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盈沐听闻,睁大了眼眸,满脸无辜道:“我没有,冤枉啊,殿下您可不好信口胡说,污蔑我。”她不过是对他笑了笑,这算哪门子的勾引?
萧景承现下一时分不清她是真单纯还是故意装出来的懵懂,又舍不得真对她怎么样,便垂首埋进了她的脖颈间,恨恨地一口咬在了她颈侧娇嫩的皮肤上。
“哎呀……”阮盈沐忍不住低低叫唤了一声,一句“殿下您是属狗的吗?”憋着没问出来,任由他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啃咬着自己的脖颈,心里却不由怀疑,殿下他莫不是想生吃了她不成?
萧景承这会儿的确是想吃了身下的小东西。也不知是怒火还是欲火,亦或是两把火都有,从他的胃一直烧到他的脑子里,烧得他恨不能将她给揉碎了,吞进肚子里,叫她再也跑不掉,也不能再欺骗他,背叛他。
于是这起初是发泄般的啃咬很快便变了味儿,萧景承放开了叼着磋磨了好一会儿的嫩肉,瞧着那一块又红又肿的,又附上薄唇怜惜似的亲了亲。
阮盈沐被这轻柔的亲吻弄得身子一颤,随后便感觉到,湿热的吻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上,落在她敏感的耳后。
“唔……殿下……”她惊喘了一声,不自觉地往旁边躲了躲。
萧景承的嗓音已经暗哑得不像话了,在她耳边不容抗拒地命令道:“不许躲。”
阮盈沐听了下意识便往回挪了挪,乖顺的反应惹来他一阵满意的笑,含弄着红得滴血的小巧耳垂,蛊惑似的低语道:“你不是想让我相信你么,成为我的人,我们才能继续谈信不信任的问题。”
她的身子颤得更厉害了些,却又偏生仿佛不知人世的小羊羔将自己送入狼的口中,无意识地往他的怀抱深处躲了躲。
她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他们本就是夫妻,洞房花烛夜更是早过了,于情于理,她都不能拒绝殿下的……但是,她又隐隐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时机。她刚刚才确认了自己对他的心意,而殿下他却还是对她心存怀疑,更别提……是否喜欢她了。
她私心里,多希望他们是两情相悦地去做这种亲密无间的事情。
萧景承不知她心中百转千回,却被她往自己怀里钻的动作所取悦,盯准了微微开阖的红唇,凶狠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来得更为凶猛,仿佛要吞噬了她,直让她喘不过气来,意乱情迷到甚至未能发现自己的衣衫已然一点一点被扯开。
直到萧景承放过了她的唇,滚烫的吻又一路往下,而此时未完全阖上的窗户被一阵风吹动,砸了啪的一声响。
阮盈沐猛地一惊,从迷乱中清醒过来,一垂眸便见某人埋着脑袋在她胸前……
她克制不住自己,用力将人推了开来,双手飞快地捂住胸前,不小心碰到了自己一直以来贴身佩戴的玉佩。
霎那间,她脑子里想起了萧煜看到她这块玉佩时的奇怪反应,以及她离开太华宫前,萧煜所说的那一句半的话。
萧煜是什么意思?她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难道她真正的身世跟这块玉佩有关?
萧景承情热正炙,被猛地一推脑袋,欲求不满,恼火地一抬头,双眸深处燃烧着猛烈的一团火,见她竟怔怔地发起呆来了,当下气得七窍生烟,恨不能一把掐死她,咬牙切齿地念着她的名字:“阮、盈、沐!”
阮盈沐回过神来,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连忙讨好地笑了笑,又咬着唇可怜兮兮道:“殿下,我…………我害怕……”
萧景承吸了一口气吐出来,“怕什么?我又不会真、吃、了你。”话虽如此,那个“吃”字却咬得极重。
她犹犹豫豫地望着他,吞吞吐吐道:“那……我……我想问殿下一个问题。”
萧景承耐着性子道:“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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