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知觉他刚才好像是往那片树林子里去的,一下子毛骨悚然,挺直了腰,紧张地听他的回答。
林越见我这样,眼中闪现一抹邪恶的异彩,嘴角缓缓扬起,问道:“应该很好吃?”
“你、你、你!”
我又骇又怒,一下子呕吐出来。
我虽然跟忽可图有仇,但从来没想要吃……
他居然还在吃,我吐得更厉害了。
“别吐了白姑娘。”林越的表情很有些愉快,悠悠说道:“这是狼肉,你以为我给你吃了什么肉?”
“狼肉?”
“刚才我去那片树林,不过想尝尝那头狼什么味道。”林越说着,便把手里的肉块扔进了火堆里,“确实不怎么样。”
“是吗?”我还是不放心,指着那个他从树林里带回来的包袱,“那是什么?”
林越将包袱撩开些,赫然露出几根剔得干干净净的骨头。
我眼睛确定了不是人骨,松口气,说:“你拿这些干嘛?”煮汤吗?这里又没锅。
林越不以为意地说:“苏由信要的。”
“苏由信?”
“对。”
林越去河边打水,打完水,他站河岸边喝水,边回望向我这边。
他的外衣披我身上,他只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但人并不显得单薄。周围都是树,他本人也是一株琼瑶玉树,丰神俊逸。
我眼睛眨了眨,还没等到眨第三下,他就已站在了我面前,然后纵身掠上我头顶上的树枝。
他在树上。
我在树下。
风吹枝叶,流水呜咽,天地间万籁俱寂。
林越斜斜靠坐在树枝上,似不堪一折的树枝在秋风中摇来晃去,林越的身子也跟着摇来晃去,仿佛随时随地就要跌落下来,却又总是掉不下来。想起第一次在天门后山见到林越时,白相与跳崖了,他跟我说白相与的轻功比他好多了,原来他也有谦虚一下的时候。
他遥望远方的目光虚无缥缈。
树下的我开口问了:“你在树上看见了什么?”
“国家。”
“国家?”
“嗯。”林越的语声懒散,“出了这片森林,是另一个国家。温国。”
“是吗?”我说:“我从来没有出过离国。”
林越说:“我去过。”
我说:“一个人?”
“嗯。”
我又问:“为何不找个人结伴同行?”
树上迟迟没有声音传下来了。
我后知后觉想到:林越懂得照顾自己,一个懂得照顾好自己的人,有时候他会不会感到孤独寂寞?
寂然良久。
洒在林间的阳光暖和得似春天,我身心困极累极,眼皮将合未合。
忽然身前的阳光消失,一片阴影笼罩住我全身
我睁开眼睛,抬起头。
林越从树上下来了,长身玉立,脸无情绪地俯视着我,那双深黑不见底的眼睛里,总像结着层化不开的冰霜。
我默默把盖我身上他的衣服还给他。
衣服伸在空中。
他的手不动,说:“我不冷。”
“哦。”我又拿回来,问:“我们什么时候出森林?”
“现在。”
“好。”
我试图动动身体,而大腿上传来的疼痛让我身体不住打颤。
林越神色不变:“你现在腿上的伤不宜多动,否则真有可能变成一个瘸子。我想,你也不想在白相与回来时,变成一个瘸子。”
我静了静,慢慢垂下了头,低声说:“有劳。”
顷刻间黑影压下来,大量漆黑的长发垂落我颈间,身子被凌空抱起。
我记起他昨天左臂受了伤,问:“你左臂上的伤,重不重?”
“你不重。”
林越答非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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