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澜稍稍有些诧异,以刚才爆炸的动静来说,帝都那边肯定是能觉察到的,只是没有想到来这般快。
“殿下忘了,最近战事告警,帝都城里更是风声鹤唳,更别说是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陆乘舲脑头很清晰,很快就跟谢安澜说清楚了情况。
“那刚才听到动静的百姓这会恐怕已经惊慌起来了。”谢安澜苦笑,由于错估了火|药的威力,他们实验的地点距离帝都并不是很远,刚刚的动静恐怕听到的人不少。
不多时,严阵以待的城防兵打马来到跟前,为首的一三十来岁硬朗男子,开口的第一句就是呵斥,“何人在此引发天威,还不束手就擒!”
“真是吓了你的狗眼!看不到王爷王妃在此吗?”陆初一举着谢安澜的手令当仁不让的怼了回去。
为首的城防司参将高德听罢,撇了眼谢安澜与陆乘舲身上的衣着,又疑惑地接过陆初一的手令仔细辨别了一番真伪。
确定是真的后,立即下马跪在了谢安澜面前,“属下不知王爷王妃在此,言语有失体统,还请王爷王妃责罚。”
他这一跪,他身后数十人的队伍也纷纷下马,齐齐跪在谢安澜面前。
看着面前齐刷刷跪着的一队硬朗武将,谢安澜不适应的同时又庆幸自己穿成了一位王爷,不然在这等级森严的古代动不动就下跪,恐怕膝盖骨都是弯的。
谢安澜自是不会因人家不知情而呵斥了两句便责罚,挥了挥手,不耐烦道,“行了,行了,无知者无罪,你们且回,这里的事情我……本王会亲自向皇上禀明!”
“多谢王爷体谅。”高德是个武将,嘴巴里说不出溜须拍马的话,在脑海想了一番感谢词,最后只吐出这么几个干巴巴的词来。
谢安澜满不在意的和陆乘舲上了上马车,命陆初一又架着回了帝都。
高德和一众城防兵打马在后面护送,别说看上去还挺气派的。
等他以后有钱了,重整王府之后,身边也要安排上十几个这样保镖,看着就很有安全感。
一路风尘仆仆地回了京城,城门口还围着一圈刚刚饱受惊吓的百姓,正抱着收拾出来准备随时跑路的包袱,小心翼翼在城门口或是打探消息,或是看看有没有机会偷溜出城去。
甚至谢安澜都听到了不少流言蜚语。
“怎么又青天白日的一声响,不会是丢了延河,惹得老天爷不快降下神罚。”
“八成是这样,前几天延河一丢,安定村不就出了一出神罚,恰好落在一农户家里,那户人家的男子当场就被烧个半死不活,房子也塌了。”
这事这几天已经传遍了帝都,大家听着也不觉得稀奇了,七嘴八舌问道,“那这次又是那户人家遭了神罚。”
谢安澜悄悄抬了抬马车的窗帘,向外看了一眼,只见一个身材略有些富态的老者被众人围在中央,正半瞌眼睛,捏着胡须,看上去神神叨叨的,过了好一会才睁开不大的眼睛缓慢道,“依老夫看这次神罚没有降在哪户人家家里。”
“怎么说?”众人的兴趣被高高吊起。
“盖因今日这道神罚降在西北方,那边都是荒山没有农户居住。”
“这是好事啊!”人群中有个青年吆喝了一声。
“无知!”老者睨了那人一眼,冷冷道,“虽然这次神罚没有降临到哪户百姓身上,但却离帝都越来越近,谁知道某一天会不会降临到帝都城内!”
唰——
围在老者身边的众人,脸色一下就白了。
刀子没有落在自己身上,所有人都是以一种看热闹的心态来看待这件事,这下一听那神罚极有可能进到皇城内,没准明儿就会落在自己家里,一个个都惴惴不安起来。
甚至有个别都不需要那老者引导,就主动往宫殿的方向撇去,抖抖索索道,“不会……下一刻,就是……”
“不是没有那个可能啊……”
“或许……德不配位……”
后面的声音愈发小了,马车也离人群愈来愈远,谢安澜放下窗帘,脸上神色不变,良久才轻笑了声,“还挺有意思的。”
陆乘舲与谢安澜一同坐在马车里,方才外面那些谣言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见谢安澜笑了,揣摩道,“不用管吗”
“不用,像这样的言论肯定不止城门这一处,抓一个也堵不住悠悠众口,随他们去,再说了我就是一个闲散王爷,也管不了这么多。”谢安澜摇头,他才不想引火烧身。
因为火|药的事,事关重大,谢安澜也没有让陆乘舲陪着他进宫,让陆初一在宫门前把他放下,也不在乎身上脏兮兮的,就大摇大摆的进了皇宫。
皇宫,景华殿内。
城防司总兵杨武正跟跪在天子面前,一五一十的禀告这些天,帝都城内外的情况,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今天城外的那道天罚身上,再将前几日的那次天罚联系起来一起一同说与陛下听。
“陛下,臣已经派下属去打探了,不久之后就会有结果。”
天子目光沉静,脸上也未流露出神情,还未开口,就听殿外传来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
“不用等回复了,本王现在就能将那天罚是怎么一回事,说与皇兄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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