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概脸上没什么表情,“不必。”
他回去等她。
沈概万万没想到,一等就是一晚,她却一夜未归。
霍悠我跟路淙读书时放了学就喜欢去小吃街,但小吃吃多了就吃不下晚饭,没两天就被霍饶一严令他们不许再在饭点去。
后来有了晚自习,晚自习结束后霍悠我就乐滋滋地带着路淙光明正大地去了。
一晃眼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霍悠我有些喟叹,但她很快就发现了从前常去的一家小摊,瞬间心情转为惊喜:“淙淙,这家还开着耶。”
两人在小吃街买了好多吃的,一边吃一边逛,吃不完就先抱着,到最后两人四只手都有些抱不过来了才不得不先打道回府。
“淙淙,你送我回霍宅好了,我回去开辆车。”
路淙眉毛一挑,“你的宝马呢?”
联想到昨天沈概看到那两辆车的表情,路淙已经开始猜测是不是沈概动了手脚抢走霍悠我的车了。
“昨天追尾了,在修呢。”
“你没事?”
“没事,对方全责,关键是他竟然敢骂我,当着我的面歧视女性,我饶不了他。”霍悠我想起就气,当即就雷厉风行地行动起来,她给从染打了个电话,让她去调查一下昨天那个男人的身份准备,亲自动手收拾他。
那些侮辱性的言语仍犹在耳,污秽不堪。
她还没到家,从染的回复就来了:霍总,对方是开连锁餐饮店的,我本来想去调查一下有没有什么食品安全问题,可是发现已经有人在动手了。
霍悠我:谁?
从染:是沈总的人。
霍悠我微愣,串串上一块臭豆腐放在嘴边,她却迟迟没了动作去咬它。
沈概的人?
沈概帮她处理后续事宜,她知道,但不至于这么贴心,还帮她收拾人?吃力又不讨好的事,没有一个商人会做。霍悠我若有所思地咬住臭豆腐。
路淙问她:“查到是谁了吗?”
霍悠我回过神,支吾道:“哦,查到了,一个小人物而已,我让助理去收拾掉了。”
不知沈概此举何意,霍悠我一边琢磨一边吃东西,吃起东西都有些食不知味了。
路淙把她送到家,从她怀里抢走小一半的吃食,才开着车扬长而去。
这个坏东西。
霍悠我哼哼着开门。
霍宅虽主人不在,佣人却在,他们守着这栋大别墅无聊已久,看到她回来,像是群龙有了首,个个都恨不得使出浑身气力伺候她。
霍家有个待了十多年的老佣人,霍悠我喊钟婶,钟婶待她跟待亲闺女似的,她一回来,忙去把新到的血燕收拾了,想做好给霍悠我补补身体。
霍悠我抱着小吃看电视的时候,忽然有点舍不得走,便决定在这多住两天。
吃完买的小吃,她已然撑坏了,又忍不住庆幸还好被路淙抢走一些,不然今天怕是要撑得睡不着了。偏偏睡前钟婶又端来一碗血燕,哄着她喝下。
霍悠我喝完后真的撑哭了,去院子里走了几圈才缓和下来。
夜风吹来,她在秋千上荡了一会,舒服得眯起眼睛。
视频声响起,是霍饶一。
霍悠我叹了一声,“难得还有点良心想得起我这个闺女。”
她接通,大喊着:“老霍,你跟你老婆在外面玩的开心吗?记得你大明湖畔的亲闺女吗?!”
霍饶一低声笑,“玩得挺开心,这不是来慰问你了吗。”
亲爹爹长得帅,即使她都这么大了,也不见他显老。霍悠我本来脸上是挂着笑的,直到霍饶一说:“你妈妈综艺快结束了,我想带她去西雅图度个假,度完假再去欧洲旅旅游。”
霍悠我:“……”
她万万没想到有人可以如此厚颜无耻,脸皮厚得堪比城墙。
她瞪大眼睛想通过屏幕瞪到霍饶一,声音更是怒不可遏:“霍饶一!你忍心吗!!”
“喔喔乖,爸爸当然忍心。”
霍饶一被傅樱掐住了肉,“别欺负喔喔,走开。”
傅樱抢过手机,把他赶走了。
这对父女俩再说下去,霍悠我怕是要气得飞过来打他。
傅樱哄着女儿,好一会才安抚下霍悠我的满腔怒火。
傅樱问:“喔喔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看的男生?或者你喜欢的男生?”
“妈妈,你这两个问题其实可以合二为一的,我喜欢的当然是好看的,不好看的我不喜欢的。”
傅樱乐不可支,“那好,所以呢,有吗?喔喔长大咯,遇到合适的男孩子可以考虑谈谈恋爱哦。爸爸妈妈很开明的,基本上都可以接受。”
霍饶一在旁边插嘴:“什么叫做基本上都可以接受?我觉得基本上都不可以接受。”
傅樱无视了他,继续说:“有些优秀的男孩子还是得先下手为强的。”
霍饶一不同意她说的:“我女儿这么优秀,他们才得先下手为强。”
傅樱终于忍不住偏头斥他,“你闭嘴。”
跟霍悠我抢她也就算了,现在还要跟未来的女婿抢女儿?这个男人简直不要太幼稚。
如无外敌侵略,只是一家三口的话,霍饶一的对手就是霍悠我,到现在眼看要有外敌入侵,霍饶一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忘了他精心培育的一朵花,已经到了盛开之际,已经有无数男人在觊觎,也忘了女儿已经到了谈婚说爱的年纪。
霍饶一登时改变了主意,“算了算了,不去西雅图不去欧洲了,爸爸过几天就回来。”
他还是回去亲自守着自己养的花比较好,省得被人摘了都不知道。
傅樱冷笑一声,“你想得美,你说不去就不去?去,必须去,我现在就让我助理去订票。”
霍饶一:“……”
霍悠我成功看到被压制住的父亲哑口无言,笑得欢快不已。霍饶一挂断了视频,去劝说傅樱去了,霍悠我也起身回屋。
她打了个呵欠,回想起刚才傅樱说的话。合适的男孩子、好看的男孩子?她觉得沈概就挺合适的,好看更是不用说。
回到久违的屋中,霍悠我趴在了床上,深吸了一口熟悉的香味。还是待了几十年的家里好啊。
许是太过舒适,霍悠我一觉睡得很沉,第二天起来看了眼时间,没想到直接睡过头一小时。
她叹口气,赶紧洗漱完,拿着个吐司就去车库,开车上班。
还好她是老板,迟到也没人骂她。
到了霍氏,从染看到她,忙小跑过来,“霍总,沈总来了。”
“嗯?”霍悠我愣了愣,他来做什么?今天跟沈氏没事要谈?或许是想起自己是个迟到的人,霍悠我问:“他来了多久?”
从染:“刚到上班时间,沈总就来了。”
霍悠我:“……”
她一脸的生无可恋。
她就是久违地迟个到,倒也不必这也能被抓个现形。在沈概面前迟到,真的好丢脸,毕竟她怎么也是霍氏总裁,堂堂一个总裁居然自己都迟到。
想想她在沈概心里都是什么形象——翘班?迟到?早退?
只是想想都让人绝望到想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霍悠我有点绝望地抬头望天。
她硬着头皮去会议室找沈概。
霍悠我不知道的是,她现在在沈概眼里的形象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十倍百倍,远不止是迟到什么的这么简单。
沈概昨晚从回家开始,到了平时的睡觉时间,都没有等到对面的开门声。
到了他该洗漱休息的时间了,可是他却迟迟抬不动步伐。
霍悠我跟路淙就算去玩,也不至于玩这么久?
这一等就是一晚上,他入睡失败无数次,索性在客厅里找了几个电影看。他侥幸地想,不管再晚霍悠我都会回来。而他没想到的是,霍悠我还真的夜不归宿了。
第二天早上,沈概出门时看了眼对面一晚上都没动静的门,直接开车来了霍氏,脸色冷冷淡淡,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可实际上他已经烦躁不堪。霍悠我跟路淙在外一晚,这个认知让他整个人都无比烦躁。
到了霍氏,他本以为能见到霍悠我了,可没想到她离谱到这种程度,直接迟到了一个多小时。
昨晚看到霍悠我手上的戒指时的猜测一直盈于心间,难不成真的是路淙昨晚求了婚?
是以,霍悠我看到沈概的时候,一眼就看出他很不对劲,比平时还要冷上三分,像是一座冰山,散发着冷意,浑身上下写着“生人勿近”。
霍悠我以为她在沈概心里的形象是:迟到早退和翘班。
霍悠我实际上在沈概心里的形象是:夜不归宿,厮混一夜,从此君王不早朝。
作者有话要说:论误会有多深——深到沈总在醋海里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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