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回忆的居然是晏惊寒的脸,说实话,和他在一起的那两年真的挺开心的。
聂月自诩是个滥/情的人,可能就是见色起意,毕竟之前从未遇到过像他这样惊艳的人。
聂月看了眼手机,没有微信消息,也没有未接来电,晏惊寒没联系她。
估计也是忘了。
萍水相逢一场,过了也就过了。
聂月从来不是一个会沉溺于过去的人,如果她一直沉浸在过去走不出来,那么她也活不到现在。
还是得向前看的不是吗。
聂月拿起床头的一个小盒子,碰掉了什么东西,小小一声掉到地上,聂月弯腰拾起,是一颗纽扣。
从晏惊寒的衬衫上咬下来的那颗。
真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不想去想他也难,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有他的印记。
聂月把小纽扣好好放进行李箱。
行,就把回忆一起带上。
收拾得差不多了,把行李箱扣好,聂月又开始想,你说晏惊寒工作的间隙,会不会想起她呢。
那个讨人厌的,总说些惊世骇俗的话的家伙。
聂月笑了一下,想起来也会生气的。
生气的样子可真诱人啊。
聂月早早躺在床上,玩手机的时候一条微信消息弹出来。
居然来自文野:有时间么,一起喝杯东西。
他找她干嘛?
聂月心里疑惑着,反正她也不困,回复道:有。
两人约在咖啡厅见面,这么晚居然还有咖啡厅开着,倒也神奇。
“是我开的。”文野率先解答了她的疑惑,“以前我的助理很想开家咖啡厅。”
聂月挑挑眉:“文总对自己的助理这么好。”
文野垂眸,淡淡的笑了一下:“不好。”
之后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聂月单刀直入的问,“文总找我有什么事?”
文野:“想跟你聊聊……晏惊寒的事,我想如果我不说,他这辈子都不会跟你开口。”
聂月心里有了点谱,仿佛之后接下来文野会说什么。
“晏惊寒喝醉酒的那天,是在我家里,不单单是因为你,也是因为那天是他妹妹的忌日。”
文野的声音很好听,“你应该没有听说过他妹妹的事?这是晏氏的秘密,没有人知道。”
那是晏惊寒的亲妹妹,可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起这个人了。
其实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妹妹,聒噪,笨拙,总是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的说学校里的事,说生活的事,晏惊寒喜静,每一次都被她吵得烦躁不堪。
那时的晏惊寒,尚有一丝人情味,他会跟妹妹吵架,会直白的嫌弃妹妹,或冷或热,他想找到一个能让她闭嘴的方法。
可是妹妹就像一个不会受挫的人一样,不管他怎么拒绝,她还是选择跟在他身后。
那天晏惊寒有场经济学考试,妹妹期末考结束,家里的司机请了假,妈妈让晏惊寒过去接她。
其实不是晏惊寒考试没结束,他早就答完了,心里很不愿意去接她,所以一直磨磨蹭蹭。
妹妹知道今天是哥哥接她于是非常开心,迫不及待从学校里跑出来,从前门到后门,从左边那条小巷一直到右边的红绿灯,她生怕哥哥不知道在哪等,两个人错过了。
所以她找遍了所有能找的角落,最后确定哥哥可能没到,想要回到校门口的时候,一辆车冲了过来。
晏惊寒在等红绿灯。
亲眼看到这场车祸。
穿着校服的妹妹像一片叶子一样轻轻飘起,又重重落下。
这件事成了晏惊寒最深的梦魇,也是他们父子关系冰冷的根源。
晏惊寒觉得是因为自己,他得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心理疾病?”
文野:“是,病情最重的那段时间,他甚至开始伤害自己,用刀在身上划,最深的伤疤在前胸,我印象很深,那天我去找他,他昏倒在浴室里,全身都是血。”
那次几乎要了晏惊寒的命。
文之晴找了很多医生过来,哭着求他们救救晏惊寒,晏惊寒看到母亲的眼泪,心软了。
他不能走,他必须带着妹妹的那一份活下去。
从此以后他的手腕上多了一串佛珠。
“他的确不再伤害自己的肉/体,他开始囚禁自己的灵魂。”
晏惊寒不再有笑容,他自律到可怕,把自己圈禁在时间的框架里惩罚着,他不配拥有任何美好的东西,像苦行僧一样生活,他必须为自己赎罪。
“你是把他从牢狱里救出来的人。”文野说得很真诚:“我太了解他了,他早就喜欢你,但是他自己不知道,从来没有人能让他这样。”
聂月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司依依听到她叫他“哥”的时候那么惊讶。
想必晏氏的秘密,她即使知道也不敢轻易说出来。
“晏惊寒很听晏叔叔的,因为他觉得亏欠,几乎是晏叔叔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和你联姻这次也是。”文野说:“可是就在前段时间,他和晏叔叔闹得很凶。”
聂月大约能猜到是什么事。
但是她没那个自信确认。
直到文野告诉她:“是因为你,他告诉晏叔叔,他不和你离婚,还执意把海明和XU的资产全部转移到你的名下,晏叔叔不同意,晏惊寒就动用了他手中的资源,你应该知道,他是经济学博士,在公司这么久了,想要做这些很容易。”
“他终于过了晏叔叔那一关,却没过你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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