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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个月满夜长的中秋佳节,难眠的又岂止一个县令府婢女。

昭王宫今夜美酒佳肴,歌舞升平。然而盛宴浮华过后,却是那高处不胜寒之人的夜半孤冷。

众所周知,昭王殿下喜好女人却玩性不长。一年到头扔扔换换的,比那处江流水的节奏还要快~

所以每逢佳节,各地官员就想方设法的物色些貌美女子,送来昭王宫讨好。单是这中秋前后送来的,就有七八位绝妙佳人,无一不是闭月羞花之貌,琴棋书画之才。

要说这王孙贵族好女色,喜猎艳倒也是常事。可那些人的好色,好歹带些打情骂俏的桥段儿。像殿下这样连闺房之乐,都冷冰冰的寒人心骨,实在也是罕见。

昭王殿下这或许算不得好色,好色应是写在脸上的一种情·欲,而他,只是单纯的拿那些侍寝女子当个物件罢了。

众人还知殿下痴爱一种花,所以每个从昭王宫送出去的女子,身上都会带着这朵花儿~据说这种花儿,只有他的生母——西梁的教皇认得。

殿下已经从‘欢房’出来,准备回自己的宫殿。他是断不会传唤那些女子进自己的寝殿侍寝的。昭王宫设了一处偏殿,专供当夜翻牌儿的女子侍寝时使用,叫做‘欢房’。侍寝完了女子就被送回自己的住处。

“殿下,今晚可还尽兴?”

等在偏殿门外的内官——上官雀小心的问到。这些也都是他身为内官的职责所在,殿下的一切喜好都要随时掌握到。

都说昭王殿下残酷暴戾。但殿下对这个内官倒算推心置腹。

上官雀是殿下的母亲曾经留在他身边的人,他们家的氏族在西梁也是名门,可他对殿下的确忠心耿耿,宁愿在殿下身边当个内官,也不回西梁做贵族,凡事以殿下的乐为乐,以殿下的忧为忧。

“把她牌子扔了。”昭王殿下边走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

“是。”上官雀明白肯定是这女子今夜没有伺候好殿下。扔了她的牌子等于再也没有侍寝的机会,就要一直在冷宫里呆着直到轰出府了。“殿下,可是这女子不懂规矩冲撞了您?”

殿下冷冷的笑道:“她说想讲个故事,然后讲到结尾不讲了!留了个悬念说下回传召她时再告诉本王。”

上官雀一听忿然作色:“什么?这女人居然敢跟殿下使这心计!不然就……”上官雀谨慎的看了看昭王的脸色。

殿下却心平气和道:“大过节的,留她口气儿。”

“是。”上官雀见殿下今晚如此大度,便赶忙领命。说来,殿下这阵子确实心情尚好,处事也柔和许多。

昭王殿下步子停了下来,突然转过身很认真的问上官雀,“上次让你办的那事儿怎么样了?”

上官雀顿感惭愧,“殿下,臣没用,派下去的人在沿江一带都打探过了,还没有找到那放灯的人。”

“殿下放心,臣定会加紧寻找,把南疆翻个底儿朝天也定把那人带到您跟前来。”

殿下却是一副惘然若失的神态,长叹了口气。

莲,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这是幼时,殿下便在母亲大人那里听到的。也是这母子分离的二十年间,唯一驻留在心中的记忆。

尽管在这方天地间,莲似乎是不存在的东西。但昭王殿下的母亲凉妃,却是亲眼见过这种活在传说里的花。

这金碧辉煌的昭王宫,从正殿到偏殿处处雕梁画栋,鎏金嵌玉。这奢华极致的架势,甚至不输那皇帝陛下的大秦宫。

身着一件金丝缎面儿长袍的昭王殿下,此刻已回到正殿——今晚大宴天潢贵胄的广宴殿里。

如今早已曲终人散。殿下从欢房回到正殿后,便让宫女和下人全部退下了,只剩些尚未收完的残酒还摆在一排排的案几之上。

笼纱的半透屏风后,殿下手里执着盛满佳酿的银壶,慵懒的半躺在地台之上的卧椅里。这椅子外髹金漆,椅背上那龙凤交错的雕刻精美至极。

眼前的案几上,燃着那盏莲灯,香氛四溢,显然这是复又添过的上等香油。殿下时而一口美酒,时而闭眼品闻着周身弥散的幽幽香气。

“殿下~”一声娇柔传至耳边。

昭王殿下轻轻睁开双眼,迷醉间透过那缕烟气,看到一女子正缓缓走来。

只见这女子脸上薄脂轻施,便似那荔枝般冰肌玉肤。黛眉描得似是水墨画儿,一双细长的媚眼中流转星河。外衫的系带松开着,衣裙下酥胸微露……

“你怎么来了。”昭王殿下问道。

“殿下~”

“今日中秋,按我们络姝国的习俗,是要一家人团圆着守月直到天亮的。”

作者有话要说:昭王殿下:才刚从欢房回来……

特别鸣谢

初心如昨连续扔来的地雷,谢谢小天使的鼓励!

☆、初获宠幸(捉虫)

这女子的声音,娇嗲的似是可以酥掉骨头,她低头轻叹一声:“哎~每逢佳节倍思亲。昭王宫花好月圆,卿卿却形单影只……心中凄凉,便夜不能寐~”

“那你是想回络姝了?”昭王殿下神情冷漠的问到。

大秦与北晋的世代联姻,换来了百年和平盛世。络姝国——这个与大秦有着百年怨结的小国,为了破冰也忍不住效仿,去年便将他们最美的小公主——尔卿卿献于昭王殿下,以结秦络之好。尔妃也成了昭王宫唯一有侧妃头衔的女人。

只是不知为何自打进了昭王宫,眼看着殿下轮番儿的招侍妾去欢房**,自己却一直未被宠幸。

今日中秋,想到一年前舍离了家人来到这陌生的大秦,若再冷板凳下去当初的牺牲还有何意义!

为了母国今夜便是豁了出去……

尔妃歪坐在卧榻边儿上,那外衣的开衫儿便随着肩膀倾倒的弧度自然滑落,鬓角的一缕发丝轻垂于香肩,眼含秋水柔情脉脉的凝视着昭王道:

“络姝有卿卿的母后,大秦却有卿卿的夫君。夫君是天,有殿下的地方才是卿卿的心之所向,身之所往~”

说着,便伏头轻埋在昭王殿下的胸膛。

昭王本就迷醉于这莲灯的幽香,心底欲念早起。一个翻身,便用力将尔妃按于身下。

尔妃纤弱的身子被这力道一按,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吟,双眼迷离的望着身上之人。

这无力的柔弱感,更令昭王心中欲`火难耐!一手便扯下她那早已不整的外衫!只是那衫衣撕裂之际,尔妃白嫩的肌肤上被勒出几道粉痕。

尔妃呢喃着哀求道:“殿下~您弄痛卿卿了……”

昭王却是轻蔑一笑,“怕痛还来献什么身?就该继续在那络姝宫做你母后的掌上明珠。”

这薄凉的挑衅,出自昭王的床第间倒是一点儿也不意外。

殿下毫不在意的又使了一下蛮力继续撕扯着她的裙摆,口中一声声轻吟,身子却是挣扎不得半分。

殿下将那扯烂的碎纱甩手一掷,恰巧落在了那盏莲灯之上,瞬间燃出一阵火苗!尔妃受惊般看着那簇窜动的焰火,身体被殿下的双手摆弄的阵阵轻颤。

昭王侧首看了眼那莲火,心中欲`火已是彻底引燃!

烟火寥寥,榻椅轻摇……月白的卧垫之上,便生出红花片片。

随着身上之人的力道越发生猛,尔妃的轻吟便越发放肆。这诺大空荡的广宴殿中,那颓靡之音萦于耳畔,声声不绝……

月到中秋夜,还胜别夜圆。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肌寒。三十六宫处,吟赏动经年。

圆月已落,旭日东升。本是风和日丽的大好金秋,晋阳县令府却开始了人心惶惶的一天。

西院儿的偏房内,澹台香刚睁开酒意未褪的眼,就听到尉迟玄急慌慌的催促声:“香儿你快些梳洗下,随我一同去见上官大人!”

这厢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就赶忙应道:“噢……我换了衣裳就来。”

一番随意的拾掇,香儿趟着鞋就随尉迟玄来到县令大人的书房。

路上尉迟玄也没开口说什么,因为她心中的忐忑并不轻于香儿。

县令大人坐在一张梳背椅上,脸色很是深沉。沉了片刻才开口说道:“澹台姑娘你准备一下,今晚……要送你去太守府。”

“太守府?”

香儿边重复着就记起了昨夜慕容烟的话。当时喝的醉醺醺的只当他是随口的气话,毕竟他平时的诳语也没少说!哪想到竟是认真了?

“大人不是昨晚特意去解释了?”尉迟玄急急的问到。显然她并不知道解释完后又发生了一些故事……

“我已尽力了,烟公子这次是较真了。”县令大人也难掩怅然,无力的叹了口气。

尉迟玄却是满心愧疚,把一切揽到自己身上,“可是……此事都是因我而起,怎么能让香儿代我受过!”说着就缓缓流下泪水。上官尧看在眼里,心中也是万般无奈。

“玄姐姐,不要再让上官大人为难了。是我开罪了慕容公子,即使没有假冒婢女的事儿,他也不会放过我。”香儿拉着玄姐姐的胳膊安慰着,可自己也禁不住流出了眼泪。

“如果不是代我去迎接太守大人,即便你之前开罪过慕容公子,他也不会知道你在这县令府。”

“是我太自私!若早跟上官大人说实情,只需称病告假便好,也不需你去冒险犯难了,如今却……说什么都迟了!”

尉迟玄又是一阵悲恸的啜泣,“太守府的规矩森严,下人难当。这下又是得罪了公子被罚了去,指不定要被安排多少脏活累活……”

“那倒不会……”上官尧打断了尉迟玄的担忧,头轻轻一垂,更加深沉的说道:“烟公子是让澹台姑娘去做……侍寝婢女。”

“侍寝婢女?!”香儿和尉迟玄同时目瞪口呆的脱口而出!

上官大人沉重的点了点头,姐妹两便呆立在那儿钳口不言,各自心中却是泛起千层浪。

最终尉迟玄忐忑的问道:“他……他有几个妾室通房?”尉迟玄自是知道慕容烟尚未正式婚娶,但府里那些藏着掖着的就不好说了。

上官大人摇了摇头:“尚无妾室和通房。”

姐妹俩对上官大人的话似信非信。谁不知道慕容烟是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整日里吃喝玩乐不务正事,妓坊酒肆听说也没少去。自己府上却没养几个侍寝的丫鬟?

“烟公子去年冠礼后就被宣帝御封了郡王爵位,只是因着叔父新丧迟授一年。所以对他的身份来说不会有通房,只会有侍寝。”

出了上官尧的书房,这下香儿彻底蔫了……

那娘炮都是内定的王爷了这还怎么斗?

“小怜!”

香儿叫住了正采买而归的小怜,尉迟玄便先回了房。

想不到小怜一见她就嘤嘤哭了起来,“香儿,我正想去找你……听说你今晚要被送去太守府了。”

“嘘!”香儿拉起小怜的手就往西院的小山洞快步走去。

“我正要问你这事儿呢!”香儿谨慎的看了看四周道:“小怜,我现在并不是县令府的婢女,那如果我突然不见了……”

“你要逃?”小怜瞪着大眼惊讶道!

“嘘!别这么大声啊。”香儿又忐忑的迈了几步看了看洞外的情况,好在没人经过。

“如果我逃,会有什么后果没?”

小怜两眼发直的一字一顿道:“整个县令府给你陪葬。”

继而就是两双眼睛,傻傻的四目相对了半晌……

“有这么夸张?不就是跑个下人!”

“这哪是普通下人啊!那个慕容公子马上就封王了!侍寝婢女再卑微好歹也是与王室共枕之人,跑了就是打脸皇家!”

天呐,这是惹上了个什么业障!

“我答应去太守府!”

上官尧看着复又回来的澹台香很是费解。方才走时一句话不说,这下又突然回来说的如此斩钉截铁。

“澹台姑娘,这侍寝婢女终究只是婢女,不是有名份的妻妾。依规矩慕容公子娶正室时,没有名份跟子嗣的侍寝婢女都要被扫地出府,未来连嫁个寻常人家都难……”

上官尧说的这些话,香儿又何尝不知道,只是眼下确实无路可走了。

而且对于侍寝这事,她还是有自己的盘算的……

上官大人让帐房支了些银子,给香儿添件好衣裳。

虽说今晚不是嫁人,新过府的侍寝也算大事了。怎么也不能寒颤着进太守府,让其它下人看了笑话。

都说十五的月儿十六圆,可今晚的月亮却轻笼着薄纱,淡淡的掩在重云之下。

时间从未过的如此之快。平日里辗转于厨房炉灶间,总觉得一个白天忙忙碌碌的累并充实。而今日,香儿从县令书房回屋后,就再也没出房门半步。

府里的下人们听说了她今夜要去太守府侍寝的事,都在窃窃私语,嬉笑八卦。玄姐姐拿来的丝罗织物,放了满满一床。

香儿坐在梳妆台前,呆望着铜镜。那发丝在玄姐姐手中绾出好看的鬓髻,后面薄薄的披发抹了香油,梳的顺滑如丝。

还有那插在发间的步摇,轻轻一碰,便荡起琳琅金光,直闪的人眼花缭乱。

珠粉轻拍于面,香香滑滑。桃红的唇脂点在唇间,这便是初来县令府那晚,在玄姐姐脸上看到的颜色,想不到今日竟被她这样精心的装扮着,为自己送行……

对,这也只能叫送行。即便要履行的义务和送嫁并无两样~

但没聘书六礼,没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圆房,那当然不能叫送嫁。

太守府的官轿如时而至。小怜的这声通报,却如那行刑前扔出的令箭牌子一样刺痛着受刑人的心。

自打香儿私下问了小怜逃跑的事儿,小怜就一直不放心的守在她身边,连如厕都……

哎,生死前谁又不是自私的呢,人之常情~

“玄姐姐,谢谢你这许久的照顾,还有大娘,长松哥,凤儿姐。你们一家人的恩情,香儿会铭记在心。”

尉迟玄在梳头时便已是泪水连连,这下更是憋不住哭出了声儿,一直哽咽无奈的摇着头。

香儿站起身,往屋外走去。迈出门槛后,回头望着这间偏房……

作者有话要说:小怜:可不能让香儿给跑了……

☆、百花池侍寝

尉迟玄和小怜送香儿上了轿子,连县令大人和府里其它下人,也都出门相送看着这一幕。待轿帘落下,便隔绝了眼前的这一众人等,澹台香那行泪,才缓缓落下……

通往太守府的路,看似长,又似乎很短。

落轿后,香儿被太守府的一个婢女扶下轿来。

入秋的晚风放纵的吹打着她身上轻薄的丝裙,禁带飘飘~

这太守府的庭院竟是看不到头般,府宅一座连着一座……

“姑娘,慕容公子已在百花池等您,您随我来。”那婢女说到。

“百花池?”香儿又想到昨夜在县令府小鱼池的那幕,他虽然性情易变,但其实还是有温和的一面的,今晚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不能再激怒他了,动之以情的好好说,兴许就能安然的渡过此劫。

太守府的婢女果然同县令府的不同,严谨的很。不是主子交待的事,一句也不多作言语。除了告诉香儿以后可以叫她婉婷外。

穿过一座座府院,最后来到一处雕梁画栋,外漆斑斓的府院前,婉婷打开府门附耳小声说道:“进去~”

香儿满脸疑惑的问道:“不是去花池吗?”

婉婷吓得手指放在唇边“嘘~公子可能在休息。姑娘快进去,这里就是百花池。”

香儿被轻轻一推便进了去。只见婉婷将大门轻轻的重新关起。

香儿站在门处僵了一会儿,心想既然来了,总是得进去的……也不能在这儿站一夜。

空荡宽广的房间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落地的烛塔,银闪闪的塔台上每层有8支龙凤烛,一盏共四层。就这样一盏盏的例成两排,把屋子照的灯火通明宛如白昼,径直通往内阁。

“是传话错了吗?这怎么也不可能是通往池塘啊!”香儿喃喃自语的沿着烛塔往内阁小心走去。

走到头,是一个硕大的屏风,上面画着七十二侍女图,每个人物都栩栩如生,真人般大小。香儿不禁被这精致的画工和浩大的工程所震撼!

“进来~”

这正是那个日渐熟悉的声音,慕容公子的声音。这一幕似曾相识。

绕过屏风,这开阔的内阁便呈现眼前!与之相比,刚才一路过来的那宽广房间却只如甬道般的存在。

这百花池……原来是百种花料浸泡的浴池~

水汽缭绕中,慕容公子正光着膀子,卧在那池中半潜的玉床之上。他一个轻轻的侧翻,周身各色花瓣荡漾……

若不是香儿怀揣这份忐忑,眼前这一幕真是载入精神史册的壮观!

这幅盛景就在眼前,而香儿却举步为艰,不敢再上前踏一步!

“你要我说几遍才肯照做?”慕容公子微睁开眼,望着数十步开外的池子这端的香儿。

香儿只觉得腿脚像灌了铅水般,沉重的一个步子也提不起来,尽管这池子暖意浓浓,身体却微微发着抖。

“你是要我去抱你过来吗?”慕容公子依旧以平缓的语调,说着这震人心魄的话。

香儿更加紧张起来,立马说道:“不要……我自己过去!”,然后脱掉鞋袜,一点点淌入池中,蹒跚的向深处走去。慢慢的水深及腹,及腰,及胸……那轻薄的纱衣便全数浸入水中。

慕容公子就这样赏画儿般,以手撑着头醉卧在玉床上,看着香儿一点点向这边靠近。

直到她被水床下的台阶绊着,身子一个倾倒……伴随着一声惊叫,慕容公子眼疾手快的轻轻一揽,便将她搂入怀中,两人齐齐倒在那玉床之上,震起一片水花儿。

玉床只潜入水中一指深,脱出大半截水面的身子上,那浸了水的纱衣紧紧贴裹着肌肤,纤弱凹凸的曲线便这样明晃晃的尽掌入眼底。

香儿惊慌失措的想潜回池中,慕容公子一个反手,把她的胳膊按于床上,两手被那力道锁住便不得动弹~

香儿无力的平躺在玉床上,身体半浸着池中之水,可那温暖的池水却暖不透心底的惧意,大口的喘着气,胸前微微起伏着。

慕容公子将手拂过来,轻柔的摩擦着香儿的脸颊,轻声道:“不要害怕。”

这话说的如此轻巧酥软,却起不到半点儿安慰作用。言下之意:你逃不掉了,放轻松。

来前就想好了各种状况的可能,毕竟是在太守府,硬碰硬显然是最蠢最无效的。

香儿早打定了四两拨千斤的主意,只是没想到慕容烟会如此直接的单刀直入,连游说洗脑的机会都不给!

此刻便只得颤颤的告饶:“公子,您先放开奴婢,奴婢有话想……”

慕容烟丝毫不介意她说什么,手沿着身子滑到腰间,轻抚着她的腰枝。香儿腰身本就敏感最怕哈痒,被他这样一撩抚,混身阵阵麻痒,话都无法冷静的说下去。

慕容烟见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便柔声道:“你可知何为奴婢?”既而干脆俯下身,附于耳鬓细语道:“奴婢就是没有自由,受人奴役,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慕容烟这通耳语,若细丝、若蚊蝇,酥酥痒痒,久久不散。

香儿的双手被按实在头顶,急的不知所措。只得扮弱诚恳道:“昨晚是奴婢不识抬举,薄了您的好意……”

而他的体温正顺着那被钳紧的双手蔓延而来,融进了血脉,晕粉了体肤。

不等她把话说完,那唇便被慕容烟的手指轻轻掩住,

“嘘~不识抬举就得好好受罚~”

说着便将她整个身子盖在下面,轻吻了下她飞于额间的一绺发丝。唇间那抹炙热,透过发丝沁入肌肤。

香儿完全不知此时此景,说点什么才能刹住他心底那股子**!

任凭他吻着头上的青丝,然后他含起发间那支步摇轻轻抽离,再吐于床上,激起的水花儿荡开层层花瓣。那发髻便散落开来,如浓墨般溶入水中,缠于花间~

“公子想要奴婢,奴婢自然是不敢不从。”香儿一改之前的焦灼,故作冷静的说到。

慕容烟凝视着身下的香儿,挑衅的问道:“你这是打算认命了?”

“既然是命,谁能不认呢?”香儿继续乖巧道:“做公子的侍寝婢女,好吃好喝的还不用干活!香儿只是俗人,公子有意宠幸,香儿自当尽心服侍。”

慕容烟一脸狐疑的审视着她,终是露出一抹看破的笑意,“你想说什么?”

香儿轻咽了咽口水,“我……我就是想说没必要这样用强的,既然我人都来了又不会逃跑……香儿是真心想好好服侍公子的,只是……只是偏偏不巧,正值……月事。”

“噢?这么不巧……”

只见慕容烟将手轻轻滑向香儿的脚踝,拎起一片裙角就缓缓向上撩了去,露出酥白的小腿儿……

“住手!”香儿双眼怒瞪着慕容烟,显然哄骗这招儿对他没用了……

就在他手劲儿变松的这一瞬,香儿一个死命挣脱,顺势往床里滚了一圈儿,正好拿到刚才那支步摇!

便将锋利的刃尖儿对准自己的咽喉之处,眼中已是噙着泪水,大喊一声:“慕容烟你个畜生!我做鬼也不会便宜你!”便闭眼刺了下去!

慕容烟先是一惊,旋即一个扑身飞夺,把那簪子打落至池中!手臂上,却已窜出一股腥红。

香儿被扑倒在玉床上,爬起身就向那簪子掉落的地方冲去。慕容烟显然没料到她会再来一次,飞扑过去一把将她搂住,大吼一声:“我不碰你了!”

听了这话,香儿才镇定了下来!僵直的立在水里任慕容烟在背后紧紧搂着。

“你别冲动了,我不该把你想轻浮了……”

“奴婢之前哪里做的让公子以为是人尽可夫之人!”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这种事情若是放在曾经那个世界,或许谭小香不至于去拼命。

只是现在她是澹台香了,性子里的那股子保守和倔强也被这方水土唤醒了……

慕容烟松开她,眼张失落的坐在玉床上。缓缓说道:“香儿,不管你信不信,我今夜没想勉强于你……”

“没想勉强于我?呵呵~你刚刚有给过我反抗的余地吗?”香儿发出一丝冷笑。

“你换好衣裳,门外的婢女会带你去你的房间。”慕容烟起身走上岸,披上了衣衫,又说道:“今晚之事不会再发生了,你安心在太守府住下来。”说完,便从后门出了内阁。

香儿独自在池中泡着,久久不知该何去何从。

一连几日,汀罗城都是阴雨天气。

香儿自从那日被婉婷安置好房间,就再也没出这房门。

这是一套闺房连起居的套间,若抛开慕容烟不谈,这里比起在县令府时自是舒服的多。

桌椅柜榻样样齐全,衣裙首饰满柜皆是,一日三餐按时来送,糕点水果每日换新。这般锦衣玉食,断然不是一个侍寝婢女该有的待遇。

香儿也不会像在县令府时那样多事去四下帮忙,因为这尴尬的特殊身份,她并不想与这里的任何人打交道。只在婉婷每日来送东西时,打听几句府外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慕容烟:再骂我娘炮啊!分分钟爷们给你们看……

☆、醉仙楼邀约

秋风阵阵,田里山间已是一片麦熟果红,丰收的时节连太阳都泛着金黄的圣光。

只是外面的这一切似乎与澹台香没什么关系。

自打被接进太守府那日,管事儿的就交待清楚了:太守府共十二座主宅,四处别院,除了大人、夫人、公子,以及几房侧室夫人及子女的住所外,其它地方可以去但太守府的大门不能出。

对香儿来说这一堆简直就是费话!除开那些人住的地儿不就剩下那几处园林池塘了么?

全府的夫人小姐们扎堆儿闲逛的地方去了做甚?两三步行个礼不说,自己这身份又是多见得了人……

唯一庆幸的是慕容烟倒说话算话,果真没再有轻浮的举动,只是安排了婉婷贴身伺候着。

照理说侍寝婢女自己就是个下人,怎么可能再给安排专门伺候的?慕容烟这般行事,倒是通过下人之口把香儿给抬成了半个主子。

这会儿香儿正呆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大好阳光感叹这笼中鸟的憋屈日子。却正巧瞧见婉婷从窗口笑着路过,端着盘水果从正门进了来,笑脸嫣然的说道:“姑娘,公子说怕你在这府里呆的闷,让我今日陪你出去逛逛。”

“真的?”香儿瞪大着眼睛简直不敢相信慕容烟这突如其来的良心发现!

只见婉婷从腰间束带上解下个带坠的小牌子,得意的执在手里晃了晃:“出府令牌!”

汀罗城还是那个汀罗城,只是如今心境不同了,看着这热闹的街市也不再有往日雀跃的感觉。

之前在县令府虽然也算半个下人,但好歹来去自如,不受约束。而如今却是出次府比出国还难了!

“姑娘口渴吗?我们上去喝杯茶。”婉婷指着前面的茶楼说到。

香儿抬头看着那匾额,上书“醉仙阁”三个字,便摇了摇头道:“换一家,这家茶比金子都贵!”可转身刚要走却被婉婷拉住了胳膊,只见她喃喃的央求道:“姑娘,这家茶可有名了!就这一家……”

香儿这才意识到,婉婷今日的行为很是古怪!

太守府下人的例钱虽说不低,但远没到随意挥霍的地步。婉婷又是出了名的孝顺闺女,拿到的银子十之**都捎去家里,自己紧巴着度日,这会儿却喝个茶又讲究起来?

香儿审视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婉婷慌张的连连摇头,却又愁眉苦脸,面露难色。

香儿心里笑了:这太守府的规矩果然森严,把婢女调`教的连个谎都不会撒,骗人全将那点儿心虚写脸上!

“噢,既然没有非去不可的理由,那我们就不花这冤枉钱了。”

婉婷一听这话那眉间的愁云又添了几许,拉着香儿的胳膊非但没有松开的意思,反倒拽的更实了,但却又一时说不出什么。

香儿也懒得再逗她,便挑明了道:“婉婷,你要是直说兴许我会帮你,但要想忽悠可是不好使噢~”

婉婷知道瞒不下去了,便只好老实交待:“姑娘……其实烟公子在上面等着你。”

虽说这些日子慕容烟规矩了很多,但百花池那日的事仍历历在目……香儿并不想见他。但婉婷拉着她的胳膊可怜巴巴的苦苦央求:“姑娘就别让婉婷为难了,若公子知道婉婷连这点事都做不好,一定会重罚的!太守府的规矩姑娘也知道,若真要挨板子婉婷真是死路一条了!”说着还嘤嘤的哭了起来。

看她这副模样,香儿完全没有办法。这古代真是没人权!下人除去干活儿,还得各种应付主子们心血来潮的要求,太守府的板子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听说上回跟着慕容烟去塘步镇的那七八个婢女,原是太守府备选的侍寝婢女,为的就是趁这次回南疆把他拴在府里。可谁知合众人之力都没留住慕容烟的人!回府后非但无缘侍寝还个个儿挨了十大板子!

婉婷见香儿似是有了动摇,便又趁势求道:“姑娘哪怕上去就跟公子说一句话,马上走人!也算婉婷完成使命了。”

“行了你别说了,我上去就是了!”

香儿一撩裙子就迈进了醉仙阁的门槛儿。心想有什么大不了的,好歹是公众场所,慕容烟还能把自己吃了不成?再说了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一天不离开这太守府早晚得面对!

婉婷这下踏实了,便在院子里找了处能歇脚的地儿,惬意的闻着桂子花香赏着满院秋色。

上了阁楼,香儿远远便见慕容烟坐在一处竹篱笆围的雅间里,似是等了很久。

慕容烟也时不时的扭头瞧一下梯口,这下一见香儿来了,嘴角便立马挂了丝笑意。

香儿强作镇定的走过去,虽然一看到他的脸,那不甚愉快的池中一幕又翻涌上心头……

那细长的案几,飞檐飞角,大边对侧各有两把圈椅。

香儿强作面无表情的朝着慕容烟对侧的一边走去。慕容烟却讨厌她的有意疏远,故意在她路过自己时信手轻扯了一把衣袖……

真的只是轻扯,可谁知香儿的脚回撤时偏巧就这么别在了案脚上……

身子一个严重失衡便划着椅背狠狠的蹲在了椅子里!那椅子吱嘎了几声险些就要散架!

“你没事!要不要……找大夫”慕容烟吓得站起身,蹑手蹑脚的像个闯了祸的孩子。

香儿皱着眉揉着腰胯,气是不打一处来!唯一庆幸的是这椅子还算结实,要不今日可就出大丑了!

醉仙阁可是小道八卦的一处源头!若谁家姑娘能一屁股把人家木椅坐烂,那在这汀罗城想必也是茶余饭后想当当的一号人物了!

“算了算了……你快说诓我来这儿什么事儿!”

慕容烟悻悻道:“看来那个没用的丫头把主子给卖了!”

“她可没卖你!”香儿赶忙纠正,生怕慕容烟这阴晴不定的性子一个不悦就罚了婉婷!“是我自己看出来了。不管怎样我人来了,你交待的任务她就算完成了。”

慕容烟见她这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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