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夫人知道大概是躲不过去了,只得小声道:“许是,这个我也不大清楚。”
皇后简直要被这拖后腿的一家子气死,“现在满京勋贵之家都在施粥救济灾民,你告诉本宫身为皇后娘家,舒家不仅没有设立粥棚,反而同那些奸商一起,准备大发灾难财?你们这样做,就不怕别人的指指点点,不怕有人弹劾舒家?”
“怕什么,”永宁侯夫人不以为意地嘟囔,“陛下敬重娘娘,哪里会在意这些……”她想说上次她这个做女儿的不肯帮忙,反而将她训斥一通,后来圣寿节的瓷器采买还不是落到舒家头上?舒家因此打通了内务府瓷器这一块的关节,可是没少从中获利。有她在,有大皇子在,舒家有何好怕的?
可是皇后看她的目光越来越冷,让她只得住了口,把剩下的话全咽回了肚里。
“怕什么?”不用听,皇后都知道自家母亲接下来要说什么。她怒至极点,简直想要冷笑了,“你们不怕指点不怕参奏,怕不怕天下人的口诛笔伐?怕不怕众臣联合上书,以本宫无德不配舔居后位为由要求废后?”
见永宁侯夫人嘴唇翕动似要言语,她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继续道:“比起陆昭仪和周昭容,本宫身后一点可依靠的势力都没有。若不是陛下注重规矩礼法,又肯顾念几分旧情,夫人以为,今日本宫还能坐得稳定这皇后之位?父亲若是不顾及本宫这个女儿执意妄为,舒家如今的好日子,怕是只能昙花一现了。”
永宁侯夫人虽觉事情没皇后所说那般严重,但见皇后为此好一通发作,哪敢多言,应了会回去帮着劝劝侯爷便告辞出了宫。
皇后却根本不放心她这个母亲,又亲笔手书一封,派了人送去永宁侯府交与老夫人。
永宁侯府老夫人接到信后如何气得半死,又是如何撑着病体把一众儿子儿媳全叫到跟前来训话暂且不提。反正次日,永宁侯府便在其他勋贵之家旁边也搭了周棚施粥,还由老夫人出面,邀了几位相熟的侯夫人伯夫人商量着让家中下人赶制一批棉衣施给灾民,倒也算挽回了声誉。
也不知是否皇后娘家的事情格外引人注意些,舒家的一系列举动,很快连深居后宫的辛虞都听说了。
“施棉衣这个主意好。只是人手有限,哪怕连夜赶工,也不知能做出多少件来。”她不明白其中关窍,所以注重点全在棉衣上,反而还跟着赞了几句舒家善举。
这些毕竟离皇宫太远,比起外面都发生了什么,宫内的人更在意的是从入宫起就谨言慎行十分低调的许贵人,不知为何,终于拿出太后娘家人的身份,以探望姑母为名冒雪去了慈安宫。
“前朝刚有大臣上奏请立太子,她就沉不住气了,许家精心培养出来的人也不过如此。”容贵嫔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检看自己抄好的佛经,闻言不屑地撇撇嘴,没太往心里去。
“她现在就是急,也不能马上变出个皇子来,折腾什么?入宫这么久了,太后始终不召见她,谁知道这次会不会吃个闭门羹。”说着,她将手中经卷按顺序排好,吩咐:“烟草,把这些包起来,陪本宫走一趟坤宁宫,供到小佛堂去。十卷整了,总该让人知道本宫这些天没去请安,可不是借口抄经窝在宫里偷懒。”
“这样差的天气,娘娘即将临盆,还是奴婢跑一趟。”方嬷嬷不放心。
“有烟草在,多跟几个人,小心些应该没问题。”容贵嫔摸摸凸起的肚子,目含忧色,“生产就是这几日的事了,赶在这个时候出生,怕是会被有心人说成不祥。我总得多为他做一些,才能尽量让他少背负些。”
大概容贵嫔也没想到,许贵人的遭遇还真被她给说了个准,只是这代价,是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付的。
许贵人一路踏雪,到慈安宫时,太后身边的嬷嬷说太后正在小佛堂礼佛,不便打扰,让她先在偏厅喝茶。
然而她一坐近两个时辰,都快到用午膳的时间了,不但没成功见到太后,反而等来了嬷嬷的变相逐客,“长春宫那边出了事,陛下和皇后都已赶去,小主还是不要在这里耽搁,去得太迟比较好。”
无奈,她只能压下心底的不安匆匆离去。
辛虞因为住得近,倒是第一个知道出事了的。
彼时消息不够灵通的她刚得知许贵人前去求见太后不久,正日常锻炼自己的宫斗敏锐度,拉着经验老道的宋嬷嬷作陪,绞尽脑汁想对方此举是出于何种原因。
忽听外面人声嘈杂,脚步声混乱,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好奇之下她让金铃出去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结果金铃出去没多会儿,又慌慌张张跑了回来,“不好了,小主不好了!容贵嫔娘娘下辇时不甚滑倒,被人从外面抬着回来了。听方嬷嬷她们的意思,恐怕是动了胎气,要生产了!”
辛虞闻言脸色也有一变,“宫里妃嫔要走的道路不是时时有人清扫?且这些天连日下雪不见放晴,路上没有冰,怎么会滑倒?”
“这奴婢也不清楚。”
辛虞知道自己不能装作视而不见,起了身,“帮我披件斗篷,我得去正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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