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要走的事情,易舒清还是提前跟应朔翰说了一下,当然这也是在鬼医允许的情况下,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大事。
谁知道应朔翰完全没有激动,反而是慢慢地喝茶,他很少喝酒,除非是心情不好,或者是心情特好的时候。
“他的病情怎么样?”如果说再鬼面男出现之前,他将鬼医当做唯一的亲人,那么现在是两个,他将他们看成亲人。
易舒清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后来才意识到他问的是鬼面男。
“比较复杂,我现在内力不足,不能发挥九天金针最大的威力,他现在不能彻底清除毒素,得再排毒几次。中间换血虽然可以延长生命,但也带来很多无法预估的后遗症。得让鬼医进一步查清楚他血液的问题,等这些问题解决了,才能彻底解毒。”易舒清觉得鬼面男的情况比应朔翰要糟糕,哪怕在她出现之前,应朔翰的情况也比对方好得多。
这都是鬼医的功劳,所以易舒清能够理解鬼医的那种感觉,无非就是觉得对不起对方。
可当时这些事情,绝对不是他们能够解决的。
然后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鬼面男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易舒清,必须要找,不然就闹腾。
鬼医被闹得没办法这才答应他,让易舒清赶紧过去。
看着几个吊瓶在挂着,鬼面男的血正在被研究,这个时候闹腾,这不是要鬼医的麻烦吗?
“你找我来做什么?昨天已经给你解决痛苦了,还要怎么样?”易舒清有些恼火,这不是等于不尊重鬼医吗?
真不在乎生死,那就别来,来了就得听话。
“你怕我吗?”鬼面男邪气地笑着,脸上的胎记显得更为诡异。
“我为什么要怕你?怕你杀了我,还是威胁我?至于你脸上的胎记,本就是毒素,毒没了,后面自然也就没事了。”就算消除不了,那又怎样,她又不是陪着他过的人。
“真的能去掉?”鬼面男很明显不相信,如果能够去掉,为什么他是被扔掉的那个?
“是的,能!还有事情吗?我们明日就要离开这里,你的病前期调养鬼医前辈来处理,如果你不想死,那就好好地听话,今日这种小孩子的行为还是算了,明白吗?”易舒清没好气地说着,她是来了,来了就来做心理辅导的吗?
她很忙,再说内力就是被这家伙给废了,现在好了,他自己受罪,还连累的应朔翰受罪。
虽然她还在努力,还吃了很多固本培元的丹药,但是内力增长缓慢,如果不是复国的意念支撑着,她早就放弃了。
“不明白,你能给应朔翰从头治疗到尾,为什么不能给我治疗,要知道你可是答应我的,并且有那什么为证!”虽然肚兜在手,但是鬼面男也知道在这里不好拿出来。
“他是我男人,你是我仇人,绑架我,废我内力,威胁我,羞辱我,我能给你治疗都是看在你跟我男人有点血缘关系上,否则我根本不会出手。”易舒清翻白眼,这个人估计看见应朔翰的东西都想夺走。
所以她就是个货物,鬼面男要应朔翰不快活,肯定就会冲她下手。
“分得真清楚,我叫战佛!”鬼面男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很明显,应朔翰外号战神,他就叫战佛,看谁更厉害。
“你叫战佛好意思吗?你为魏国打过多少战?保护一个国家不是嘴巴说说,别以为自己比他强!”易舒清护着应朔翰的时候,那是真护着,这是自己男人,谁敢来挑衅,她就敢上前抽他。
“呵呵!真是让人感动,你说我这脸上的疤痕要是去掉了,会不会跟应朔翰一样,那你会不会看上我呢?”鬼面男完全不在乎战佛这个名字被易舒清嘲笑,他本来也就没有指望这个名有多少人喜欢。
“莫名其妙,神经病!”易舒清直接转身就走,这是个疯子,不管鬼医到底怎么打算,反正她短期内不想见到他。
“你就是怕我了!”鬼面男在后面喊着,然后哈哈大笑。
看着易舒清逃跑的样子也觉得有意思,鬼医看着他叹口气,“你这样有意思吗?”
“你救我有意思吗?我那娘亲都死多少年了,我们跟你也没有关系!”鬼面男就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就是不断找茬,找存在感,或许易舒清说的都是对的,但是他就是忍不住。
鬼医看着他,“我给你取个名字!”
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字可不可以不再用了,听着都头疼。
“不要,我就叫战佛,如果你给我取个名字,那丫头能跟我,我就听你的。”越是得不到,越想得到,鬼面男满脑子全部都是易舒清,凭什么她对应朔翰就能够体贴,对他就不行。
当初是绑架了她,可也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再说就想上了她,也做不到。
“她不是你的!”鬼医翻个白眼,就当他没说,这两兄弟虽然不在一个地方,但实际上性格很相似的。
只不过一个内敛点,一个活得张狂。
金龙教就是最好的证明,他最想做的是什么?无非就是要整个皇室都对他道歉,证明当年扔了他是错误的。
应朔翰跟易舒清一起用膳,鬼医没有来,让人送饭去。从应朔翰的脸上,那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失落,但是易舒清知道,他心里难受。
但那个人又是他的兄长,还是从小就被抛弃的那一个,只要不做特别过分的事情,以他的个性都会原谅。
“应寻阳明日肯定不会乖乖和亲,我们两个人送她,那也就意味着会担风险。”易舒清故意岔开话题,要说应寻阳真真是个蠢货,将手中最好的一副牌给打烂了。
“无妨,她跑,爷就能给她抓回来,打断手脚送过去,西辽也不会说啥!”应朔翰对这些表面上的侄孙女,没有任何感觉。
额!
好,有应朔翰在,这根本就不是问题。
“夫君,我会一直陪着你,除非你不要我!”易舒清红着脸说出如此感性的话,很显然是想安慰应朔翰。
他们离开后,鬼医也就离开王府,这日后再见的机会就不会太多。
“嗯!”应朔翰应了一声后,也没有特别的表达,让易舒清有些失落。
不过也能理解,此刻他估计是最难受的。
夜晚等易舒清熟睡后,应朔翰出现在鬼面男的地方,看着他的脸,如果说他长得像母妃,那么对方就长得像父皇,他们两个人其实长得不是很相似。
“我不希望你死!”应朔翰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们确实在一个母体里的呆过。
“当然,如果我死,你也会死,你死我也会死。我们其实还中了同命蛊,让你堂堂摄政王跟我这个江湖人士中一样的蛊是不是觉得很委屈?”鬼面男坐在那猖狂地笑着。
他当然不想死,也不想让应朔翰死,那些让他受了一辈子苦的人别想好过。
“太后是你动手的?”查来查去,宫中没有人有动手的时机,唯独太后前些日子身边多了一个伶人,这个人应该就是他假扮的。
“是,那个老妖婆死得够劲!这皇家的丑闻,我会一个一个地放出来。”鬼面男恶狠狠地说着,他就要毁了整个皇室,然后坐上皇帝会不会很搞笑。
“你是魏国人,母妃跟父皇都希望魏国平安。报仇的事情,可以换一种方法。”应朔翰说的很平静,如果仅仅是要这些人的命,他早就去做了。
皇位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他根本就没有后代,即便坐上去,又如何?
“你是个懦夫,但我不是。别以为我不恨你,什么母妃跟父皇,那跟我有关系吗?那全部都是我的愁人。应朔翰你可以活在太阳下面,而我只能活在黑夜里。凭什么?”鬼面男越说越激动,那个女人如此崇拜应朔翰,不就因为这些吗?
“应朔耀是你的名字,母妃临死的时候,喊的应该就是你。那个时候,我不懂,但是现在我可以肯定这就是你的名字。她给你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你能够活下来,活在阳光里。”母妃那样一个温柔如水,却又简单的人,却有着如此执念,而他小时候看着母妃那失神的样子,应该都是在思念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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