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相与是月,华贵绝俗,不食人间烟火。那林越则是直截了当的“不怕死你就过来”的狂。
该如何形容林越呢?像雪吗?纷纷扬扬飘落,伸出手掌接住,那么漂亮、引人入胜,你以为他是浪漫,却在不知不觉中冻伤了自己的手掌。
听不清楚白相与对林越说了句什么话,林越垂下眼睫,好像被冻结住的嘴角终于有了缓缓上扬的迹象。
林越倏然抬头看了我一眼,只一眼,幽郁黑沉的眸光转瞬间收了回去。
没真成哑巴我就放心了,便移开视线,又对上了白相与的眼睛,他浅笑示意我过去在他身旁位置坐下。不知怎的我不太想过去,故意不解他的意思,扭头继续和吴净说话。
吴净突然皱眉,语气变得严肃:“这个林越我很不喜欢,骨子里带着冷酷残忍的天性,他手上那条鞭子,不知道活活抽死了多少教徒。”
我心中一凛:“他、他为什么那么做?”
吴净似笑非笑:“他心情不好,他经常心情很不好。我们几次跟他外出,真不知道他在江湖上结了多少仇家,随便在路上就碰见要找他报血海深仇的人。凡是找他报仇的,不论来了多少个人,他只要出了手,绝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我张张嘴,不知道该认同吴净还是替他辩解几句,终还是闭上嘴。
“难得、难得,今日人聚齐了。”
仲谋心笑声先进,人后踏入大堂,手敲打着一把玲珑玉扇,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仲谋心径直走到林越面前,负手,微俯下身子,目光投在林越脸上,啧啧两声,似叹似赞道:“一日不见三秋兮,林大教主,这些个春秋不见,您是出落得越发有出息了。”
还真有人敢当面夸林越长得漂亮啊。
林越眼睛里流露出不加掩饰的嫌恶,扯开嘴角冷冷一笑:“你也是一天比一天爱犯贱了,我总得把忍住抽死你的冲动当作一种修行。”
仲谋心大大方方坐林越右手空位上,慢悠悠说道:“像我这等予取予求的朋友,若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上哪儿再找一个?”
羽花走进来,笑盈盈说:“晚饭皆已准备好了,请各位移步落花厅。”
落花厅,大家一一落座。
我先喝了口汤,拿起筷子正想夹菜。
白相与、林越、仲谋心竟颇有默契同时举筷夹向一盘美芙鸡片,然后白相与和仲谋心又一同夹着鸡片朝我碗里来,白相与先把菜夹进我碗里,冷眼瞧着仲谋心,说:“你也想问问我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再上哪找你这么一位好朋友吗?”
仲谋心夹菜的筷子在空中顿住,冷哼一声:“我更想知道你打架不输的功夫是跟人学的,这吵架不输的功夫又是哪个传给你的。”他筷子转个弯,菜落入林越的饭碗里,而林越夹鸡片的筷子还戳在那盘鸡肉里头不动。
仲谋心语气十分关怀地说:“来、来,林越,这鸡肉好吃你多吃点,你看你瘦的,姑娘们该心疼了。你可还记得我那十分美丽又十分高傲的表妹?就因为那次在我家里见过你一面,现在还在害相思病呢。我估计她是嫁不出去了,不过你放心,我绝无埋怨你之意。那死丫头从小无法无天,小时候我可没少受她欺压,总算你替我报了这个仇。她爹娘管不了她,我全家族的人谁也不敢招惹她,就盼着哪个男人倒了十八辈子的大霉娶她作老婆。得亏你有一身高明的武功,她才不敢乱来,否则以她的心计,极少有人能不栽在她手里。你是不知道她现在变得有多么淑女,整个人完全转了性,我每次一见到她,听她说话的语气和神态,都得起一身鸡皮疙瘩。话说教主你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姑娘?你可以跟我讲讲啊,要不再考虑考虑我那表妹?她现在真的很温柔很乖巧。”
仲谋心绘声绘色的一篇话,把我给听住了,一时端着饭碗忘了吃饭。
而林越脸上早已结了一层严霜,寒声说:“你不犯贱就活不下去是不是?”
我想仲谋心再找死大家甭想安生吃完这顿饭了,就把碗伸过去,说:“我也觉得好吃。”
林越抬眼瞧了我一眼,把鸡片夹进了我碗中。
这才开始安安生生地吃顿饭。
晚饭后。
他们去喝酒了。
我和吴净坐花园亭子里喝茶。我俩双手撑着下巴相对不明所以地傻乐一会,我忍不住好奇询问:“吴净,饮月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吴净摸摸下巴,寻思一会儿,说:“跟那些名门正派差不多,只不过一个专门干坏事一个是不是专门只干好事我就不太肯定了。”
我感到好笑:“这已经是很大区别了。那些坏事都是林越指使干的吗?”
吴净答:“他在教中基本什么事务都撒手不管。”
我的心提了起来:“是教中四个长老管的?他真一点权力也没有?”
吴净忽然奇怪的笑了笑:“林越不管不理教徒们是去杀人还是放火,那四个长老也不管不理林越是死是活。”
“嗯?”
“很奇怪对不对?我也想不通,饮月教的信仰实在令人匪夷所思,教徒们听令四大长老,却个个对身为教主的林越忠心耿耿、万死不辞。”
“哦……”
因为林越的父亲林曾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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