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皱着脸一脸委屈,夏槐笑道“是,奴婢知道了,定让人加上主子最爱吃的莲香糖蒸栗粉糕和奶白松瓤卷酥。”
夏槐和南书离开口,乔虞拉住了南书的手,正色问她:“我之前换下的那套衣服呢?”
南书压低了声音回道:“主子放心,昨晚奴婢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悄悄烧了,留下的灰烬都埋起来了,定不会留下痕迹的。”
“这事儿过去就过去了,但愿以后不要再翻出来了。”乔虞倦怠揉了揉眉心,黯然地呼出一口气。
昨夜瑶华宫一场风波,她早先知道庄贵人有心接近她定然有其他原由,这才谨慎地选了这件样式简单的衣裳。这是她从家里带来的,因为穿着舒服才格外喜欢。只是早前破了,正好明瑟阁有新来的布料,她就让南书重新做了件一模一样的。
“主子,”南书犹豫着出声,“那咱们阁子里的奸细……是夏棉么?”
“无论是不是她,这事儿咱们都不该管了。”乔虞先前查看寿礼的时候,就知道有人动过了。
在宫里呆着,再小心也不过分。她早在两个瓶子上都放了跟细如发丝的同色细线,不仔细观察是发现不了的,所以有人一动她就知道了。
可是,她却不能让自己全然脱离嫌疑,否则不仅是幕后之人,连皇帝都会对她心生疑窦。
物极必反。适当的装傻还是很有必要的。
“庄贵人一死,连着她身上的罪名也跟着真伪难辨起来。”乔虞端着茶杯淡淡道,“除了简贵妃不能放过在暗处害她的人,皇上也不会允许宫里埋伏着这么个祸患。”
至于皇后,说不定这场戏还就是皇后一手主导的呢。
“主子放宽心,左右这些与咱们无关,您该仔细养好身子才行。”南书轻言宽慰道。
乔虞抿唇一笑,两颊上的梨涡如水珠滴落在湖面上,柔柔漾开:“你说的也是。”
第三日,皇帝跟前的李公公便造访了明瑟阁,带了几个宫婢太监走,与乔虞道:“皇上心疼娘娘受了委屈,特让奴才将娘娘跟前那些伺候不好的都带走,转而挑了些得力老实的人换上。”
乔虞看了一眼他身后又领过来的各两名宫女和太监,颔首笑道:“李公公辛苦了。”
身侧夏槐掏出了个素色荷包递上去:“公公忙了一场,这是我们主子有心犒劳您的。”
“哟,不敢不敢,”李公公笑容殷切,“为主子办事,不敢说辛苦。”
乔虞见状笑盈盈地出声道:“公公便收下,回头这几个奴才不懂事,我还得找你呢。”
“欸,娘娘有话尽管吩咐,奴才定无二话。”李公公深深弯了弯腰。
直到见他告退离开,乔虞让方得福送了李公公一行出门,她还有些未回过神来。
“主子?”夏槐疑惑地唤了一声。
“夏槐,你觉着,李公公是不是对我过于恭敬了?”乔虞拧眉问她。
夏槐笑道:“李公公是皇上身边伺候的,他对您恭敬有加,这也正说明皇上对您的荣宠之盛啊。”
“但我终究不过是个嫔,真算起来哪能排的上号呢?”皇上跟前的近侍,便是皇后也不能随意问罪的。
夏槐看她面色凝重,隐有愁绪,以为她又想起了瑶华宫旧事,忙安慰道:“虽说位分重要,但在这宫中也不是最要紧的,主子您受皇上宠爱,只要日后有了皇子,那自然地位卓然,日后更是不凡。”
乔虞笑着摇摇头,并未放到心里去:“罢了,咱们先进去。”
闻言,夏槐面上显出几分担忧来,以往主子再怎么不出门,用完膳总会在院子里或者阁子周围逛一逛,可现下都过去两日了,总闷在屋子里,连话都不爱说了。
乔嫔的变化皇帝也看在眼里,见她心情郁郁,更是有心讨她欢喜,特意亲去库房里,专挑了新奇有趣的好物往明瑟阁一次一次地送。无奈乔嫔只除了面对他时尚有些往日活泼爱闹的模样,平日见着别人还是慵懒安静,端了杯茶拿本书能半天不说话。
这让他既有自己在她心中超然于其他的自得与窝心,又忧心她如此沉默孤闷下去更难开解心怀、放松心情,因此,不自觉地就多关注了她几分。
如此不过几日,皇上对乔嫔的时刻惦念令满宫的人惊讶嫉恨不已,私底下如何暗骂诅咒暂且不提,明面上来明瑟阁关切探望的人是络绎不绝,偏偏皇帝觉着乔嫔见的人多了自然能跟着心舒愉快起来,不仅不阻止,有次来明瑟阁碰见还赞了人家一句“温良难得”,这下可好,乔虞都感觉明瑟阁都成了什么旅游景点,一个个恨不得在外边排着长队等来偶遇皇帝。
她哭笑不得的同时又有点作茧自缚的窘迫,好说歹说以“她会吃醋”的缘由让皇帝明白了她见着这么多的莺莺燕燕并不会开怀反而更加烦愁,他才传口谕说乔嫔需要静养,委婉将人都挡了回去。
然而其劝说过程之曲折羞愤,使得乔虞忍不住怀疑老谋深算的皇帝是不是早就看清了她的把戏,在这儿玩将计就计故意治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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