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停着一辆马车,苏由信突然掀车帘子下来,他两手沾满鲜红的血,有些精力疲累的样子。吴净两指捏着一条手绢递给他。苏由信接过擦手。
吴净背负着两手,弯腰朝车厢里探望两眼,问:“他怎么样了?”
“暂时死不了。”
“哦。”吴净又问:“那他什么时候清醒过来?”
“十天半个月,血流太多了,身上的伤也挺严重。”
“哦。”吴净说。
我站直身体,推开白相与的怀抱,愣愣瞧着车厢里的林越。
他仿佛睡着了,也只有睡着时他人才显得温驯点。他身上的伤口纵横交错、深浅不一,梦里他会感觉到疼痛吗?应该不会,还是等他身上的伤口愈合再苏醒回来,少受点罪。
“冷冷。”白相与忽然轻唤我。
我慢慢转回头,问:“你准备带他去哪里?”
“回暗语阁。”
我不说话了,垂下眼皮,静默半响,问:“我师父呢?”
“小冷!”
正说师父,就听见师父背后一声怒喝。
我回首,是师父和独一剑来了。师父提着剑,一脸焦急和怒火。
我走过去,叫:“师父……”
师父气得跳脚:“你跑哪里去了!情况不太平的时候,就好好待师父身边别乱跑,这还要师父教你吗!”
我小声说:“对不起师父,让你担心了。”
“唉,算了算了,反正你现在也不听我这个师父的管教了。”
“师父,你别这样说,徒弟不敢……”
“哼!”师父一拂袖,狠狠瞪向白相与,“幸亏你没有个三长两短,否则老子跟这臭小子没完。”
差不多一年时间不见面,师父还是在跟白相与置气。但这次好像有点不大相同了,师父像知道跟白相与吵架永远捞不着胜算,徒把自己气出内伤,索性远远走到一旁,背过身去,眼不见心不烦。
我跟过去,问:“师父,出海好不好玩?”
“嗯。”师父没好气的回我。
我这才发现师父脸容竟已变得有些苍老,不由心中一酸,又很愧疚,说:“师父,我和白相与在拓城一座很大的山庄内居住,有很多仆人服侍,衣食住行全不用操心,过得很舒适。师父,你要不要来和我们一起住?”
师父眼皮不抬一下,抱着手臂,不屑一顾地冷哼:“他养你天经地义,可老子要他养活算什么回事?哼,老子干嘛要去看他脸色?”
“那师父去哪里?”
“为师当然是回宝鸣山,那才是老子的地盘。你我师徒就此别过,有空闲时间回来看看为师就成。记住,成亲时必须先来问过我这个师父。”
师父说着,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失落伤感之色。
“哦。”我说:“那我跟师父一起回宝鸣山。”
师父终于肯转头面向我,眼睛里微微发出亮光,说:“你还愿意跟师父回宝鸣山?”
我笑了,说:“我当然愿意。师父你一个人在山上住,谁给师父洗衣做饭、打扫房屋?做徒弟的又怎么能放得下心?”
“小冷。”师父露出欣慰的笑容,“这才是师父的好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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