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由信说:“你怎么不问问白相与的《沉生》如何得来的?这问题,你去问白相与,他比我清楚。”
我说:“他不说。”
苏由信说:“白相与很早就开始练《沉生》了,五年前林越得到《浮逍》,应该有白相与的事。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我不过是个看病的大夫罢了。”
我说:“练《浮逍》是不是对人身体不好?”
苏由信说:“事物没有绝对的好与害,就像祸福,总是相依的。”
我说:“会要他的命吗?”
苏由信淡淡笑道:“这倒不会,容易走火入魔而已,我想他已经习惯了。所谓不疯魔不成活,等哪天他把自己搞疯了,不过是和他父亲一个下场罢了。”
苏由信拿过丝巾擦擦手上沾到的茶水,一个宫女走过来,我说:“收下去。”
“是。”宫女轻声说,轻手轻脚把茶具端走。
苏由信道:“听说宫里有位酿酒师,酿得很好的桃花酒。”
我说:“你想喝,现在就可以去喝。”
苏由信笑:“多谢小公主了。”
我说:“别公主了,笑话我吗?去桃林。”
我和苏由信走后半个时辰,吴净醒来,她穿好衣服带上面纱出来,一个宫女立刻跟在左右。
吴净说:“人呢?苏由信呢?”
宫女回道:“苏神医刚跟小公主出去了。”
吴净说:“去哪里了?”
宫女回道:“奴才不知。”
吴净说:“哦,我出去找找。”
羽花上前道:“姑娘,宫规森严,半步不容出错,还请姑娘不要乱走,等小公主和神医回来为好。”
吴净看她一眼,转身就往门外走,羽花刚想拦,就被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吴净笑笑:“放心,一个时辰就解开了,我不喜人管。”
吴净出了清风宫,在宫道上绕来绕去。她虽蒙着一层白纱,一双美目已让人过目不忘,又不穿宫服,一袭淡绿色纱衣,勾勒得身段袅娜俊俏、风流非凡,非常惹人注目。
结果吴净走进了临春宫,她被一盆黑色的兰花吸引住,花她见过不少,圣雪莲山上育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奇花异草,苏由信的七伤谷更是种满了兰花,却独独少见有黑色的。放眼天下,也很少有黑色的花。
这盆黑兰有种无法形容、神秘的美。
吴净白生生的玉指轻轻触碰黑兰的花瓣,花瓣竟慢慢闭合。吴净觉得有意思了,手指又去碰另外几朵黑兰,花瓣也慢慢闭合,一会儿慢慢绽放。
吴净来回拨弄几次。
白倾走出大殿时,便看见有个人正在玩弄他那盆他颇为倾心的墨玉兰花。
他走过去,说:“你在干什么?”
吴净回头。
白倾说:“刚进宫的?这么不懂规矩?把面巾摘下来。”
吴净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她的内心惊讶到了。因为苏由信跟她说过,白相与有个双胞胎哥哥,来人和白相与长得很像,想来就是白相与的哥哥了。没想到一起从娘肚子里钻出来的,竟会长得那么相似,有意思。
吴净没有把白倾和白相与认成是一个人,因为他们的气质截然不同。
小时候的白倾和白相与也许会像得亲妈都认不出来,可长大后的二人,已然活出了自己的样子。
白相与生来天之骄子,文成武就,人上之人,神情中总带着矜贵的疏远冷漠。白倾从小长在深宫,恪守上下规矩,温润如玉,言谈举止得体,但某个不经意间,又透露出一丝落落寡欢。
见吴净仍呆呆站着,白倾皱眉道:“你没听见我说话吗?”
他伸出手把吴净洁白的面纱揭下来,等他看清吴净的脸,对上她的眼,他愣住了。
吴净嘴角微微翘起,那一抹笑的明艳动人,天地失色。
我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
苏由信和下了朝的白相与在桃林喝酒,两人都很尽兴。我想起吴净应该起床了,便回清风宫,就看见羽花被人点住了穴道,我解开,羽花说了事情经过。
我让清风宫所有的宫人出去找,经宫人指点,我来到留春宫,撞上这一幕。
我走过去拉拉吴净的手,说:“你怎么跑来这里?苏由信到处找你呢,还不快去桃林。”
吴净偏头对我笑笑:“他哪里会找我?都是我找他的。”
我对白倾说:“五哥,这是我朋友,我带她进宫来玩玩。”
我看羽花一眼,羽花恭声道:“吴姑娘请,奴婢带您去桃林。”
吴净转身跟羽花走了。
人都走得没影了,白倾还没回过神来。
我心叹,真有一种人,生来便是为惊艳世人生命的。
而我不知道的是,吴净对白倾来说,不仅仅是第一眼的惊艳,她的这一笑,在白倾古井无波的生命里,像五月的晴天轰然炸下一道闪电,刻骨铭心,一世难忘。她成了他的梦,白倾魂牵梦萦多年,却终究不能成真的梦。
如果当时我知道了,我还会带吴净进宫吗?
我笑道:“五哥没想到世间还有这等美人?”
白倾怔怔问:“她、叫吴净?”
我说:“是啊,五哥要去桃花林喝酒吗?”
白倾说:“好。”
我笑道:“那走。”
刚迈开步子,白倾拉住我。
“等一下十五,我有事问你。”
我回首,望见白倾面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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