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阉党斗,跟什么浙党楚党东林党斗,跟皇帝也斗。
斗到最后的结果很明显,没有人办事儿,崇祯在把自己挂到老歪脖子树上的时候,一个陪同的文官大臣都没有。
倒是后来,倪元璐举家自杀,算是给大明朝的读书人们留下了最后的那么一点儿脸。
当然,如果这些货色们只是没事儿瞎逼逼发发牢骚,崇祯皇帝这会儿也犯不上生气。
从后世穿越过来的崇祯皇帝可是清楚地知道键盘候们有多么牛逼,那战斗力,仿佛在键盘上就能治理好一个国家了。
只是这一次,锦衣卫田尔耕所部从江南苏州府太仓州传过来的消息,是彻彻底底地把崇祯给恶心坏了。
苏州府太仓州的生员,一个叫张溥的家伙,自小就有神童之称。
早在天启四年的时候,这货就拉了一群读书人,开始结社评论时政,后来又改为复社。
天启六年的时候,这孙子参与了苏州抗税暴动,撰写了《五人墓碑记》,把魏忠贤一众阉党大骂了一番。当然,这货因此也出了名了。
只是这一次,天启七年年末之际,这货又发病了,写了一篇《祭周公文》,话里话外地把崇祯又给骂了!
文中指明了崇祯收取商税就是与民争利,整个江南号称“一城出观,无不知复社者”,影响力也越来越大,渐渐有向北方蔓延的趋势。
更操蛋的是,这货还广收门徒,结交权贵,摆明车马地直指崇祯不应该杀周延儒、侯恂等人,指责崇祯重用阉党,开征矿税——此亡国之兆也。
根据锦衣卫的密报,此人手上应该有不少南方官员的把柄,以致于南方官员拿这家伙根本就没什么好办法。
被此人给恶心坏了的崇祯皇帝很愤怒——你想干什么?控制官员,把持朝政?玩什么白衣宰相的手法?朕这皇帝要不要让给你来当?!
当然,此时的崇祯皇帝还不能真接把这家伙给剁了。
所谓的“生员不许纠党多人,立盟结社,把持官府,武断乡曲。所作字文,不许妄行刊刻。违者听提调官治罪”这一条,根本不是大明的规定,这他娘的是人家螨清的。
就算是张居正那位大佬,也只是把朱元璋所定下的“军国政事,生员勿出位妄言”这一条给曲解为“诸般弊病,并不许生员建言”。
说白了,人家张溥干的这些事儿,除了手里拿捏了南方一众官员的把柄之外,其他的都他喵的合法!
就算是锦衣卫察觉到这货手里有南方众多官员的把柄,可是他们却没有实证!
这样一来,可就更恶心了。
你治他的罪,人家全在大明律的框架里面,人家私底下发牢骚还不行了?你总不能因此就定人家一个“心怀怨望,图谋不轨”之罪?毕竟这是大明,不是螨清,脸面还是要讲一些的。
至于那篇《祭周公文》,人家也完全有理由以自己是不清楚周延儒等人所犯罪过来进行脱罪洗白。
可是不治这个张溥的罪,崇祯又觉得咽不下这口气。毕竟换做是谁挨了骂,都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基友教和佛教也没教人那么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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