老疼了。
早前绯歌还仗着许某人医术了得,想让他弄点生产时不会痛的药。可惜这一念头刚提起来,就被驳回了。
这世上真没这样的药,尤其是在真心考虑过产妇身体以后。
原本生产这事,疼痛和怀孕一样,都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可绯歌到好,这还没怎么着,她就自己吓自己的哭了。
早早就挑好,养在府里的稳婆也算是阅人无数了。可打死她都没想过还有人这么娇气。她想说这会儿还没开始疼呢,真不用扯着嗓子哎呦哎哟的叫唤,可惜看着一屋子的丫头婆子,一个个虎视眈眈的样子,那稳婆愣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出来。
准备参汤,多准备些。
省得真到该用力尖叫的时候又没力气了。
许颢就在府中,绯歌发动的时候他正在药房配药,听了消息,丢下手中诸事连忙跑了过来。
一进产房,绯歌就看到人了,然后下一秒就眼泪汪汪的看着许颢,“大师兄,我疼。”
御弟哥哥,帅哥,大师兄,小师傅,官人,夫君,美人……
绯歌对许颢的称呼很多,不过通常叫大师兄的时候,都是可怜巴巴求抱抱的时候。
于阅人无数,千帆过尽的稳婆来说,此时的阵痛压根就算事。可对娇气做作的绯歌来说,已经到了需要忍耐的程度。看到许颢可不就委屈了。
拉着许颢的手,绯歌声音软软的,“听说生产可丑了,你再陪我一会儿,然后你就出去。”
“……好,我就在外面守着你。”许颢接过一旁的帕子给绯歌擦了擦满头满脸的汗,声音轻柔,极具安抚作用,“你一点都不丑,生产也不丑。”
“不会难产?”她怔怔的点头,看一眼产房的房顶和帐幔,心里有些小心慌,在古代生孩子真特么是个冒险的事。
也许这是女人一生中最大的赌博事件呢。
“不会,你脉相平稳,这一胎养的极好。一会儿我配副催产药给你,很快就生下来了。别怕,我在呢。”
自古便有催产药,许颢因着绯歌怀孕时常说一些谁生了几天几夜怎么怎么的话后,还用心的研究了一副生产时服用不会伤了身子的催产药方。刚刚从药房出来看太着急,竟是忘记直接抓了药让人煎上。
绯歌对催产药没什么抵触,长痛不如短痛,催产药要是能帮着她缩短时长,她绝对举双手举脚赞成。
呜呜呜,还是女儿国好哇。
催产药没有止疼的作用,参汤也只起了提气举力的效果,在疼了几个时辰,绯歌将自己的嗓子都嚎哑了,这孩子才生下来。
稳婆抱着孩子,一脸恍惚的出了产房。心里是打量主意以后无论给多少赏银都不再来这家接生了。
从业数十年就没见过事那么多的产妇。
扯着嗓子嚎叫一会儿,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让丫头给她换衣服,拿布包头发,还要用烈酒洗手。
行叭,你是产妇你说了算。
可你生产一半,又嫌屋子里味道不好,要熏香,是不是就太作了?
还有那些各种各样奇葩的要求,当真让稳婆开了眼界。
╮(╯▽╰)╭
这还不算什么,最让稳婆懵逼的事还在后头呢。总之就是再没见过这样让人謦竹难书的人家了。
抱着孩子给府里爷们报喜,所有人的脸色都不见半分喜色。
稳婆愣了一下,以为这家的爷们没听清楚,便又说了句恭喜的话,还特特加重了‘哥儿’这两个字。
然后那个明显是产妇夫君的男人,施舍的看了一眼稳婆,又将视线落在襁褓里,声音没有半点起伏,也没半点惊喜的‘嗯’了一声,便抬头问稳婆身后跟着的丫头,“里面收拾妥当了?”
几个月前就知道的结果,有什么好惊喜的。
丹青点头,“再等半刻,爷再进去。”去太早,没收拾干净,姑娘又要矫情不高兴了。
许颢点头,这回连‘嗯’都没有。
就在稳婆被晒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时候,许颢终于接过稳婆怀里的襁褓,抱着孩子来到外间暖榻前。
打开襁褓,将孩子放在榻上。先是把脉,然后浑身上下摸了一回,这才缓缓点头,将孩子交给一直候在那里的两个奶娘。
孩子很健康。
许颢转身抬脚便去了绯歌那里,见绯歌已经沉沉睡去。便小心的坐在床榻前,仔细的为绯歌把了一回脉。
产房已经熏过香了,屋里早就没了之前的那股血腥气。淡淡的果子香,闻起来带着一股甜香。
近身侍候的人给绯歌换了衣裙,额头上还系了只精致的防风抹额。苍白的小脸埋在新换的被褥软枕里,让许颢心里闷闷的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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