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在长江远,燕飞来,妾焚香一日盼君至。
君住长江苑,红叶来,妾越人一曲与君醉。
惟愿梁上燕,日日与君见,见君安泰。
惟愿窗边兰,日日与君伴,伴君解忧。
惟愿风中铃,日日与君听,听君喜乐。
妾不在,万事盼君安好。
待君归来,陌上花开,定是芬芳。
乐霖望着那绢布,脸羞红,待到墨迹晒干,小心翼翼的将绢布放入竹筒,又拿起一个精致的木盒,木盒里面陈放着她新研制成的有助于缓解疼痛的香粉。
她想了想,又是走回案桌提笔写道:与君别后,自是知道君腹中毒未清,故而常常隐痛。此为妾特制香粉,唯此一份,再无他家。此香粉是妾特为君所制,若是痛时,可以此吸入止痛。妾不在时,烦望君,万分珍重。
待到宣纸上的墨迹干了,她整整齐齐的叠好宣纸,放入木盒。又找来一个妆奁,将木盒、香盘连同小竹筒放入其中合上后,唤来杨清,拖了可信的小厮亲送卫府。
八月十日,孟夏之夜,申时三刻,卫府书房内。
卫玠正在提笔誊抄《战国策》,七堡满面笑容,双手捧着妆奁走了进来,“公子,吴兴物件,可要一看?”
卫玠停下笔,笔尖的墨滴在纸上,他浑然未觉,眼睛落在这枣红色的妆奁上,嘴角含笑,“放下。”
“公子,要不要七堡给你打开?”七堡调皮一笑。
卫玠脸一红,却是强装,伸出手,冷声说道:“拿来。”
七堡将妆奁放在案桌上,偷笑,连忙走出去,轻轻带上门,与门口的九堡对视一眼,两人笑的更是灿烂了几分。
卫玠右手手指轻轻碰触妆奁一下,却又反射的弹跳起来,悬在半空中,他抿了抿唇瓣,右手手指轻轻放在妆奁之上,缓缓点着妆奁,几个深呼吸之后,才鼓足勇气,左手扶住妆奁,缓缓打开。
妆奁打开之后,他看到了一个竹筒,一个锦囊,一个木盒。
他右手中指在三个物件之间来回轻点,终是选择了那个竹筒,打开竹筒,抽出那熏着迷迭香的绢布,细细读了起来。
他的目光顺着字轻轻一动,嘴角的笑意越加深邃起来,当看到“惟愿窗边兰,日日与君伴,伴君解忧。”时,眉毛轻挑,缓缓说了句,“解忧?”
他自己都不知,此时的笑容是多么的灿烂,又是多么的醉人,伴着他那如谪仙般的俊秀面容,一如画卷,醉了风月。
他伸出手指,摩挲着“妾不在,万事盼君安好。待君归来,陌上花开,定是芬芳。”,喃喃自语道:“终有一天,我定会与你说,陌上花开,待君缓缓归矣。可如今……”
卫玠那满脸的笑容收了起来,闭上眼,抬高下巴,面容逐渐冷峻起来,他还没资格如此说与她听。
他颤了颤眼睑,睁开眼时,他伸出手又是取来这木盒,才打开,又见一宣纸,他冷峻的面容逐渐融化,手轻轻打开这宣纸,本是笑着摇头,却在看见文字之时,眼睛犹如钉在了绢布上。
他将宣纸捧在手心,一字一句的读了起来,“与君别后,自是知道君腹中毒未清,故而常常隐痛。此为妾特制香粉,唯此一份,再无他家。此香粉是妾特为君所制,若是痛时,可以此吸入止痛。妾不在时,烦望君,万分珍重。”
读完之后,他右手将绢布握在了手心,如此的紧,如此的狠。
他的阿霖……终是如此深情于他,终是善待于他,而他又该如何复以厚谊?
他颤了颤眼睑,终是将这宣纸认真的叠了起来,打开暗格,将宣纸如同他的玉佩放在一起,眼眸垂下,轻叹一口气,关上暗格,伸手拿起这盛满香粉的布囊,放在鼻尖轻嗅。
他眉眼一挑,对这香味甚是满意,再去打开锦囊,里面香盘放在鼻尖轻嗅,嘴角的笑容又是灿烂了几分,他的阿霖还记得他最爱迷迭香。
这样的女子,一如解语花,一如掌中宝,该是被他视若明珠,愿她在家一如千金,出嫁一如珍宝的。
八月十二日,辰时初刻,孙府书房内。
孙秀拿着奏疏,眼未抬,只用鼻孔轻哼一声,“拒而不拜?还想再来一个趁病不拜?”
司马颖无奈的叹了口气,“孙大人莫要动怒,这终究是小王那几个兄弟因着平度的事情,委实觉得为难,这才……”
“为难?”孙秀将奏疏请放在桌上,抬起头看向司马颖,笑不达眼底,“成都王,这世上谁又是容易的人?”
“孙大人勿恼,小王再回去跟那几个兄弟商量一番?”司马颖忧心忡忡的望着孙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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