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庆延大长公主的谨慎,严良媛丝毫不以为意,“我分开了一个一个下的手,有谁会注意到?娘想保护自己人就直说,何必找这些理由?”
大长公主简直不知该说这个女儿天真还是愚蠢,“你以为那天就做得天衣无缝了?曾有人暗里调查过这件事你知不知道?小皇子的坟冢被人动过你知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就敢下这个手,万一行动失败,你就是自己把刀递到别人手上。”
“他们也敢!”听说自家儿子的坟冢被人动过,严良媛先是怒,而后反应过来,开始心慌,“那对方是不是发现了?”
“不知道。”看她这样子大长公主就想叹气,“我提前叫人把尸身换了,也不知对方有没有瞧出端倪。”
严良媛放下点心,又在意起另一件事,“皇儿的尸骨呢?你放哪里了?”
“火化了,骨灰就埋在庄子上。这个把柄不能留,烧了干净。”
严良媛听完沉默一瞬,翻了个身面朝里躺着,“我乏了,母亲回去。”
这边庆延大长公主情绪不怎么好离开杏林深处,那边许婕妤也收到了回信,“这几个,都是严良媛在宫外的人手?”
“是。去调查的人刚好是当初盯着几个接生嬷嬷那里的,还认出了两张熟面孔。”
“那可就有意思了。”许婕妤饶有兴味的笑起来,“你说,那个将蜡封的纸条塞到门框边角的,到底是谁?”
“不知道,这人做得隐秘,要不是晚上关院门时滚出来,奴婢们也没发现。但想来应该是严良媛极信任的心腹,姓名、住址,写得太清楚了。”
“跟了自己那么多年的人,说舍弃就舍弃,也不怪人心寒。”许婕妤慢慢摇着团扇,偏头问自己最得力的帮手,“你说,万一哪天人抓了你,我该如何做?”
宫女毫不犹豫,“奴婢一家子的命都是小主救的,小主却只收了奴婢一人的身契,让奴婢三个弟弟还能博一把前程,奴婢感激不尽,死也不会拖累小主半分。”
“不过随口一说而已,看你认真的。”许婕妤笑睨她一眼,“我才没那么傻,让自己的心腹出手,和自己出手有何区别?这样的事,还是叫别人去做好了。”
“还是小主英明。”宫女送上一记马屁,又问:“那您看,这事该怎么处理?”
许婕妤道:“不急,底细都摸清楚了就行。不等人动手,她自己就先把孩子折腾没了,陛下心中有数,肯定不会再晋她的位分,估计想再得宠也难。还是和王嬷嬷一起留待日后派上用场,到时候说不准就能一棒子敲死了。”
王嬷嬷被救后先开始什么也不说,后来听闻常嬷嬷和杜嬷嬷一家子在离京途中为山匪所杀,一家息数丧生于之前那场疫病,孙嬷嬷则全家老小失踪,终于吐露了实情。
许婕妤是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得意了那么久,居然生了个妖胎,而庆延大长公主也够狠辣果决,当场就让四个接生嬷嬷联手将孩子溺杀。这若是让陛下知道了……
如今又多了她杀人灭口的证据,真要感谢她这次的作死,不然王氏这枚旗子提前用掉,就错过这些消息了,可能还会因为证据不足达不到一击毙命的效果。
知道长平帝要来用五膳,临近中午时,夜阑听雨上下都忙了起来,除了辛虞这个真正的主角。
她现在怀着孕,素面朝天已经有阵子了,又不用侍寝,也真没啥准备要做的。
何况不管是不是意外惊喜,孩子有了,孩子他爹就可以光荣下岗了,她才懒得费工夫在他身上。
于是纪明彻提前了一点来到时,就见热火朝天中,就只有坐在临窗大炕上做针线的自家爱妃和她身边帮着分线的宫女一脸淡定。
女人螓首低垂,头上只简单绾了个纂儿插了根虫草簪子,脂粉未施一张小脸被窗外的阳光映得瓷白如玉,认真中又透出几分淑静,让人恍惚看到了梦境里的仙子。
纪明彻很少有机会欣赏到这样的美好,平日里也不大会关注某某嫔妃梳了什么发式又穿了什么衣裳化了什么妆,此刻瞧见,不由挥手止了众人的问安,站在院中透过大敞的窗子静静驻足片刻。
结果眼睁睁看到了仙女到女金刚的一秒钟无缝切换。
因为预产期是在过年那会儿,正是冷的时候,辛虞尝试着做过两件简单的婴儿小衣,又开始鼓捣帽子。
接触皮肤的地方是不敢有花纹的,她只在外层绣了只萌萌哒推毛球的猫咪,然后中间絮了点棉花,做起来也不算十分浩大的工程。
将最后一点缝好,她拿小银剪刀处理好线头,随手往针线筐里一丢,又把针插好,直接套在两手上撑了撑,“也不知道这个大小是不是正好……”
话到一半,就听到声什么开裂的“刺啦”,她动作一僵,随即脸黑了,“这内务府给的什么线?这么容易断,做出来的衣裳能穿吗?”
“是小主手劲儿太大了?”琳琅无语,“就绷了几根线,稍微修一下应该没事。”
“你看看,还有哪儿坏了?”辛虞将帽子递过去。
琳琅仔细瞧了瞧,也伸手扯了两下,“没有了,就这几个线头,处理下便好。小主这已经缝得很结实了,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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