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王夫人见周瑞家的去回话半天也没见回来,心里正是不安,忽然听人来回她贾政叫她去前面,心中更是惴惴。待她到了荣禧堂,见贾母及贾赦张氏并贾珠等人都赫然在座,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老太太这是……”
贾政见了她这副装模作样的态度,心里正是火气难发,一脚就踢在她腰上,吓得王夫人连惊呼也哽在了喉咙里,只眼里流个不住。哭着说:“老爷有什么怒火且先说来,何苦一来便动手动脚!”
贾政抖着手指向她的鼻子,怒气冲冲地骂她:“你还有脸说!”
“你做了什么好事,难道你自己还不知道!”贾母杵着拐杖也被气得不轻,不过不是被王夫人气得,是被贾赦气得火烧心。可她知道,自己这时候什么脾气也不能对贾赦发,不仅不能发,还得好话说尽地哄着他安抚他。
“蠢妇!蠢妇!”
贾母连声喝骂,恨不得自己从来没为贾政结过这一门亲事才好!
王夫人掩面哭道:“媳妇儿委实不知是何缘故,还请老太太明示!”
贾母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指着贾赦看向王夫人,“你把你大伯的东西藏进自己的私库是不是有这回事?你贪得无厌,中饱私囊是不是?这些屏风桌椅拔步床都是老国公爷在世的时候,亲自列明了要给老大的,你是不是都贪了,啊!”
贾母越说越气,越气越恨!
她深恨老国公爷偏心贾赦,都是一样嫡出的子孙,凭什么就只把贾赦放在心上?难道她亲自教养的贾政就比贾赦差了不成?她从来没想过,老国公爷还给贾赦明明白白地留了一张家产的单子,列明将来若分府单过,这些值钱的东西都是给贾赦一并带走的!
好一个算无遗策的国公爷!他一定是早就料到了将来贾赦会分府出去,所以早早地给他留下了一副家当!可怜她的政儿,岂不是什么都没有?当真是太偏心了!
贾赦瞥了一眼眼睛都发红的贾母,径自倒了一杯茶慢慢喝了,咂砸嘴巴,笑眯眯地说:“许是里面有什么误会呢,弟妹……不至于如此。”
王夫人一听,如同抓住救命的稻草,忙不迭地点头说:“正是了!媳妇儿已经不当家许久,这会儿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定是……定是珠儿媳妇儿,是她……是她管家,是她开的库房,我前儿个瞧着她还指着人搬抬了好些东西去她的私库了!”
王夫人这时已经是急得昏了头,一心想把自己摘出去,哪里还想得到王熙凤的死活。她这里拼命往王熙凤身上攀扯,却不知周瑞家的早把她的事情都说给贾政等人了。
贾政怒火中烧,见她仍旧不思悔改,竟然还想拉着珠儿媳妇儿下水,更是气得手都发抖。
“你这等恶毒妇人,我贾家不能留你,不如给你休书一封,你自家去!”
“老爷,不要啊——”
王熙凤目露凄凉之色地看着地上哭得妆容皆花,鬓发散乱的女人,看着她风韵犹存的脸上是王家人特有的雍容富态,此时却满脸狼狈,涕泗横流地抱着贾政的小腿苦苦哀求。
“得了,我就问一句,我的东西现在都在哪里呢?”
贾赦吃完一杯茶,不大耐烦看他们一群人哭哭唧唧的,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他只关心自己的家产好吗?要哭要闹要求抱抱,请等他拿回了自己的东西,等他离开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再上演好吗!
王夫人这时不敢再扯谎,连忙让人去把东西抬来。
当着众人的面儿,贾赦把五架紫檀木的屏风细细的瞧了一遍儿,边边角角上上下下好一番摩挲才满意地拍了拍手。“行,没什么损坏的地方,都挺好的。那我就拿走了,哎,多谢弟妹替我保管了这两日功夫啊!”
没多大诚意地挥了挥手,贾赦一手拉着张氏,一手招呼几个粗使的婆子让她们好生抬着屏风出去,千万别把王夫人细心保管的屏风给磕着碰着了。
贾赦走后,上房寂静无声,唯有王夫人哭得抽抽噎噎。
贾珠束手起身,向贾母和贾政跪下哭道:“是孙儿没有管好内宅,老太太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贾母垂目摇头。
王熙凤也跪下哭道:“是孙媳猪油蒙了心,眼皮子浅拎不清,老太太罚我!”
不等贾母说话,王夫人已先一步跳起来叫道:“你还有脸说这样的话!你害得珠儿第一个孩子死于非命,你才是毒妇!”
王熙凤手指发抖,脸色煞白地看向贾珠,眼泪滚滚而落。
“大爷,我是真的不知情。若我果然有心害你的子嗣,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说得情真意切,哭得委实可怜。贾珠心中不忍,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我信你不是那样的人,平儿她……她没有福气,连我也不曾知道的,与你有何相干。”
王夫人还要再说什么,已被贾政一个耳光打翻在地,捂住自己通红的脸哭道:“老爷,我们几十年的夫妻情分,难道您就忍心——”
话音未落,只见王熙凤脸色忽然煞白如纸,人已经轰然倒下。
“快去请大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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