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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今日得亏她机灵才没吃了眼前亏,这麻烦精本质的女子,日后保不准还会有类似情况,不敢了怎么行!

“好了不逗你了!以后再有这种情形还是得这样做听到没!要记住,任何时候先想法子护住自己。”

他说这话时,还帮她拽了拽前襟,突然暖心至极。

香儿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这人到底哪句真哪句假啊……

她试探着问道:“那婉婷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能让我娘满意的化,应该很快就能放出来了。”慕容烟脉脉含情的认真应道,仿佛这是一件极容易的事。

香儿一脸为难的瞄了眼屋外,此刻芙蓉她们定在侧耳倾听,眼下能让太守夫人满意的事无非就是这个了。

他这话说得倒是轻巧,让他娘满意?说到底还不是要让他满意他娘才能满意!

慕容烟见她眼神闪烁不定,便冲着门外吩咐道:“关门,熄灯。”

随后便听到芙蓉她们欢快的抢着应道:“是!”

“你……要干什么?”香儿突然有些慌张,难不成他还真打算那样做!

“慕容烟,你可是见识过我的誓死抵抗的!”

慕容烟只淡淡的看着她,笑问道:“你今晚可有戴发簪?”

香儿刚想伸手去发间摸,才想到今晚更衣时的确被她们卸掉了那些饰物。难道……难道是有预谋的?

她四下张望搜寻,这么大间屋子总该有个东西能当武器!

此时却被慕容烟一把扯过胳膊,生拉硬拽的往床那边拖去!

“慕容烟!你放开我……”香儿边喊着边被拉到了床跟前。与其说这是床,不如说更像间房中房。

这张雕花朱漆拔步床画梁雕柱,错彩镂金。上有卷篷顶,下有踏步木,前有廊庑,后有屏风……美则美矣,只是她显然没兴致去关注这些。

此时婢女进屋将灯一盏一盏吹熄。她很想喊话阻止,却终是躲在挂帐后没有出声。人都来了,矫情给谁看呢?更重要的是婢女怎么可能听她的!

在她们面前难堪,还不如跟慕容烟实话实说……毕竟今日有实打实的护身符在,纵是他想来强的也没用。

最终只剩廊庑内的二斗点灯橱上,还有两盏小灯摇曳不定,同样不定的还有她的心。

“慕容烟,我不想和你吵,我……”她想说她来月事了,这次是真的,慕容宁搅得全府上下都知道了!

只是那几个字就是在他面前说不出口。

“嘘~”慕容烟将纤长的手指竖于唇边。饶是这烛火昏黄,仍是看得到她脸上掠过的那抹粉霞。

他怎么会不知道?正是听到了才不忍她在青金石地上跪凉了身子。

“跟我来。”他轻柔的拉起她的手,往上踏了一步。香儿却不敢跟,这一步上去,就算是上床了……

正犹豫着,还是被他用力一提,身子便失衡跪在了床上!

慕容烟双手将她搀起,安慰道:“别怕。”然后将手中拽着的丝绳轻轻一拉,那床幔垂落下来。床幔层层刺绣极其厚实,可以很好的隔光,以至于廊庑处的烛光一丝也透不进来,整个空间漆黑一片!

“你!”香儿刚想跑下去,却听到慕容烟的声音:“看天空。”

躲屋里看哪门子天空?虽是这样想着,她去仍是不自觉的抬起了头。这床的承尘也是很高,高到伸直胳膊还要差几寸。

上面泛着萤萤之光,好一幅群星璀璨!

“这是?”香儿感叹这美景!想不到慕容烟每夜竟是看着这些入眠。

“这是萤石。有两百颗。”

“为什么是两百颗?”她隐约觉得这该有个说法。不然为何不是一百颗?三百颗?五百颗?

呃……不过好像不论换成多少颗这问题依然可以成立。

“因为我在京康的每个月份,我娘都会来挂上一颗。我回来时便可数着那些过往的岁月,猜想着下一颗会发生什么故事?”

慕容烟的话突然令香儿不紧张了,他竟也有如此感性的一面……

“那你在京康时也一定非常思念你娘?”

此句落下,他并未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想让我娘满意吗?”

“你什么意思……”香儿突然觉得他又不正经起来,还是不自觉的拽了拽裘衣,尽管这里漆黑一片,那荧石除了兀自闪烁根本照不亮一点儿地方。

慕容烟从点灯橱上燃了根香,说道:“一柱香为限,我们比谁摘的星星多。若是你赢了,我保婉婷七日之内回你身边。”

这倒是简单,只是……当初太守夫人思子心切一颗颗挂上去,我如今一把给她全拽下来?

“慕容烟你不是耍我?这样真能让你娘满意吗?”

慕容烟信誓旦旦道:“至少能让我满意,我答应你的就一定做得到!”

“好!那开始!”香儿也不多作犹豫,反正这是无本万利的买卖!赢了救回婉婷,输了?呵呵,自己又没什么好输的!

说着,她轻轻踮着脚尖跃起,灵巧的摘下一颗!落回床面时床板发出轻颤的声响,脚下一层层的绒垫厚软而回弹,反噬的力道又一次将她托起,她便顺势再次将一颗星星摘入手中。

她甚至完全不需要在意那貂裘的不便,因为在这里大家也只是瞎子。

慕容烟虽是慢了一步,却在身高上有着极大的优势,他几乎不需要怎么跳便能够到,但他还是扰乱般一下下狠狠的跳着!那力道四下里反噬,伴着一声声尖叫一次次将香儿晃倒在床,然后她顽强的爬起再战!

“慕容烟你轻点儿!”

“啊……”

“别动了别动了我爬不起来了!”

……

一时间屋子里充斥着浪笑、尖叫、娇吟、翻滚、床板吱嘎声和猛烈撞击声……

屋子外的三人各自把头垂向一边,羞红着脸生怕对上了旁人尴尬。可里屋的动静一浪高过一浪,弄得她们不免心跳跟着变急促,喘息也越发粗重……

看来明日有得交待了!

一柱香过去了,床头蹦的结束。慕容烟撩开床幔,香儿赶紧拽好衣服跟着跳下床去。

他将烛火调亮,两人将手中小心攥着的萤石码在点灯橱上。

“一五一十,十五二十……”

慕容烟得意的勾起一抹奸笑:“你输了!”

香儿不甘的看着那些萤石,喘息还尚未平复。慕容烟也正呼吸急促的看着她,眼神却是变得有些迷离。

香儿这才抬起头对上他暧昧不清的眼神,心中顿时有些发虚:这眼神她在百花池见过。

但心中还是一遍遍自我安慰道:别怕别怕……他是娘炮不可能是流氓……他是娘炮不可能是流氓……

是啊,他沉静的样子的确是比女人还好看……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呢?

偏偏这时,他将唇覆了过来,印在她的额头。

那软糯的唇瓣分明是炙热的,反倒像是把她冰封了般,身子和表情全都僵住,愣在那儿。

作者有话要说:廊庑:拔步床前的浅廊,挂帐与床外隔绝,所以可以看做是床前一个独立的小空间。

另外对于太守夫人明知香儿月事还收房,这里收房只是个仪式类的东西,不用太纠结她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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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入V还有些时日可字数有些超,所以下周四前就随榜更了,

这周四、五、日、二、每日20点准时更新。

下周四起恢复日更。请大家多多理解。但千汀不会偷懒,这些时间仍会勤奋码字多存稿,V后尽量多更,介时也会多发红包答谢大家这么久以来的陪伴,么么哒~

☆、一件旧衣

他嘴唇微微的张合,吐出一句话:“想让我娘满意很简单不需要你想的那样”,每一个字都在她的皮肤上轻轻碰触着,最终久久的停在眉心处。那酥麻之感便如触电般,从额头扩散至全身。

“只是我刚刚帮了你也要收点好处才行”,他的唇划过一道暖暖的弧线,软软的驻留在脸颊。香儿只觉得麻痒间他似是轻嘬了下,那温热便越发浓烈起来!

他的唇轻轻摩梭着她的脸颊,烛光下那粉霞映成了红云,她只觉得唇角被微微牵动,直到终于也触碰了那温热……

不,此时已是炙热!滚烫的炙热腐蚀过她的唇角,那敏感便触动了全身……

她终是清醒,身子本能的往挂帐下退去,此时慕容烟哪能依她,只用力一揽!

失措间她的手已顾不上揪着前襟,那敞开了怀的貂裘便顺着幼滑的寝衣滑落至腰间。

这寝衣也不过是件束带缚胸,细滑白嫩的脖颈处系着丝带,一抹轻纱绕在胸前,香肩素臂瞬时被镀了层桃色。她慌乱间一把扯过轻纱挂账遮住自己,妄图与他隔绝。慕容烟却不肯罢休,步步欺近!隔了纱帐却还是狠狠吻在了她的唇上!

那炙热瞬间进袭了全身!香儿只觉昏昏沉沉头晕目眩,身子一点点软了下去,若不是慕容烟揽腰支撑着,她几乎就要瘫倒。

热度透过轻纱温柔的释放着,有了这丝朦胧的屏障她才敢缓缓睁开眼睛。慕容烟却似看出了她的适应,便将嘴唇缓缓移开……

就在她以为终是结束之际,那朱纱却自她脸上被扯掉,她径直对上了他的眼睛。

饶是烛火微弱,慕容烟仍是看到她秀眸惺忪,撩人心怀的柔弱之姿。

他将手臂放松了力道,任她支撑不住,软着身子跪了下去。

他便也撩了袍子跪在地上,轻轻揽过她的头抵在自己额头上,呈对拜之势。

“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既然收揽了我所有孤单岁月,此后便要一直陪在我身边。”

澹台香不知这期间内心经历了多么复杂的感觉。

惊吓、怒意皆有之,迷惑、温暖亦有之,当然更直接的是这突如其来的攻势给精神和身体造成的木讷感。

接吻这种事,在她之前的那个世界或许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是如今在这里,在慕容烟的怀里,却有着说不清的强烈刺激……

或许是因着身上那点儿可怜的衣着,也或许是因着他那无上的地位。

人云权势是最好的春`药,这一刻她才明白他是真正凌驾于众人之上的。这里早已不是她那个世界的逻辑,只要他愿意,一切都是可以用强的。莫说是男女之事,甚至生死之事在他面前都反抗不得。

长久以来的不逼迫原来已是他给出的最大尊重。

只是这次,他是要放下了么?

“慕容烟……”香儿的声音不自觉的有些颤抖,他的温度还停留在她的唇间,麻麻的。

“我知道你或许不信,可是这次我……是真的正值月事……”她终于将这话说了出来,伴着几滴没忍住的眼泪。她在委屈什么?

是平日里给的自由太多,以至于没明白自己的身份?还是说出这种**,便等同承认自己是在苦苦哀求的弱者?

慕容烟没有回应什么,而是将她从地上打横抱起。她微颤的臂膀被他炙热的掌心安抚住,似是终于寻到了港湾般恢复镇定。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半靠着门围子,那厚实的床幔挤在身后无比松软。他又拾起掉落的貂裘给她遮上身子,这才略显无辜的怨怼了句:“谁让你穿成这样的。”

所以,先前种种反而是她的错?

“你娘。”香儿这话应的极痛快,在她看来这不仅是一个回答,更像是一种反击……

慕容烟倒也不恼,看着她眼前的倔强,又想到方才的乞怜,心中只觉得好笑。

哼,也就剩这点儿嘴上功夫了。

他将脸凑了上去,香儿眼中刚恢复的一点儿犀利旋即又幻化成迷罔。

“这么怕我娘?”他眼中波光潋滟,继而星眸微转故作好奇道:“那你把她辛苦挂了十几年的萤石全摘掉了,你猜她会不会高兴?”

她听完心下只觉委屈,你要么做个暖男专心谈谈母爱的伟大,要么做个坏人让我从开始就不指望你!

偏偏这样亦正亦邪亦敌亦友的折磨人……

不过,若说起耍花样,谁还不是戏精咋滴?

“夫人与公子分隔两地的舐犊之情奴婢明白,奴婢的父母亲人也都在另一个世界……”她说着轻啜了起来,虽然将话说成三分歧意,但这伤心倒是不假。

慕容烟眉间一蹙,心被这呜咽揪的生疼!他将手温柔的抄过她后颈,然后一把揽进怀里。手下摩梭着她的秀发,略沙哑的说道:“香儿,对不起……”

她只觉得脖颈间被团团热气烘暖,暖的有些发痒,便不由得攥紧他腰背间的衣衫。

这大概是慕容烟最愉悦的一刻,这种被她需要的快意不逊色于那隔纱一吻。

她又说道:“奴婢在这里能亲近的人,一个手的指头都数得过来。没有婉婷,我晚上都睡不好……”

那团热气又喷洒在她脖颈处,只是这回却是她最想要得到的。

“那我天亮就带你去见婉婷。”

天亮?那这漫漫长夜怎么过……

“可是我现在就想见她。”香儿含情凝睇的看着慕容烟,眼下任性是最好的选择。

“那你不困么?”慕容烟问道。

她拼命摇摇头。

慕容烟嘴角淡出一丝笑意,暧昧而宠溺。“好。”

他站起身,将手伸向她。

她知道慕容烟是要拉她去见婉婷,只是……

“我……”

他明白了什么,轻笑了下说道:“那你等下。”

慕容烟转出挂帐,不一会儿捧回了一件鹅黄色的轻丝衣裙,放在她手边温声说道:“换掉那寝衣。”

说完又退出了挂帐。

待她换好衣裳从挂帐里出来时,慕容烟已将屋子里的灯烛全部点燃,一片让人安心的明亮!

她低头看着身上的丝裙,方才便觉得有些眼熟,只是廊庑内的小灯昏暗不敢确认,如今却是看的明明白白!

这不正是她两个多月前进府时穿的那件?

管事儿的不是说外府带来的衣物上不得台面儿,当时都被收走了么?如今怎么会在慕容烟的屋子里。

慕容烟看出她的疑惑,却显得有尴尬,便赶忙拿起那貂裘给她披上:“外面天冷,你跟我来。”

她也顾不得研究这些细枝末节,乖乖被他牵着手往花室那边走去。

就见慕容烟挪开一个很轻的花盆,下面露出一块儿铜板,然后他拿小锤儿轻敲击了几下,那声音间歇规律,像是在玩儿一件打击乐器。

“为防我娘不开心又刁难你,我们就不走正门儿了。”

“好!”她也只是本能的乖乖应着,完全没懂这是什么意思。

不走正门儿还能走哪?难道这里还有偏门儿、后门儿不成?

却在此时,脚下传来一阵声响,那铜板儿“啪哒”一声,被人从下方给顶了出来!

香儿惊恐的低头看去,竟从地下钻出来几个男人,一跃便跳上了地面!

“啊!”

吓的她一声惊呼!差点儿没晕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压字数想着隔日更,但今天说什么也要加更一章。

12月1日是千汀的生日,这一年终于将作品发布出来了。虽然还未有多好成绩,但我仍然要感谢。

感谢晋江的签约,感谢青梅竹马基友们的陪伴,也感谢我的第一批小天使们。

每个作者写文的目的不同,其它大大不敢妄断,只说千汀个人,完全是冲着兴趣来的。就像喜钓之人也不是指着鱼来吃饭,可是却会珍惜身边陪她看风景,陪她聊八卦,陪她看鱼儿出水的那些人。

☆、共枕之眠

慕容烟一侧身就将她揉进怀里,轻拍肩膀笑着安慰道:“别怕别怕!他们是我的护卫。”

香儿这才睁开眼侧着脑袋瞄了瞄。

几个护卫看着这场面,面面相觑……

刚钻出来就看见洒狗粮,这样真的好吗?

最后上来的玄武才刚浮出一半身子,这下脚底又生了退意,他真想眼一闭,脚一软,栽回地里去算了!

“还不出来!你躲地里生根发芽呢!”慕容烟一阵吼,吓的玄武不敢再多寻思,就单手撑地一个用力跃上了地面。

四人这才屈身并齐对着慕容烟恭敬行礼。“公子请吩咐!”

“你们四个去床那儿!”慕容烟没好气儿的命令道:“一人站一个角,给我用力晃床柱!直到天亮。”

说着,她拉着香儿从四人来的密道口钻进去,一边还软语嘱咐着:“抓紧我,小心点儿……”

待两人的头顶也没了下去,只剩地面上的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就干呗!

这一夜,那床板的吱嘎声不绝于耳,屋外太守夫人的几个婢女也一夜没敢合眼,听的热血翻腾,惊心动魄!

这边,香儿跟着慕容烟沿密道从北边出了府,来到了椴树林。思过房虽不属府牢,却也挨着不远。出了密道能依稀看到小瀑布下端有一座竹屋,依山傍水,若是白日来看这该是一处风景绝妙的好地方!只是夜间……

那竹屋丝毫不隔音,屋外泻水著地,水声潺潺。不愧为‘思过房’!当直是来了就别想睡觉,叫你时时思过。

“慕容烟,你儿时犯了错也是这么过来的么?”香儿小声问道。

“我?”慕容烟奇怪的看着她,“我是我爹娘亲生的!”

她还是不解:“那你不是说这思过房本就是主子们受罚的地儿?”

慕容烟笑出了声,这丫头果然还是太天真。

“就算是主子们,也是分个高低贵贱三六九等的。偏房的庶出子女理应从小严加管教。而我,从小爹娘疼还疼不过来,大点儿后更是一年回不来几个月,我只要不随便杀人放火,怎么可能受罚。”

香儿:“所以你爹娘对你的期待仅仅是不杀人放火?”

这溺爱有点太没边儿了!

慕容烟却悄转过头,笑的一脸人畜无害:“我对你亦如是。”

香儿:……

思过房环境虽好,要说自由却也不比牢房强多少。白日有府卫看守,夜间则从门外上锁。

两人看着那锁发呆,香儿心说你这是什么都没准备,就带我来救人?不过既然来了总得做点努力……

那门锁极复杂,她拿自己开小果园锁的小钩子试了半天也完全搞不定,便委屈啦的看着慕容烟:“怎么办?”

这时慕容烟才从袖袋中取出银匙一枚,淡定说道:“用它。”

她呆呆的看着那银匙,有钥匙不早说?他是个傻子吗!

“所以刚才我在这儿瞎忙和时,你是看不到么?”

慕容烟却皮笑肉不笑道:“看得到,就是想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这个钩子你用的倒是很顺手啊,都拿它开过哪儿的锁?”

香儿这才发现傻的似乎是自己!便一把拿过那锁匙将门打开,大喊着:“婉婷?婉婷?”就往屋里寻去,没去理会他的质疑。

“姑娘!”婉婷不仅没睡,他似是等这个声音等了许久,一听到便迎了出来。

“姑娘你终于来救我了……”

主仆两人一见面就紧紧抱在了一起,难免几声啜泣。

慕容烟特意瞥了眼婉婷的脸,发现那红肿已消的差不多了,若非知情不会分辨得出。

幸好,如此香儿便不至于更伤心。

他见二人镇静了些许,便安排道:“让婉婷先回瑞园儿,你还得跟我回清风苑。”

香儿也知他这安排自己无法拒绝。毕竟是从密道偷溜出来的,屋外还有芙蓉她们守着,若是天亮自己不从正门走出,岂不是闹了鬼?

到时万一太守夫人生气,说不定还会牵连到刚放出的婉婷。

“好,”她拍了拍婉婷的肩膀,看着她眼周浓重的阴云,怜惜道:“肯定好多天没有睡好了?你快回去睡觉,我……我今晚得在公子房里。”

婉婷两眼瞪得铜铃般!这几天她是错过什么了?

但看到公子的脸,她自然不敢八卦下去,只得强忍着好奇心自己回了瑞园儿。

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虽然已近日出,但姑娘不在院子里,自己就等于放假!睡到晌午都没关系。

香儿回到屋里就坐立不安的踱来踱去,护卫们已经退下,又只剩下她和慕容烟两人了。

她不安的看了看那床,挂帐、床幔早已凌乱不堪。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感叹这床的精湛做工!一整夜又蹦又摇的愣是没散了架!

太守夫人今日在茶室时,就将那思过房的钥匙给了慕容烟。他原是有私心想多留两晚的,如今却连夜把人给放了。

不过想想这一夜的收获,已是超出预期了。

只是……只是现下心还有些痒痒的。

“喂,”他扯住香儿的胳膊令她不得不停下了步子,柔声询道:“你不会就打算这样走来走去的,一直到天亮?”

她心生畏避,心说我不走还能干麻呢?

“我……我有点儿心慌,静不下来也坐不住。”

慕容烟将她身子板正,担忧道:“如今婉婷也放出来了,告诉我,还有什么事令你心慌?”

她看着他的眼睛犹豫了下,最后下决心般狠狠的闭上!以极隆重的口吻说出下面的话:

“我知道身为奴婢我没有说不的权利!身为你的侍婢更是没有让你等待的资格!两个月来,你让我放松的时候都很快乐,可是今晚那样真的让我很害怕!我不是不接受你,只是……只是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

说完是良久的沉默。可越是沉默,她越是不敢睁眼去看。

直到那抹温热又从额间燃起,她的身子再次不听使唤……她才明白,一个奴婢妄图动之以情,是多么的徒劳和幼稚!

“我答应你。”他的声音伴着一团热气袭来,格外的撩人。只是口中应着,嘴却没有停下来。

“只是,你也要给我点时间。”边说着,那声音移至耳畔,湿热的唇瓣轻嘬了下她软软的耳垂。顿时那酥`痒的感觉顺着神经传至脚心,她不由得紧紧蜷缩。

“从天亮起。”

说完他将她轻轻抱起,平放到床的里侧,然后自己也躺了上去。

然他只是在背后紧紧搂着,趴在她耳边呢喃道:“别怕,我不会对你做更过分的事了。暂时还不能给你名份,因为我对你有更好的打算。所以在那之前我不会碰你。”

“我会给你一个有尊严的洞房花烛。”

……

两个人沉沉睡去。

待到香儿再次睁眼,已是午时。

屋外已是日悬中天,金辉满地。床内的天地却仍还是黝黑一片,辨不明时辰。

隐约听到屋外有人小声询道:“公子,何时用饭?”

这声音不是头回响起,她依稀记得先前昏沉时也听到过。这么说,那些婢女平日里就候在门外一遍遍的小声问询,既不会扰到主子休息,又能在他醒来第一时间安排。

下人真是不易。

“那就准备!”她刚撑起些身子冲外说道,就被慕容烟狠狠一揽,又拖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水墨染】大大的火箭炮

☆、流言四起

慕容烟眼都未曾睁开,似睡非睡的,甚至都辨不出是否有意为之。

“哎呀,放手……”香儿挣扎着轻喃道,越用力那手就在腰间箍的越紧,最后整个身子都与他紧贴着。

她分明觉察到了一种不详,而且她越折腾,那不详便越发凸显。

最终她只得认怂,喘着粗气乖乖在他怀里安静了下来。只要她不动,那不详便渐渐消退下去。

直到感觉他又睡沉了,她才悄悄移开他的胳膊,蹑手蹑脚的爬下床,抱起那件貂裘就匆忙奔出屋!似是生怕多喘口气都能把他惊醒般。

一打开房门,就看到芙蓉她们倦意正浓的脸,这当真是守了一夜?噢不,这都中午了……

芙蓉等人见她一出来,便立马焕发了神采,像熬了一夜的游人终是如愿等到了日出!

只是看到她蓬乱的头发和凌乱的衣衫后,又不免有些尴尬。

“我……我先回瑞园儿了,你们的任务也完成了,回去休息。”体贴的嘱咐完,香儿便贼也似的开溜了。

这一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尽量绕开了那些是非多的院子。比如浣衣房,又比如长孙夫人和慕容宁所住的偏院儿。

然而偏院儿早有眼线来报,慕容宁此刻正听那前来领赏的老婢讲得精彩!

“不怪小姐不信,这说出去可真是天方夜谭!那动静大的哟……”她语中既带着不耻又带着些叹羡。

“莫说芙蓉她们在外屋候着的,就是老奴这在屋外的都听得真真儿的!整整一夜就没停了折腾那丫头。”

……

那老婢自是有些阅历的,绘声绘色的讲着些虚虚实实。纵是慕容宁特意来当笑话打听,也是羞的一脸潮红。

老婢却还是觉得言不尽意,早忘了主仆间的尊卑有别,更直接的八卦道:“您说这一夜三五回的听说过,可这折腾一夜不带停的真是头回听说!”

她说起这话来非但不羞臊,还在略丰富的神色间看出几分嫉媢之意。

慕容宁神色也是复杂的。

先是有一些计谋得逞的快意,之后却也像那老婢般显露了一丝莫名的妒意。

她想不明白慕容烟这种没心没肺的纨绔,因何会对个女人如饥似渴到这境地!好歹也是大秦宫长大的,桂玉之地绝色如云,他这是被下了什么蛊中了什么邪!如此痴迷一个贱婢……

待那老婢离去,翠竹看出主子脸色有些不对,便迷糊问道:“小姐,您一手促成的这局儿如今做成了,那贱婢日后可再没脸缠着蒙将军了,您这是又在忧虑什么?”

“你懂什么!”慕容宁显然很不爽,这翠竹虽是心腹却怎么脑子不够用的样子,这点儿事都看不明白还能指望日后帮她干什么好事!

“虽说我要用这招儿断了她对羲哥哥的痴念,但慕容烟被她迷的太离奇了!他又不是没见过美人,这样下去万一哪天给她个侧室名份,那日后可就成了侧王妃了!”

“不能!”这话对翠竹而言简直有如五雷轰顶!这可是她不愿见到的。

毕竟她始终不肯承认那贱婢算什么主子,一直以来她欺负婉婷时可都骂她是个伺候下人的下人,是这府里最卑贱的存在。要是那贱婢真成了侧王妃,婉婷不就成了侧王妃近身?日后连那厮都要横着走了!

“小姐,她们主仆难道还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翠竹好似带着哭腔急急问道。

“哼!”慕容宁一声冷哼不置可否,“山鸡就是山鸡,不管怎么努力怎么搏斗也变不成凤凰!最终只会因为自不量力变成秃毛的鸡!”

“等着,我一定会想办法在慕容烟封王前把她赶出府!我倒要看看,那贱婢床都上完了还能有什么花样再勾着慕容烟!”

慕容宁虽气,但起码还得了一面实惠。另一位可就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自打昭王见了前来回禀的太守府内应,就将书房那座繁花似锦象牙雕件直接扔了出去!径直砸碎了穹顶的那座四面佛!

罪孽啊……

旁的下人都躲的远远的不敢靠近书房,生怕一个眼神儿不对就能丧了命。此时蒙羲不在,敢入虎穴的也只有上官雀了。

“殿下息怒,”上官雀跟了昭王十几年,早摸透了脾性。盛怒下仍能做到毫无惧意,坦荡进言。

“原本下官得知那姑娘虽为慕容公子侍婢,却未被真正收房时,尚且能助殿下夺来。如今,只能劝殿下放下了。昭王宫佳丽众多,何必为一介婢女……”

“住口!”

平日里昭王即便动怒,也会对他的劝谏留三分颜面,今日看来当真是怒不可遏了。

“下官失言!”上官雀也谨慎起来,原是顾及到慕容家非普通贵族,能息事宁人最好。但眼下看来这事儿不是言语几句能算完的,恐怕要见点儿血才能疏解殿下心中怒意了。

“既然殿下看上眼儿的东西尚未到手就脏了,那不如把她毁了算了。”

是啊,往日里他确实是这么做的,再喜欢的物件儿不能自己把玩,还留它做甚?一个女人而已,又跟个物件儿有多大区别!

他想像平时那样轻挥下手许了,然后一切交给上官雀去做。可是这次他有点儿下不去手……

“殿下!”门外的守卫急急来报:“上回那个澹台姑娘来求见蒙将军,是否还将她带来书房?”

前两回来,守卫都是听命称将军不在,便直接带她来见‘苏公子’。所以知她身份不同,便当成急事儿来禀。但看了看脚下这一地碎片儿……又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上官雀略显诧异的望向昭王,心道这么快就来送死了?

却见昭王看了看满屋狼籍,冷冷说道:“带她去琉璃阁,就说蒙将军在见客,稍后就过去。”

待守卫退出去后,他又对上官雀吩咐道:“派人立马去都尉府蒙夫人那儿,让蒙羲立即回府。”

琉璃阁乃昭王此次来汀罗的下榻之处,原本就是这处临府内最奢华的宅子,一番改建后更是暗含机巧,功能良多。

阁内正厅与偏厅相接,仅以一面琉璃墙隔之。琉璃墙不仅增添了屋子的堂皇,还在直冲榻椅的地方巧妙镶嵌了一块儿玉化的砗磲。

这砗磲万年所成,寻常看时似透非透,与琉璃墙浑然一体。而一隅明一隅暗时,却透彻似水晶。可使暗处之人对明处之事尽掌眼底。

而此刻的昭王殿下,就身处黯淡的偏厅。

厅内幕布遮了窗扉,烛台只燃一盏,殿下身后也只留上官雀一人。

他舒服的挛卧在罗汉椅中,手握夜光杯自斟自饮的品着醉仙酿,时不时的还将那杯子向眼前人虚让一下。

当然那隔着琉璃墙的‘眼前人’是毫不知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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