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睡地板 (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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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馥一听,当即笑着说:“一定一定!袁公妙计,我怎可辜负?袁公您放心,我必鼎力相助!绝无二话!”

袁绍与韩馥一拍即合,二人说了一阵,怕是隔墙有耳,便赶紧各自离开了。

袁绍的声音远远的说:“韩公,不送!不送了!”

韩馥则是说:“是是,袁公留步罢!”

那二人脚步声分开,渐行渐远,曹操这才探头看了一眼,冷笑说:“袁绍和韩馥这两个老家伙要捣鬼,那真是有意思了。”

曹操没成想,只是不情不愿的帮着张让找个玉佩,竟然能听到这样的墙根儿。

张让说:“主公意下如何?”

曹操眯了眯眼睛,说:“袁绍要和我玩阴的,好啊,奉陪!”

他说着,就对张让说:“咱们现在回去,你去叫元让与文和先生,这个韩馥做冀州牧做的不舒坦,咱们上门给他松松皮!”

张让点点头,不过他的玉佩还未找到。

正此时,便听臧洪的声音说:“列侯?曹公?曹公列侯可在?”

臧洪在坛场里面儿,隔着木栏正在寻找张让和曹操。

曹操赶紧说:“在这面儿!”

臧洪便从坛场出来,手中捧着一块脏兮兮的白玉,曹操老远打眼一看,便看到清楚,竟是张让的玉佩!

给找到了?

臧洪捧着玉佩上前,说:“列侯请看,可是这枚玉佩?”

张让从臧洪手中接过,仔细的擦拭了一番,说:“是,只是……”

曹操低头一看,不由笑说:“哈!裂了!”

他这幸灾乐祸的一笑,只见张让和臧洪都十分“冷漠”的看着自己。

曹操不由咳嗽了一声,说:“嗨,不就是快玉佩,找回来便是大幸,裂这么一点儿而已。”

张让摩挲了好几下,“心疼”的跟什么似的,虽面上没有表情,但总是在反复摩挲那个裂口。

玉佩本就不是什么好玉,裂口的地方还隐约露出一些斑驳的瑕疵。

曹操见张让反复摩挲玉佩,便拉住张让,说:“行了,回头再看在,咱们先去办正事儿。”

曹操说罢,拉着张让便走,等张超找过来之时,张让已然离开的无影无踪。

张超十分遗憾的说:“都赖你,找到了玉佩为何不第一个交与我,反而自个儿给了张让!”

张超说着,恍然大悟的指着臧洪说:“你怕不是对张让也有居心罢?”

臧洪淡淡的说:“子源不知主公所谓何事?”

张超冷笑一声,说:“别以为我不知,不与张让走的如此近,若不是看上他的姿色,便是瞧上了他的宝藏,是也不是?”

臧洪没说话,只是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张超,随即转身便走,淡淡的说:“卑职还要去重建坛场,恕不奉陪了。”

曹操与张让回了营帐,叫上贾诩与夏侯惇二人,便又出来,直接往冀州牧韩馥的营帐而去。

会盟大营大家都住在一起,只不过营帐不同而已,曹操带着众人来到韩馥的营帐门口,戍守的士兵立刻将他们拦住。

曹操便说:“速去通报,便说曹操前来拜会!”

那士兵虽不认识曹操,但一听“曹操”二字,当即神色一凛,赶紧转头进了营帐,前去通报。

士兵跑进营帐,说:“报——主公!帐外有一名唤曹操之人,前来求见!”

冀州牧韩馥此时刚从袁绍那边儿回来,还没未能喘口气,刚刚坐下来歇息,结果便听说曹操前来拜会。

韩馥心里“咯噔”一声,怕是曹操听说了什么风吹草动?

但转念一想,必不可能。

因着韩馥才与袁绍商量停妥,还未付诸行动,当时又未有第三个人在场,曹操是如何会得知他们的计划呢?

绝不可能!

但韩馥不知道,当时何止有第三个人在场,第四个人也在场!

韩馥蹙眉说:“便说我已经歇下,不见!”

“是,那卑职……”

士兵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哈哈哈!”的爽朗笑声,随即“哗啦!”一声,帐帘子立时被打了起来,有人从外面大步走进来。

走进来的不是旁人,正是曹操、张让,并着贾诩与夏侯惇四人。

四人从外面长驱直入,可以说是直闯而入。

曹操笑着说:“韩公,时辰尚早,连衣衫都不曾换,您这般便睡下了?韩公和衣而眠,果然日理万机,令人佩服、佩服啊!”

韩馥方才不过随便找了个借口,哪知道曹操竟然不听通报,直接闯了进来,气的他胡子险些要炸了起来。

厉声喝说:“曹操!你一个小小校尉,也太不将我这冀州牧放在眼中了罢!?”

曹操抱臂一笑,似乎十分混不吝,整个人吊儿郎当的,配合着他纨绔子弟一般,虽俊美却又痞气的容颜,当真十足的拱火儿!

韩馥冷声说:“如今各路义军会盟在此,曹操/你虽保护陈留王有功,却也不好妄自尊大!如今你如此猖狂,便不怕传出去惹人笑话!?”

他说着,又说:“来人!多叫些人来,把这些竖子给我撵出去!”

士兵立刻说:“是!主公!”

只不过士兵还未动手,曹操已然笑起来,说:“传出去惹人笑柄?好啊!越多人知道越好,我倒是想看看,会盟大营的义军若是知道你冀州牧做过什么好事儿,咱们俩,谁比较好看!”

曹操说的暗昧其辞,韩馥则是心里头“咯噔”一声,面上表情扭曲,似是做过什么亏心事儿被发现了一般。

曹操笑着催促说:“韩公,撵人罢!”

张让则是用冷冰冰的语气,配合着曹操,说:“韩公,可还需让帮您多叫些士兵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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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馥一时语塞,眼看着曹操与张让开启了双打模式,登时气的头皮发麻。

韩馥眼睛一转,底气突然强硬,说:“你们不要虚张声势了!我韩馥行的端,做得正,根本没什么把柄拿捏在旁人手中!无所畏惧!”

“是么?”

曹操一笑,痞里痞气的说:“那最是好!既然韩公天不怕地不怕,那小弟也不必害怕什么,便只好说来了……”

他说着,故意提高了嗓音,说:“这董贼爪牙,叶雄乔装混入粮草兵,其实是……”

他的话音说到这里,便突然顿住了。

韩馥当时大惊失色,一瞬间可谓是面无人色,筛糠一样直打颤。

曹操笑眯眯的说:“韩公,还要叫人一起来听么?反正营外那么多义军,热闹,不若咱们大家一起叫进来,说道说道儿?”

韩馥脸色惨白,嘴里说:“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但他强硬的态度瞬间已然改变,转头对士兵说:“你先出去,守在门外,任何人等一概不要入内,知道么?”

那士兵眼看着主公的态度翻转,也不知什么情况,连忙说:“是,主公,卑职这就去!”

他说着,赶紧走出营帐,“哗啦!”一声放下营帐帘子,严防死守在外面。

韩馥见士兵出去,这才装糊涂的说:“我不知你们在说什么,若是曹公深夜来此,只是为了说一些有的没的,那便请回罢!”

曹操眼看着韩馥想要装傻充愣,便笑了笑,说:“当真?韩公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听说的,和韩公不一样啊?我听说……”

曹操故意拉长了声音,随即脸色一变,那吊儿郎当的神色登时消失,换上了一派肃杀冷硬,嗓音沙哑的说:“我听说,冀州牧韩馥,勾结董贼,偷偷将董贼的爪牙叶雄等一千多伏兵,放入酸枣,可有此事?!”

“这……这……”

韩馥一听,果然大惊失色,吓得连连摆手,说:“不!绝无此事!绝无此事!我还是真是头一次听说,你莫要开这种顽笑!”

张让看到韩馥那表情变化,淡淡的说:“韩公的紧张大于吃惊,显然不是头一次听说这件事。”

韩馥被张让狠狠戳中了心窝子,当即便冷笑一声,说:“曹操!别以为有功一回,你便可以如此嚣张了!你若是没有证据,那便是诬告!我堂堂冀州牧,岂容你这般诬告羞辱!?”

“诬告?”

曹操一笑,说:“看来……韩公说得这般笃定,一共只有两种可能。其一,的确是诬告,韩公并未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曹操的话还未说完,韩馥已经抢先说:“自是如此!?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其他?!”

曹操慢悠悠的说:“自然还有其二,这个其二嘛……便是韩公笃定,死无对证,因此一口咬定便是诬告!”

“胡说!”

韩馥大喊说:“你胡说!曹操,你休要胡言乱语!”

曹操笑眯眯的说:“我怎么胡言乱语?我可是有理有据,韩公您放心,您将董贼爪牙放进酸枣一事,除了已经被我斩首的叶雄之外,其实还有一个人知晓整个过程。”

韩馥一瞬间睁大了眼睛,说:“谁!?”

他脱口而出,说罢了立刻说:“不不不,你不必哄骗我,我从未做过这种事情!”

曹操笑了笑,说:“韩公不必着急否认,您可能还不知道,站在您眼前的这位文和先生,乃系董贼安置于酸枣的细作。”

细作?!

韩馥怔愣的看着曹操,又去打量贾诩,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一脸不可思议。

曹操转头对这贾诩笑说:“文和先生,还不把来龙去脉,都给韩公说道儿说道儿?免得韩公以为咱们是骗人的。”

贾诩被曹操“指证”为董卓的细作,却一脸坦然,走上前一步,微微一笑,满脸都是锋芒,哪里还有昔日里伪装出来的温柔顺从。

贾诩拱手说:“那文和,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贾诩的确是董卓派来的细作,那日里贾诩归顺曹操,曹操许诺他锦衣玉食,贾诩本已经要和盘托出,哪知道袁绍韩馥等人,却突然上门,打断了贾诩的话头。

后来曹操去见袁绍韩馥等人,便没有来得及听贾诩的说辞。

其实在曹操见过袁绍韩馥等人之后,贾诩便把董卓的计策,重新与曹操说了一遍。

董卓派了胡轸出兵,想要击垮会盟义军,叶雄乃是胡轸手下帐下都督,奉命带一千精兵,潜入酸枣营中,暗中伺机而动,搅乱酸枣会盟,胡轸等酸枣盟军撒乱,便配合围剿。

这一切的重点,自然是叶雄如何带兵混入酸枣。

叶雄的队伍只有一千人,虽都是精锐,但酸枣义军也不乏精锐,因此混入营中十分困难。

叶雄便相中了会盟联军的粮草军,会盟大营的粮草乃是公共地段,因此防守最为松懈,而且鱼龙混杂,比较好下手。

但这也只是理论上的好下手。

冀州牧韩馥负责此次会盟的公共粮草,韩馥此人小心谨慎的很,若是想要在韩馥眼皮子底下钻空隙,恐怕有些困难。

恰巧了,韩馥其实是董卓麾下,负责监视袁绍的耳目,后来因为韩馥看到反董卓的大势所趋,因此放弃了董卓,倒戈袁绍,一同响应会盟。

于是董卓便让叶雄找到了韩馥,不得不说,董卓为人残暴,但此人不只有勇,而且谋略更甚,并不是一个莽夫。

叶雄找到韩馥之后,与韩馥交涉,告诉韩馥董卓的势力庞大等等,义军虽然联盟,人多势众,但董卓二十万大军,义军各自为政,又不肯倾尽全力,十四万大军集合在一起,不过十万大军,比董卓足足少了一半。

会盟就算选出盟主,各路军阀肯定也各有异心,群龙杂散,哪里来的董卓这般,万众一心?

一是兵力不足,二是人心不齐,这可都是犯了兵家大忌。

韩馥一听,又有些动摇起来。

他本就是个倒戈之人,如今摇摆不定,不知如何是好。

在这种情况下,叶雄便开出了条件,只要让韩馥放松一点点警惕,叶雄等人混入粮草军,其余的事情,根本不需要韩馥去管。

若是董卓赢了,韩馥便是功臣,若是义军赢了,董卓许诺不会揭穿韩馥,韩馥亦没有什么损失。

再者说了,就算叶雄想要揭穿自己,韩馥只需要一推四五六,直说自己纪律不严明,让人钻了空隙,再说董贼则是故意分化他们,便万事大吉。

韩馥笃定如此,便答应了叶雄的条件,将他们放入酸枣营中,想要董卓、义军,各押一注,哪儿面赢了他都不赔。

稳赚!

曹操一笑,说:“韩公,这种稳赚的把戏,您还真是想得出来?”

韩馥听罢大惊失色,要知道贾诩就跟亲眼看到了一样,说的一字不漏。

贾诩虽未亲眼看到,但说实在的,他乃是董卓的亲信,董卓之所以能窥伺酸枣一举一动,都有赖贾诩。

因此叶雄的事情,贾诩知道得一清二楚。

韩馥听罢了,眼神乱瞟,随即突然“哈哈哈”的大笑出声,说:“你们以为这样,我便怕了不成?!”

韩馥指着身量单薄的贾诩,说:“你们的文和先生乃是董卓的细作!他出卖了酸枣义军!而我说白了只是一时不察,倘或你敢揭穿与我,便是要让文和先生与我同生共死!你以为义军会放过他么!?不会!义军会将他扒皮抽筋,用他的鲜血,祭奠军旗!!”

韩馥说罢,又冷笑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杀了叶雄灭口,不就是想要抹削贾诩身为董卓细作的证据么?!你费力如此,绝不会为了拉我下水,便害了文和先生罢?”

韩馥笃定的说完,便听曹操十分冷淡的说:“怎么不会,我会。”

韩馥一愣,有些惊讶的看向曹操。

没想到曹操一开口,竟然如此冷漠无情。

夏侯惇吃了一惊,有些担心的看向贾诩。

贾诩本人却坦然的站在原地,什么表情也没有,仍然那般锋芒毕露。

张让也冷漠的说:“一命换一命,值得。韩公官居冀州牧,掌控记北方兵阀,文和先生不过是董贼的细作,自古以来鸟尽弓藏细作总没有好下场,便是董贼也不会给文和先生留个全尸,倘或主公给文和先生留具全尸,倒显仁义为怀了。”

韩馥听着曹操与张让的话,不由瞠目结舌,颤抖的说:“你们……你们这两个狂徒!你们当真是疯了!”

曹操本就是个狂徒,平日里狂惯了,而张让呢,其实是个天然渣,说出来的话冷硬又带刺儿,在韩馥眼里自是更狂了。

韩馥连忙对贾诩说:“你看到了罢?!你投效的曹操,便是这般视你如同草芥蝼蚁之狂徒!你还要继续投效曹操不成?”

韩馥显然是因为害怕了,所以想要挑唆曹操与贾诩之间的信任,毕竟曹操方才的说辞十分冷酷,好像浑然不在意贾诩这个麾下一般。

贾诩听着韩馥的挑拨,耸了耸肩膀,很是无所谓的模样,笑着说:“文和既已效忠主公,便将生死奉上,何所畏惧?文和是没什么干系的,一切……但凭主公发落!”

他说着,还对曹操拱了拱手,看起来根本不像是爱财好色的奸臣,反而像是个痴情不改的愚忠之臣似的。

夏侯惇听得咂舌,何止是夏侯惇,最咂舌的明明是韩馥。

韩馥一脸菜色,说:“好好好!你们联合起来阴我,是也不是?!”

曹操一笑,说:“韩公这才瞧出来,未免太……”

他说到这里,便没说下去,张让倒是坦诚,接话说:“愚钝。”

“你……你们……你们……”

韩馥气的半死,捂住自己的胸口。

曹操很明白这种被气得半死的感觉,这乃系张让之长处,自己平日里总要早中晚体会三次以上方可。

如今轮到旁人来体会,曹操心里舒爽的紧。

韩馥终于败下阵来,说:“好!你们说,到底要干什么?开条件罢!”

曹操听罢了,抚掌笑了一声,说:“韩公爽快人,既然能开条件,咱们便好说话了,其实很简单。”

曹操说到此处,便压低了声音,对韩馥招了招手,让韩馥附耳过来。

曹操便低声说:“无用韩公做什么登天的难事儿,只需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6更,这是第4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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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郎”

第二次会盟设誓很快便重新开始。

因着第一次会盟设誓,被董卓的爪牙叶雄打断,所以臧洪又带人重新设坛。

今日便是第二次会盟设誓之日,众人早早便来了坛场。

坛场与上次有所不同,因着上次坛场混乱,所以臧洪此次特意准备了坐席,每位太守将军会按照席子入座。

另外带来的亲信等等,也安排了坐席。

如此一来,便不会混乱。

曹操等人一并来到坛场,此次同来的自然还有曹操的“王牌”,小包子陈留王。

陈留王今日穿着一身王袍,头戴冠冕,气势非凡,小小年纪便一脸威严。

自从那日里小包子在众人面前立威,便再没有人敢轻看了去这年幼的小包子。

如今小包子一进坛场,在座众人立刻全都起身恭迎。

“陈留王!”

“拜见陈留王!”

“陈留王这些日子住的可还舒坦?”

众人趁机与陈留王搭讪,小包子却只是冷漠的微微昂着头,淡淡的答应一声,便直接目不斜视的走过去,看起来傲慢又有派头,十足的皇室威严。

曹操张让跟着小包子进了坛场,众人很快落座。

这一落座,张让便发现了,曹营的席位已经坐满,竟然没有自己的位置。

上次来坛场,张让摆明了跟随一同前往,而且此次会盟设誓,报上去的名额中,亦有张让的名字,所以按理来说,肯定会有张让的席位。

而现在呢?

如今倒好,其他人全都坐着,唯独张让没有位置,站在原地。

曹操一看,登时大怒,所有人都有席位,唯独他们曹营的人席位弄错了,这是几个意思?

曹操冷笑一声,对张超说:“张公,这是什么意思,尝听闻你手下的功曹史,能力非凡,如今设誓遴选,这么大档子事儿,竟然两人数都做错了不成?”

张超被他这么一问,当时很没面子,便转头去瞪臧洪,低声说:“你如何做事的?!竟犯这种错误,这让我以后如何抬得起头来?”

臧洪一看,他设置的席案只多不少,便是为了避免这样的尴尬之事发生,如何会出现这般粗浅的纰漏?

这坐席摆明了是有人搞小动作,臧洪反而背了这黑锅。

张让见众人为难,今日乃是会盟大事,若是闹得僵硬,之后对于曹操遴选,也没什么好处,便说:“罢了,让站在这里便是。”

此时小包子陈留王却站了起来,说:“阿父,坐我这处。”

他说着,竟然主动将自己的席位让出来,拉住张让的手,将人带过来。

众人眼看着这边出现纰漏,本都在看热闹,哪知道小包子身为千乘之躯,竟然主动站起来给张让让位。

张让看了一眼坐席,小包子年岁小,身子骨儿也小,自己身子骨儿也不大,如果两个人一起坐的话,刚刚好。

于是便说:“多谢陈留王,不若请陈留王同坐?”

小包子低头一看,便点点头,没有坐在张让旁边,而是直接坐在了张让腿上。

曹操登时瞠目结舌,这陈留王一下子坐在了张让怀中,看的曹操竟然一时有些眼热……

很快设誓就要开始,臧洪领誓之后,各路义军便准备上祭坛,大家一同盟誓。

小包子陈留王因着是先帝的唯一血脉,自然也要上坛盟誓,而且还是站在首排之人。

此时他便站起来,不过没有松开张让的手,而是对张让说:“阿父扶协上坛,可好?”

张让没有拒绝,点点头,便拉着小包子慢慢走上祭坛。

这下子倒好了,有人故意给张让难堪,连席位都不给他坐,结果呢?

张让反而扶着小包子刘协第一个走上了祭坛,简直便是出尽风头。

众人上祭坛,便开始盟誓,然后还有小包子发言。

小包子发言之后,众人便齐声山呼:“凡我同盟,齐心戮力!”

一连串繁琐的盟誓之后,便是大家都迫不及待,期盼已久的遴选盟主环节。

众人全都从祭坛上下来,坐回席位之间,仆夫而入,给大家添上杯酒,摆上酒肉。

袁绍第一个举起羽觞耳杯来,对着众人敬酒,随即又说:“今日我等义军聚集如此,幸得先帝遗孤,我袁绍,愿为陈留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他说着,又说:“因此今日,我袁绍提议,推举陈留王为我义军总盟主!一切但凭陈留王调配,杀入雒阳,斩首董贼,还我汉家一个盛世!”

袁绍说的慷慨其辞,众人一听,便纷纷看向小包子陈留王。

小包子坐在张让怀中,正在吃肉,听到袁绍这么说,肉包包一样的小脸蛋露出了一丝冷笑,幸亏不是很明显。

袁绍欺负小包子年幼,听不懂他的话,哪知道小包子其实心里跟明镜儿一样,自然什么都听得懂。

袁绍想要推举小包子为总盟主,不就是因着小包子年纪小,不懂得行军打仗的道理,阅历也少,若是登上总盟主的位置,便是一具傀儡,任人宰割。

小包子笑了笑,说:“本王年幼,尚不能担起大任,袁公谬赞了。”

小包子一口拒绝了袁绍,袁绍当即竹篮打水一场空,便讪讪的坐了回去。

他一坐回去,后将军袁术便立刻站了起来,都不给旁人机会,笑着说:“渤海太守袁绍,忠心耿耿我汉家天下,不畏董贼暴/政,而且自居渤海以来,百姓称道,安居乐业,颇有功绩!因此袁术斗胆,推举渤海太守袁绍为义军总盟主,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席间立刻有一伙人呼应起来。

“是啊!袁公不畏董贼,我等还记得袁公在雒阳之中,与董贼翻脸的场面儿,当真是令人敬佩!”

“我等也推举袁公为总盟主!心服口服!”

“对对对,心服口服!”

曹操听到这里,不由看了一眼袁绍,心中冷笑,心服口服?什么心服口服?

那日在雒阳,自己与济北相鲍信都曾苦口婆心的劝导袁绍,让袁绍趁着董卓还未在雒阳站稳脚跟,重击董卓,让董卓不敢造次。

结果袁绍呢?

袁绍摇摆不定,关键时刻总是无法做决定,最后竟然第一个撤出了京城,跑到渤海去从长计议了。

再说董卓进京这件事情,也有袁绍六成以上的“功劳”。

当时先帝刚刚驾崩,十常侍乱政,袁绍为了剿灭十常侍的势力,便撺掇着太后的哥哥,何进大将军着急各路军马进京,匡扶大义。

大家伙儿当时也是苦口婆心的相劝,自古以来大兵一到,强者称雄,谁会主动徵召地方军进入京城,这不是自取灭亡么?

但是袁绍不听,一意孤行,加之何进乃屠夫出身,好大喜功,根本不顾及此节,这一切才导致了董卓暴/政。

所以若说袁绍不惧董贼,曹操那便是第一个不服气的。

袁绍则是满脸欢喜,站起来赶忙说:“不不不,敝人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啊!让各位错爱了!错爱了……”

袁绍正在推辞谦让,济北相鲍信突然站起身来,举酒说:“曹公麾下名士颇多,在陈留便深受百姓爱戴,赴酸枣会盟之时,还力挽狂澜,倾力相救身陷伏兵的袁公部队,会盟之时还手刃董贼爪牙叶雄,更护卫陈留王有功……如此大仁大义之人,乃是我辈楷模!因此济北信,愿推举曹公为义军总盟主!”

济北相鲍信突然站出来推举曹操,而且曹操的优势竟然如此之多,一口气说都说不完,完全不像袁绍那般“虚无缥缈”。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应声,又有一股声音应和了起来。

袁绍就怕有人推举曹操,因为曹操最近威望大噪,大有长江后浪推前浪之势头,袁绍就险些被怕死在沙滩上。

不止如此,曹操还知道笼络人心,他来到酸枣之后,便让张让到处治疗水土不服的士兵,多少人受过曹操的恩惠?

虽天下名士长秋先生突然摇身一变,变成了十常侍之首的大宦官,奈何这大宦官却被陈留王说成“忍辱负重”。

如此一来,如何痛打落水狗?

张让没打到,反而溅了袁绍满脸都是脏水。

众人僵持不下,当然了,还有举荐旁人的,例如东郡太守桥瑁,乃系太尉桥玄之从子,身份高贵,而且他第一个冒充三公,顶着大不违的罪名,给各地郡守写移书,号召大家聚集起来,反抗董卓暴行,因此桥瑁的人气也颇为高涨。

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一时没有什么定论,张让就抱着小包子吃肉,张让吃一口,喂小包子吃一口,两个人一人一口,趁着他们讨论,已然酒足饭饱。

曹操起初听他们谈论,还上些心,后来听着听着,便觉得无趣儿,无非是那么几句话,来回来去的说。

曹操便侧着头,用手肘支着案几,偷偷的打量张让。

张让食饭的动作十分斯文,可说得上是文雅,看起来家教很严的模样儿。

而且食的很专注,食完之后还擦干净嘴唇,也低头给小包子擦擦嘴巴。

曹操眼看着,不由傻笑一记,只觉十分有意思,自己便是这般看一天,也能看下去。

就在此时,有一行人突然从坛场外面入内,似乎在找人,便相中了乌程侯孙坚,赶紧朝孙坚走过去,想来是孙坚的麾下。

张让本没有在意什么,却听到一个稍显低沉的声音,轻声说:“公瑾,这面儿,父亲在那处。”

公瑾?

张让一听,不由侧过头,去看那刚进坛场的一行人,打头里两个年轻人,大约与曹昂差不多年岁,十四五的模样。

张让侧目去仔细打量,似乎十分专注。

曹操一直盯着张让,见他这般专注的去打量旁人,便凑过去一些,说:“做什么看的如此专心?”

张让淡淡的说:“没什么。”

曹操一听没什么,这才放心,哪知道张让却紧跟着一句:“刚进坛场二人,可是乌程侯长公子孙策,与洛阳令之子周瑜?”

曹操都不及回答,张让已然一脸冷漠的感叹说:“让尝听人说,周郎性度恢廓,如今一见,性度尚未看穿,这容貌,倒是极好看的。”

曹操一听,还“周郎”,那张让口中的周郎,年方二七,张让这奸臣,如此不吝啬的大嘉赞美,怕是瞧上周郎了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6更,这是第5更!

【小剧场】

曹老板:酸,新情敌登场了,磨刀霍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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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盟主

方才进入坛场的二人,的确便是孙坚长子孙策,另外一个是孙策至交好友周瑜。

却说这二人乃是同年,周瑜的父亲虽未有孙坚这般出名,但周瑜家世亦十分显赫。

想当年周瑜的祖上,两度官至太尉,可谓是荣宠一时。

周瑜自小接受良好教育,乃是当地大户名门之后。

周瑜因着与孙坚长子孙策同年,又曾听闻孙策大名,年少却英雄了得,十分喜好结交,便专程前往拜会,一来二去既结为知交。

孙坚此年投效后将军袁绍,准备带兵酸枣,讨伐董卓,孙策与周瑜不过十四岁有余,因此周瑜便建议孙策,带着父亲弟弟,去老家避难。

同时也可结交当地豪杰,在孙坚后方筹办辎重,以供前线。

孙策觉得此计可行,本已经与家人收拾行装,同周瑜一行启程,准备移居。

不过没成想此时却接到了父亲孙坚传来的军报,让他等人或许赶来酸枣。

孙策自来是个孝顺儿子,接到父亲军报,立刻带着周瑜日夜兼程赶来。

如今二人带着麾下刚刚到达酸枣,便立刻赶来了坛场。

“父亲!”

孙坚一看二人,当即笑着说:“我儿来了。”

孙策有些奇怪,不知父亲这么急着召自己前来为何。

孙坚便执着孙策的手,说:“过来,见一见为父的好友!”

孙坚说罢,便拉着孙策与周瑜,一并走到张让面前来。

曹操听张让毫不吝惜的夸赞“周郎”,本就胃酸,哪知道那“周郎”竟还自己走过来了!

孙坚带着二人往来,对张让拱手,笑说:“长秋老弟……哦不,列侯。”

张让也对孙坚拱手,说:“承蒙乌程侯不弃,名讳不过虚表,任由乌程侯顺口便是。”

孙坚哈哈一笑,说:“是了,文台便是欣赏张兄弟的这份爽快!”

他说着,便引荐孙策与周瑜二人,笑说:“张兄弟日前不是说,想要见一见我儿和这侄儿?那日之后,文台便立刻修书一封,请他二人快马加鞭赶来。”

曹操一听,更是醋心,孙坚明摆着袁绍袁术一派之人,上次张让不过给孙坚医看了一下手腕罢了,没想到竟然成功“拉拢”了孙坚不说,还给拉大发了,孙坚开口便要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张让。

如今张让的宦官身份已然曝露,女儿是别想了,却巴巴的让自己的儿子和侄儿,千里迢迢的赶过来。

也真是用心至极了!

张让赶紧拱手说:“不过是让的一句顽笑戏说,竟劳烦乌程侯如此,让实在愧不敢当。”

“诶!”

孙坚摆手说:“如何这般说?张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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