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马颖脸色并没有舒缓半分,脱口而出的话急转而下,换了模样,“老夫自然要给卫公子一个交代,若是这太子真的被废,适当时机,老夫定然会与赵王为皇室正统,挺身而出,可好?”
孙秀这句话让卫玠的终是轻叹一声,站起身,拱手而拜,“如此,是叔宝急躁了,告辞。”
孙秀和司马颖望着卫玠走出,孙秀回头看向司马颖,司马颖则是眉头一挑,摇了摇头。
孙秀还想问司马颖哪般,却在司马颖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听到司马颖的低声轻语,“桃符之命,天定。”
孙秀瞪大眼睛看着司马颖,司马颖眼神瞬间凌厉,四目相对,生生让孙秀的讶异变成通晓,孙秀垂首而拜,“臣知。”
司马颖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只留下孙秀轻吐出一口气,“大晋,变天了。”
此时卫玠才想沉默的走回卫府,却被司马颖拦住了去路,“叔宝,本王今日去乐府,看了乐广,也提了亲。”
卫玠猛然抬起头,紧张地望着司马颖的眼睛,却听到司马颖继续说道:“本王为了你,选择娶乐霜,至此后,你我是连襟之谊,而你要记住,你在这个世上,不仅是你二哥卫璪一个亲人,明白吗?”
司马颖握紧卫玠的肩膀,想要传递给卫玠力量,“这几日乐府要筹备一个月的事件,怕是你也见不到乐霖,与其如此,你静观其变。且记住,无论如何变化,本王都会助你。”
卫玠终是笑了一下,眼眶微红,半晌,哆嗦着,长袖作揖地说道:“大恩不言谢。”
站起身,卫玠直视着司马颖的眼睛,认真而又诚心的说道:“兄弟之情,叔宝铭记于心,必不相负。”
两人相视一笑
翌日清晨,皇宫之内,张华、裴頠、贾模带领文武百官于大殿之上,要求陛下司马衷给太子自证清白的机会,这些文武大臣之中不乏是当世书法大家。
此时张华在殿前大声说道:“老臣素来知道,国之大不幸,从古至今,常因废黜正嫡,致使丧乱,希望陛下慎重。”这句话,引入了前朝曹丕与曹植之争,更是暗示了巫蛊之祸的汉武帝之事。
而裴頠更是加重太子废黜祸事的印象,帮衬张华说道:“如果东宫真是写了这封大逆不道的手书,那么是谁发现的这手书?谁传递到了皇宫之内,让人知晓?又是谁让人知道这是太子亲笔所书,而不是诬陷太子?”
这般的反问,自然将本就心智不健全的当今陛下司马衷问的哑口无言。
贾模更是从一旁,助力一般的说道:“故而,验证笔记,辨别真伪,才能还太子一个公道。”
贾南风揉着额角,听着殿前争吵,抬起手,传来宫人,将太子平日手书数十信笺递给这帮老臣。
可这封手书真的与太子的笔记很是相同,唯一的区别是这封手书是草书,而信笺都是正楷。
此时贾模眼尖的发现“恭缮”二字有些许不同,想着当年杨修陷害司马一家的旧事,连忙拉潘岳下水,说是潘岳当初陪太子饮酒,是潘岳篡改补充的手书。这一辩论从日出时分,辩论到傍晚时分,却依旧没有结论。
殿后的贾南风放下竹简,冷哼一声,对于贾模如此咄咄逼人而心生厌烦,问了时辰,眉头微皱,手一抬,示意黄门小吏,告知董猛,速战速决。
董猛本就是个嗓门大的,想要说出盖棺定论的话语,却被张华、裴頠、贾模等人群起而攻之。
贾南风抚摸着眉间疤痕,对着身边宫人轻言道:“告知陛下,是时候草书下诏了。”
潘岳给宫人一个信物,宫人匆匆跑去陛下司马衷的寝宫,哆嗦不敢置喙的司马衷终是下了诏书,废黜太子司马遹东宫之位。
与此同时,斥责王子司马虨之母蒋氏蛊惑太子,写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手书,斥责杖毙。
而手书中提到的太子之母谢淑媛赐毒酒而亡。
申时三刻,皇宫大门打开,太子去掉冠冕,简陋牛车,从宫门出,朝着金墉城而去。
卫玠本在卫府想着如何拆招,却不曾想太子一夕之间已经成了平民,而他赶到承华门之时,太子旧人自动与卫玠分开,左手边的江统为首,跪地嚎哭,而右手边只剩下卫玠一人默默站立。
太子司马遹眼光瞥见卫玠的时候,嘴角动了动,无声的说出“救我”二字。
卫玠重重的对司马遹点头,这是一种无声的许诺,更是无言的承诺。
只是望着太子牛车离去,江统诸人甚是鄙夷的望着卫玠,竟无一人与卫玠言语。
卫玠手紧紧的握起,他望着那绝尘而去的牛车,几个呼吸之间,怒上心头,他知道,这是贾后给他的警示,也知道,这是他抢亲失败之后该承担的骂名。
他卫玠一世的清名毁在了太子娶妻失败,而他卫玠亦是的污名或许即将接踵而来!
他若是当初不用桦树花粉,若是不晕厥,或许,已然变了模样。
可他算对了开始,却算错了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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