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升起得老高,艳艳的阳光暴晒古曼身上,起初暖洋洋的,后面就觉得像一根根针在扎刺她娇嫩的肌肤。她还坐屋顶上未离开,快中午了,而她身下的窗户依然紧闭。
是什么让美丽又骄傲的她放低了姿态?她竟可以在屋顶上呆坐了一夜,只为等待舒舒服服睡屋子里的男人起床。
但她终于也快失去了所有耐心。她拾起一块瓦砾,“嗒”地掷打窗口上。
屋子里听不见反应。
“嗒!”
她又掷了一块瓦砾。
也没反应。
事不过三,她却没再浪费时间扔第三块瓦砾了。“啪!”她的身形流云般,破窗而入。她知道里面的男人不好惹,情绪喜怒无常,可她偏偏要去招惹。因为当她下定决心要获得一样东西时,她甘愿冒任何危险,她觉得这是勇气,赔上性命也在所不惜。平生她最不屑那些唉声叹气,感叹人生遗憾之事太多的人,哼,那只不过是因为那些人不愿冒险而已,谁也怨恨不了,只能怨自己。
林越没有躺床上睡懒觉,他正坐椅子上喝酒。
一杯喝完,又倒一杯喝下,慢慢地喝。古曼破窗进来,他连扭头去看一眼的兴致都没有。仿佛这世界上已没有什么事情能令他动心。他还是个那么年轻的人,意志竟变得这么颓废。
他的意志颓废不堪得像一根等不到春天的枯木,可他的表面看起来却还是平静的。
古曼发觉他对自己如此漠视,几乎无法忍受,没一个女人受得了她在意的男人在自己面前的表现是心不在焉的,何况她还是个那么美丽的女人。她生气的大声说:“好啊,原来你早已经起床了,自己舒舒服服地躲屋子里喝酒,害得我在外面晒了一上午的大太阳。”
林越慢慢偏头看向窗口,似终于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昨晚上那个女人,他缓缓开口:“你还没走?”
古曼说:“哼,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你不走?”
“我就不走。”
“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林越喃喃说,又转回头继续喝他的酒,嘴角一扬,笑了,笑中说不出的自嘲之意:“我也不想走,如果我没做了一件那么愚蠢的事,至少还可以……”
古曼疑惑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她忽握紧掌心,咬牙冷冷说:“你是不是在想着谁?”
林越瞧她一眼,淡淡说:“你不走,我在想你什么时候脱衣服。”
古曼登时脸红了,垂下头,手指抓抓衣裳,过一会,方咬唇低声说:“你以为我的爱好是脱衣服么?我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古曼抬起头,神色变得有点委屈:“因为我没有把握打败你才那样做的。当时我若杀不了你们只能去自杀。”说到这儿,她望着他的眼神更幽怨了些:“这是我的绝招,我只使过那一次,没想到就那一次,竟然就输得一败涂地。”
林越又瞧她一眼,“你的绝招?”
“哼。”古曼撇开脸。
林越笑了笑,“你这绝招也许对男人管用,若对手也是个女人,岂不是毫无用处?”
古曼顿时昂首挺胸,“对付女的,我用不着这招,我谁都能赢。”
看来古曼对自己的武功,跟对她的外貌一样,无比自信。
林越却说:“你连我的对手都当不成。”
古曼哼一声,“我不跟你比。”
所以一个漂亮无比,自信无比,也骄傲无比的女人,往往容易爱上让她服气的男人。
林越看着眼前这个美得似乎会发光的女子。想,漂亮的女人往往有个缺点,那就是太容易把自己美丽的外表当成自己的能力。可若果美丽真的是一件无往不利的利器,哪还来那么多红颜薄命的说法。
……不过她并没有这种缺点。
一想到那个她,林越又想喝酒了,酒杯也不用了,直接整壶酒灌进五脏六腑内,他要店家端来的都是非常烈性的烧酒,不经常喝酒的人只喝一口这种烈酒,都会感到烈火烧身般的痛苦,呛得眼泪都流下来。林越正是需要这种酒来麻痹自己的心脏。他万分痛恨这种心痛的感觉,比烈火焚身,比孤独又寂寞地活着,更教他难以忍受。
他咽不下任何食物,唯靠着喝酒活命。
他很想就此喝死算了。
反正她绝不会再来看他一眼。
即使他死了,死前她也不会来见他最后一面。
“我见到她时,她真是一个很幸福的女人呀,身边有个男子对她爱若珍宝。”昨夜古曼说。
呵,她现在应该很庆幸我自己走了,没有对她纠缠不清。
林越捏紧手中的空酒杯,内心止不住的生出一股怨恨之意:她可以不爱我,但为何在我表露情意时,对我避如蛇蝎?她为什么要害怕我?她该懂得的,我从未认真想过伤害她,未真正爱上她之前,早知道她是萧冷唯一的女儿,我都未曾存过加害之意。
他怨恨她的绝情。
古曼似没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得有点激动,悠悠说道:“其实那天我去找那位白冷姑娘报恩的时候,我们还打了一架呢。你猜我们谁赢了?”
林越没有声音。
古曼笑道:“如果不是最后她搬出救兵,赢的人当然是我。”
林越偏头看向她,突然说:“我十七岁的时候,曾惹怒过一个女人,我的左手从肩膀处,差点被她拿刀整只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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