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深飞快的扫了一眼现状。
这现状委实是了一两句说不清的现状。
骆深清了清嗓子不及说话,韩将宗含糊一笑,声音沉的仿佛在冰冻湖水之下:
“骆深,我才走了半天,骆家昨夜暖了整夜的床榻就凉透了?”
他没有说完就走,这就还有解释的余地。
骆深:“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他一张嘴,喉咙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又沙又哑。
配着这脸色看上去有些惨淡。
韩将宗沉默片刻,下巴往上一挑,点了点缩在旁边的三人,“解释解释吗?”
骆深清了清嗓子,江天率先结结巴巴的开口:“误会误会,我……”
“闭上嘴,安静待着。”韩将宗说。
江天立刻紧紧闭上嘴,还重重点了一下头。
韩将宗盯着骆深,身上护甲闪着黑白交错的光:“怎么,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吗?”
“不是,”说了两字,骆深再次清了清嗓子,但是效果没能好多少:“……算着时间应该已经出城了,怎么又回来了,是落下东西了吗?”
他趴在床上侧着头,修长脖颈延长至肩膀拉出一道顺滑白皙的线条,皮肉均亭包裹在骨骼之上,泛着温柔的暖光。
韩将宗双眼锐利如鹰,伸手把他外衫往上一提,草草盖住了一半。
骆深一顿,扫了一眼江天。
江天接到信号疯狂点头带眨眼,绕开韩将宗从床角连滚带爬下去,抓起自己的衣裳边往外走边往身上裹。
他走了两步,回头对着仍旧发抖的两位姑娘连着抬了几次下巴,姑娘们看明白他的意思,匆忙慌张的往下爬。
三人前前后后往外走,道上还接连栽了几个跟头。
“吱——”
门终于合上了。
室内安静下来。
骆深转回眼睛来看着他。
来人穿着黑裳护甲,平日里被常服衬托出来的半分亲和也消失不见,诈然一看冷漠又不近人情。
但是……
还挺帅的。
骆深呼出一口气,坐起身来。
“是回来找茬的,还是回来找我的。”他随意坐在床上,锦被铺的许多层,最是厚实柔软。他坐着的地方四周下陷,凹进去一块蓬松模糊的形状。
骆深靠在床侧:“说说。”
之前可不是这种闲适轻松的姿态。
韩将宗站起身,大喇喇一站,挡去一半的光。
他克制着说:“我才刚走,你就跟江天厮混到一起去了。”
手腕连接到手肘的皮革和铁甲黑乎乎一片撑在腰间,显得他浑身气质更加沉重了:“还点了俩姑娘,是不是我再来晚一会儿,这里衣也该脱干净了。”
骆深眯着眼看着他,“没有。”
就算骆深没那个打算,但是江天不躲不避就脱裤子胡搞,肯定是他默许的。
无论是哪一种,韩将宗承认自己都有点酸。
很酸。
但是骆深一语停声,没继续说别的。
今天之前,此人还谨慎乖巧,说话总是挑好听的说、拣有趣的聊,态度真诚、笑容甜净。
可跟现在这半笑不笑的态度差的十万八千里远。
二人沉默片刻,骆深率先张嘴:“你既然打算好了不说一声就走,还管我在这里做了些什么事。”骆深往后靠了靠,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你远在西北,能管的了吗?”
韩将宗要说的话一哽,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自古以来,圆房之后跑路的,都没什么好下场。
本来是为了避免离别伤感,这下变成他犯了错。
韩将宗眉头微皱,不及说话,骆深却垂眼笑了一声。
唇角的一点窝转瞬即逝,那笑蕴在眼睛里,掩在眼皮之下,明面上消失不见了。
他做好了迎接来人怒火的准备。
果然,韩将宗说:“你胆大了,敢这么跟我说话。”
骆深沉默听着,伸手去系自己外衫的衣带。
韩将宗上前一把从他手中将衣带拽开,低低一句:“别穿了。”话音刚落,就是一个狂风暴雨般的吻袭来。
唇齿齐痛,后脑被大手抵住不得后退半分,骆深只觉呼吸困难,他忍无可忍刚要伸手去推,始作俑者已经离开稍许,转而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别生气。”韩将宗搂着他,语调虽轻语气却沉的说:“我怕等你醒了我就走不成了,这才趁着天不亮就启程。”
骆深静静听着,唇上经过肆虐摩擦,颜色鲜红明艳。
韩将宗扫了一眼,亲了一口他耳廓,“若是你亲自要送我,一看到你在身后站着,只怕我步子都迈不出去。”
韩大将军独身三十五年,丝毫没影响情话技能的点满,说起甜蜜话儿来一套一套的。
热气呵在耳朵里痒痒麻麻的,骆深双肩一松,呼出来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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