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卫瓘父子、司马亮、和峤、裴楷、尽数死去,而裴瓒更因着是杨骏女婿的关系,而就地斩杀。
这般手段的贾南风,怎会延迟发丧?怕是将司马女彦当做了命根了?
也就是说……
司马颖的眼睛亮了起来,贾南风此时心防碎了,神情恍惚才有了这样一个失误?
司马颖握着圣旨的左手紧了紧,他嘴角扬起笑容,看来,天佑司马家。
此时马车缓缓停下,司马颖掀开车帘的一瞬间,脸色变得肃穆而又沉重,快步走入赵王府邸,进入书房之时,与孙秀点了一下头,便长袖作揖,语气更是低沉凝重了几分,“太叔祖,小公主夭折了。”
赵王司马伦猛地瞪大眼睛,他好奇的是贾南风竟然派了司马颖来做使者,转头看向孙秀。
孙秀点了点头,手心朝上抬起,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摆了摆手。
司马伦当下明白孙秀的意思,连忙出声说道:“章度,此话当真?我司马家的小公主前几日还是如此康健,怎会?老夫不信,老夫不信……”
说罢,司马伦的老泪纵横起来,更是颤抖着身子,声音都跟着痛苦了起来。
司马颖听到这句话,不过眨眼间,泪水盈满眼眶,悬而未滴,只是鼻音浓重,“太叔祖节哀,这是我司马家的不幸。可终是人没了,该做的事情,必然要做。”
司马颖哽咽了起来,又是缓缓说道:“说起来也是章度的不是,本是昨夜便来告知太叔祖的,却没想贾后如此的不舍,守灵两日才允发丧。这毕竟是我司马王族的最小公主,她聪明歧嶷、便能书学、讽诵诗论,却天不假年……终是我司马王族之痛……”
司马伦捶胸而哭,“痛煞老夫,痛煞老夫也!”
司马颖抽了抽鼻子,赶忙走上前去,将一份诏书放在司马伦的案桌前,“太叔祖,明日,章度还要烦请您带着长辈们入宫悼念小公主,章度不打扰太叔祖了,还请您节哀。”
“章度速速通知其他人,老夫明日必定准时入宫。”司马伦颤了颤手,面带关心,“章度啊,我司马王族终是失了一女,你也要保重身体。”
“多谢太叔祖,章度明白,章度先行离开。”司马颖再次作揖,转身朝着齐王府而去。
看到司马颖离开,满是泪水的司马伦止住了哭泣,转头看向孙秀,眉头挑起。
孙秀也是一改方才满面哀泣的模样,擦了擦泪水,说道:“恭喜主上,如今贾后因幺女夭折而神志不清,怕是好机会,待到明日悼念之时,可试探一二,若是天助,大事可成。”
司马伦挑眉,露出期待的模样,“当真?”
“可以一试。”孙秀认真的说道。
“好,那本王明日试试。”司马伦嘴角勾起笑容,“那贾南风也有今日?呵……呵呵……呵呵呵……”
孙秀陪着司马伦大笑起来。
司马颖马车哒哒朝着齐王府而去,刚走入司马冏的花园,却见司马冏正端着酒杯长袖作揖,将酒水洒在地上,念念有词的说着哪般,待到司马颖走近,司马冏终是转过身来。
“你来了?”司马冏打量着司马颖手里握着的诏书,嘴角弯起,“看来那贾后神智错乱了,竟然延迟一天告知宗室。你可去了宫内?”
司马颖自然知道司马冏对贾南风的仇恨,也不再假哭,将诏书递给司马冏,“是潘岳来的我府上,我并未进宫。”
“是吗?那出丧之后,按章程要回谢宗室。你该是要入宫再出宫?”司马冏嘴角勾起弧度。
“是。”司马颖点着头,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景治,你可是要做哪般?”
“你觉得我要做哪般?”司马冏眼中的厉色越来越重。
“这可不行,贾后如此人物,景治,你还是莫要多思……你该知那年的万岁亭侯。”司马颖一副畏惧的模样。
司马冏大笑起来,拍着司马颖的肩膀,“万岁亭侯?章度,你当真胆小如斯?那不过是司马亮愚蠢罢了,而我父亲是谁?桃符之名,我岂能负了?”
司马颖望着司马冏这般信心满满的模样,脸上有片刻的松动,“那不知,我该做些哪般,堂哥?”
“你到时候注意宫内部署即可,可懂?”司马冏的话语像是点播了司马颖,让司马颖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懂了。”司马颖懵懂的回话,又是让司马冏大笑起来。
只是司马冏没看到司马颖一闪而过的得逞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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