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盈沐淡淡道:“他们不告而别,必然有他们自己的理由。你先回去罢,我待会儿也回东苑。”
同一时间,贺章正站在床榻前向豫王殿下报告情况。
萧景承平静的面容下暗藏风雨欲来,“两个人,一个还是病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从豫王府消失了,而你到现在才发现?”
贺章单膝跪下,垂首请罪道:“是属下大意了,属下办事不利,请殿下责罚。”
萧景承冷冷地暼了他一眼,“上次的账我还没跟你算。一个带刀侍卫,却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把刀从腰间抢了去,你觉得如何?”
贺侍卫有口难言,当日情况混乱,他到现在也没能回想起自己腰间的刀是如何被王妃抢走的。他只好将头垂得更低,再次请罪:“请殿下责罚。”
“罢了,皮糙肉厚的,我懒得罚你,你自己看着办罢。”顿了顿,萧景承又道:“去查,查这个卓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重点查一查,他是否与宫里哪位有什么渊源。”
“是,殿下。”
殿下不发话,贺章也不敢擅自起身,只好就这么跪在那里。半晌后,萧景承又吩咐道:“调一批暗影进王府。”
贺章敏锐的耳朵听到了外间的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两人眼神相接,对话戛然而止。
萧景承示意他先退下,贺章领命,出门时正好碰到阮盈沐踏进来。
他恭恭敬敬地行礼,心里还是百思不得其解:那日王妃到底是怎么从他腰间抽出那把刀的?
阮盈沐不知贺侍卫的内心活动,走进去便将自己临时编造的说辞一股脑地告诉了豫王殿下。
她本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然而出乎她预料的是,萧景承平静地接受了妙手先生和卓不凡不告而别的事实,甚至连表情都没怎么变,就“嗯”了一声表示他知道了。
她不由地悄悄松了一大口气,看来豫王殿下也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阮盈沐了却了一桩心事,心思活络起来,这才恍然想起后日便是除夕了。
她坐在椅子上,有些好奇地问道:“殿下,往年府里都是怎么过除夕的,有什么特别的习俗吗?”
萧景承像是一时被问住了,半晌后才语气平平道:“并无什么特别的习俗,往年府里不过除夕。”
阮盈沐惊得瞪大了圆润的眼眸,提高了声音:“不过除夕?府里不过年吗?为什么?”
他啧了一声,不耐烦地颦眉,语气也变得有些阴郁:“除夕有什么可过的,跟谁过?反正我也是躺在床榻上,年年岁岁有何不同?”
阮盈沐听了,心里莫名一软,看向他的目光也更柔软起来。
从前她在将军府,虽说平日里大家总是互不待见,但除夕这日也是共同放下了恩怨,极为热闹的。这一日没有人再找她麻烦给她添堵,所有人都待在一起活动,有精彩的节目,有好看的烟花炮竹,然后一起守岁,讨个好兆头,等待新的一年到来。
虽然一般到了初一,阮馨便要忍不住继续找茬了。
因此她很难想象,每一年的除夕,萧景承都是一个人在床榻上度过的。
也是,豫王府除了秦婉儿也没旁的主子,他又无子无女,更不可能放下身份同下人们一起过除夕,除了躺在床上还能做什么呢?
越往深了想下去,阮盈沐便越觉得这样的他很可怜。于是她鼓起了勇气,先起了个头:“殿下,您近来身子已经有所好转了,天气又如此暖和,马上过完年就要开春了。”
“嗯?”萧景承没跟上她跳脱的思维。
“既然如此,今年咱们便一起过除夕,这可是妾身来豫王府后的第一个除夕呢!”
萧景承诧异地看着她,想知道她又想搞什么花样,但只从她的眼里找到了满满的真诚和希冀。他一时没有应声。
阮盈沐见他没有直接拒绝,便双手合十交握,抵在小小尖尖的下巴上,做出拜托恳求的表情来,“好嘛好嘛?我可以打理一切相关事宜,不麻烦的,又不用您费心,殿下您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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