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净说:“依我看解不了。”
我突然对她气恼,“你在皇宫时间并不常,怎就会很懂?”
说完我马上知觉,难道我在宫里的时间就很长吗?小时候出宫拜师学武,过了八年才回来,住个十天半月又走,我怎又会比吴净更多的知道他们兄弟是如何相处的。
长大后第一次面对父皇、那一大群兄弟姐妹,真是陌生至极。
我想到那死去的白以莫,现在皇宫中的人都快忘他了?即使他曾经是个尊贵的皇子。心情不由烦乱起来。
吴净拍拍我肩膀:“你别生气,我随口说两句,不过让你留意一下,也许你能做些什么,免得将来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我闷声向她道歉:“对不起。”
她捏捏我脸。
吴净在我这留了一上午,中午时临春宫的太监来请我用午膳,我问吴净跟不跟我去,因为我知道白倾准备的饭菜一定不会差。但吴净摆手拒绝,说要回清风宫看看苏由信到底回来没有。
我便和她分别。一个人到临春宫,白倾已备好丰盛的午膳等我。入了座,我和白倾相敬一杯酒,又放下酒杯,开始边吃边聊,白倾不时夹菜与我。
白倾问:“今日早上做了什么?”
我回他:“和我朋友一起。”
“吴净?”白倾问。
“嗯。”
白倾又问:“那个大夫呢?”
白倾问的应该是苏由信,我说:“他不在,出宫了。”
白倾问:“他们认识很久了么?”
我说:“我没认识他们之前,他们就已经认识了。”
“是么。”白倾的声音忽然低下来。
我筷子去夹一颗青豆,不经意地说:“五哥和相与是双生子,可说是天赐的缘分。”
白倾眼眸低垂,似没什么反应。
我又说:“这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缘分。”
“咔”的碎裂声。
声音不大,我却不禁噤声,连呼吸也暂时停住了。
白倾手中的酒杯被他捏碎了,碎片仍在他紧握的手掌中,有鲜血从指缝缓缓溢出。
他慢慢抬头望向我,一向温润如玉的人此刻竟有几分凌厉迫人的气势,嘴角扬起,露出微微讽刺的笑意:“这种缘分,他不会求,而我更不会。”
“五哥……”我不知道开口说话也会那么困难,他白皙的手已鲜血淋漓。
在旁边的侍立的宫女欲靠近白倾,白倾一个冷眼,宫女又默默退出了大殿,大殿只剩我们。
我拿起手边的白丝绢,握住他受伤的那只右手,又轻轻叫他一声:“五哥……”
他慢慢张开了手掌,那些扎进血肉里的碎片也扎痛了我的眼睛。
他抽回自己的手,用力一甩,将那些碎片全甩掉,好像不感觉到疼痛,面无表情地随意将伤口包住。我正无所适从他冷酷的态度,白倾一瞬之间又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可在我眼里他就像重新戴上了一层面具。
伤口似没伤到他,他脸上永远都是那么恰到好处的微笑:“还记得小时候,总让人分不清的七皇子和五皇子吗?”
我说:“嗯,我也认错过。”
白倾认真看着我,一字字说:“现在不会有人认错了,十五,你知道为什么?”
我唯有听他讲下去。
他接着说:“因为小时候是分不清的哥哥和弟弟,让人看着有趣。而长大后,文武兼备、永远都是那么骄傲、得意的七皇子,天下闻名。至于那个五皇子,也许人们还会记得他一点,”他顿了顿,冷冷说:“只是因为他是白相与的兄弟。”
他突然自嘲笑道:“可就算这样,我也比那个白以莫好不是?”
“不是的,五哥……”我笨拙地说,第一次恼恨自己不会安慰人。
白倾眼中的温柔近乎哀伤,说:“十五,也只有你,从小到大,在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选择聚集向他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先选择了我。”
我说:“那也只有五哥选择了我,如果不是小时候发高烧有你照顾我,十五恐怕已经不在了。”
白倾笑了笑:“可现在连你,也是他的了。”
我双手握住他受伤的手,希望能温暖他的伤口,恳切地说:“你永远是我的哥哥,这跟白相与没有一点关系。”
白倾挣开我的双手,冷冷淡淡说:“你放心,我有何本事与他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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