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算错字数了,今日就双更了,。
咦。苏澈打开一幅画,把锦言也吸引了过来。
两个人凑到一起去看那幅画。
画上是一个红衣小姑娘在桃树上酣睡。
那小姑娘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样子,眉目清澈,无忧无虑的躺在桃树上阖着眼眸。三分调皮七分天真。是江南女子温温婉婉的样子。
画的题名是,桃歌。落款容然。
是苏澈的阿娘。
原来阿娘年轻的时候是这般模样,苏澈拼命忍了忍眼中的酸楚,将画收了起来,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一双手慢慢的,郑重其事的打开一幅幅画。
可是并没有她想要的。
舅舅并没有给她的爹画画像。
想必她的爹,那个叫苏叶言的男人,应当是很好很温柔的一个人。所以她娘才会为了他殉情。
苏澈虽是扬州人却生长在京城,任她长得如何如水柔纤弱,也学不来她娘举止眉眼间的风情。
苏澈的阿娘,虽无扬州闺秀的风范,却确确实实是韶华光阴里一个花季女子该有的活泼可爱。
锦言将她手中的画夺了过来说:“看什么看,走了。”
锦言将所有的画都收了起来,却心中了然苏澈所想,将那副桃歌留了下来。
画上女子,桃歌,锦言再熟悉不过。
年少时,她曾当过他一段时间的老师,是个比水还要温柔几分的女子。
苏澈笑了笑,拍着锦言的肩膀说道:“等本姑娘赚了银子,请你吃饭。”
“呸,小爷我今个开始自力更生,你赚你的我赚我的。”锦言道。
“那我也要请你吃饭。”
“喔?这样啊,那我就不客气了。”锦言笑道。
两个人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的到了京城当铺将顾容然的画都当掉之后,拿着银子好好的开了顿荤。
可怜的两个娃。
午后两人结了伴去了京兆府,官府衙役告诉他们,萧吟风正在提审犯人,听说那绑匪全都招了,正在对口供画押。
说着那小衙役满脸的崇拜。
苏澈心中暗自不爽了一把,明明那天是她打探的情况,还把钥匙弄到了,结果力气活是她的,光环全都是萧吟风的。
可这不爽之感也就仅仅持续了一小会儿,因为萧吟风从赏银里拨了五十两黄金给她,虽然只是定金,却足够苏澈对萧吟风五体投地了。
他今日穿的是那身风骚的红,可苏澈觉得这骚红竟无比赏心悦目。
萧吟风见她拿了钱,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细长的美目里不禁嗜了点笑意。
他转头看见了锦言,对他点头一笑便悠然离去。
萧吟风走后,一位陪他审犯的衙役交给苏澈一封信,他说刚才萧爷等了姑娘半晌姑娘都没有来,就先审犯了,让我把这封信等姑娘来了交给你。
信上只有五字:子时,最欢楼。
锦言凑过来看了两眼,问道:“去那里做什么?”
苏澈将信收起来说道:“我想大概是……捉贼。”
难道还有别的事情,你要告诉别人萧吟风去逛窑子,九门提督府萧吟风的小迷弟们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人淹死,不要活了。
要说这最欢楼是什么地方,那是讲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的,几字寥寥带过,便是夜夜笙歌、缱倦缠色授魂与夜夜合欢好,说难听些,便是嫖|娼。
两人一见来了提督府也没有什么事情,又想夜里又是一场恶战,便情投志合的决定。
回家睡觉也。
美哉。
苏澈拍了拍满满当当的荷包,携着锦言飘飘然离去。
午后阳光正好,不燥不寒,苏澈进了院子伸了个懒腰,进了屋子将自己的一床被子拿出来晒了晒。锦言见了,把自己的被子也拿了出来,顺便把顾容然的被子也拿了出来晒了晒。
苏澈笑:“舅舅又不在,不给他晒被子做什么?”
“非也。”锦言坐在苏澈旁边的石凳上说道:“师父在的时候我侍奉师父以报教养之恩,师父不在,教养之恩却仍在,现在师父虽然不知去了什么地方,但他对我的教养之恩我却还没有还完,还没还完呢你知道吗阿澈?”
“师兄今日……还真是酸的很呢。”
日暮向晚时收了被子,两人随便吃了些东西便去休息了,因为心里记挂着子时那桩事,所以两人睡得并不是很踏实,但因为休息过了,醒来时精神倒是很不错的。
是夜,午夜时分。
长安最为繁华之处灯火长明犹如白昼。
屋顶有两道黑影上下翻飞,最终停在最欢楼楼顶。
“锦言,你说咱们就在这等着吗?”苏澈小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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