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掉她的理由?金铃细微的啜泣声一止,现出几分茫然来。
辛虞见了,真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你不是什么都考虑到了吗?就没想过这个问题?退人回内务府总得有个缘由,不然转天就能传出我苛待宫人的流言来。为求万无一失,咱们还是先寻好由头对好口供比较稳妥,你觉得偷盗财物、背主求荣还有身染恶疾,哪个比较好?”
为吓吓这没长脑子的丫头,辛虞专挑那严重的说。果然金铃面色变了变,小声道:“奴婢、奴婢不是病了吗?”
“可你之前病重时我都没叫你挪出去避疾,现在大好了却要撵人,一看便事有反常。还是说你想再病一场,那可得选个更重些的才好,像天花之类,还要买通个大夫帮你作假。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银子才成,又会不会被看出来,这内务府应该不会闲着没事再帮你请一次大夫?哎呀这事怎么这么麻烦。”辛虞装模作样地扶住额,十分头疼的样子。
金铃是觉得愧疚又对自己没自信,不想留下来拖累辛虞。可她和辛虞间感情还没深到愿意为辛虞赌上自己下半辈子甚至一条小命,不管是偷盗财物还是背主求荣,都是她所承受不起的,至于身染恶疾……一听辛虞说起其中种种艰难,饶是她满心的一往无前不免也动摇了动摇。
看她似有纠结,辛虞也不给她再开口的机会,“事关重大急不得。你先不要当差了,回去仔细想想选哪个,有了万全的法子再来找我。”
打发走了有脑子进水嫌疑的金铃,辛虞犹有些气不顺。
一个秋茜一个金铃,虽然犯蠢的方式不同出发点不同,但同样的脑回路清奇,辛虞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和这些古人有思维代沟,于是问琳琅:“你说金铃这是怎么想的?”
琳琅老实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辛虞又问宋嬷嬷。
“可能是最近事多,难免心事重了些。”
辛虞点点头,“也只有这个解释了。”顿一下,她始终是不放心这个从她来这世界第一天就陪在她身边的宫女,又吩咐琳琅,“回头我这边不用你侍候的时候去看看她,能劝就劝两句。”
琳琅应下,也不知都怎么和金铃说的,隔日金铃又回来了。这次精神面貌明显好了许多,仍然是进门就跪,所求内容却变了,“奴婢想求小主赐个名字。”
赐名?辛虞掩起眼中一丝意外,问她:“都想通了?”
“嗯。”金铃坚定点头,“之前是奴婢想左了,辜负了小主一片好意。奴婢谢小主不弃之恩,日后定当尽心当差,不给小主添麻烦。”话到此处她满脸愧色,端端正正地给辛虞磕了个头,再次道:“求小主为奴婢赐名。”
怎么又对个名字执着上了?辛虞不解地瞥一眼说客琳琅,想着执着于名字总比执着于要走强,遂按为琳琅取名的规律给她也起了个,“那你以后就叫玲珑,正好里面有个字同你原来那名同音。”
金铃无有不应,当即叩首谢恩,“玲珑谢小主赐名。”
好嘛,从此以后她身边仅有的两个宫女又重新回到了一个系列,实现了她宫中人事的初步统一。辛虞开始琢磨是不是也给小凌子改个更吉利的名字,比如说三元。然后再来新太监就叫七小对、十三幺……
额,四个太监好像是容华以上才有的配置,还是再说。
过后辛虞私下找了琳琅来问怎么金铃就非药改名字了,她到底是如何劝的她。
琳琅也不太清楚,猜测道:“许是想换个名字重新开始,要么就是觉得小主给赐了名就算得到了小主的认可,能更安心些。”
也就是赐名让她更有归属感的意思,辛虞点点头,观察了几日,还真发现金铃经此一事踏实了许多,于是彻底放下心来。
二皇子大概是真福大命大,鬼门关走一遭,险而又险给救了过来。等他体温不再居高不下也能吃奶了,容贵嫔高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回了实处。
可她这胎本就生得艰难亏了身子,又跟着不眠不休上了把火,二皇子一好,她就倒下了。早已快排干净的恶露又多了起来,且情况越来越糟,不得不叫了太医。
初初听闻主殿那边又请了太医辛虞委实吓了一跳,“二皇子又病了?”
小孩子总生病可不是件好事,以古代这医疗水平,免疫力这般低是很容易夭折的,到时候又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跟着没命。
“不是二皇子,是容贵嫔。”前来报信的玲珑摇摇头,凑近辛虞压低了声音,“好像是……”
“严重吗?”辛虞蹙眉,她前世时曾在网上看过一则新闻,产妇因为第二胎又生了个女儿情绪波动过大,原本顺产得好好的突然产后大出血。前前后后抢救了几个小时,输进去相当于一个半人体内总量的血液仍是没止住,没办法只能将子宫摘除,可见情绪对身体的影响有多大。最近糟心事这么多,连她这边都受到不少波及,何况处于中心的容贵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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