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仍然是狂风不止,天上乌云密布,黑沉沉地压了下来,不少城中百姓都来到院子里,对着天地众神磕头祈求。
女荒端着油灯站在大殿门口对着这天地异象看了一会儿,不管狂风多么肆虐,总吹不灭她手中那油灯上的火苗。
不少文臣武将都站在他身后,刚才被点名的那些人都随着比干出城去了。
可是一出城,狂风迎面而来,吹得人睁不开眼睛马不能前行。
而远在女娲庙的殷破败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狂风,心想绝对是那个老匹夫触怒了神灵。
殷破败扶着腰中的剑在女娲庙跟前走了几圈,狂风吹得他差一点站不住,心里面想着老子在这里陪着这老匹夫窝了这么长时间,也该离开这儿了。
又想到恶来那小子平时不声不响,听说如今陪着孔宣元帅在城中操练大军。
殷破败心中就有些不忿,是他比我更忠心还是他比我出生更高贵?为什么有这样的好事就轮到那小子没轮到我身上。
殷破败在女娲庙跟前又走了几圈儿,转头看了看庙里,外边儿风吹肆虐,里面却没受一点影响。
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跟站在附近的甲士们说:“外边风太大了,咱们进去避避风,派人跟西伯侯说一声,等风散了咱们再出来。”
随后有一个甲士进庙中去了,殷破败对着身后的几个人挤眉弄眼儿,这几个人看到之后也跟着这个甲士一块儿进了庙中,两方人马没走多久就分开向着不同方向行走。
随后跟进去的那几个人摸到了主殿附近,看到西伯侯姬昌正跪在蒲团上,对着雕像喃喃自语,自语完之后又下拜了下去。
雕像跟前的供桌上放着几卷书简,这几个人闯了进去从供桌上抢过竹简翻开一看,在灯光下面见到了上面刻着的内容,一把收起来就要离开。
西伯侯并没有被这一番变故吓到,反而沉着冷静,看到这些人就要走,他身后涌出几个家将拦着了这几个人的去路。
眼看着两方人一触即发,将要发生一场大战,殷破败带人闯了进来。
姬昌这个时候才有了些担心,脑中思索着将要怎么办,站起来和殷破败说话。
“殷将军,这几个人无礼打扰了女娲娘娘,理应拉下去处以极刑。”
殷破败不跟他说那么多,从其他人手中接过竹简看了一下,嘴角含笑,心想老子离开这里就指望着这几卷儿书简了。
“这是西伯侯供奉在女娲娘娘跟前的表文吗?西伯侯有什么话回头跟公主说去,来人把西伯侯押下去。”
大殿里面顿时爆发了一场争斗,双方将士各持兵器上场,在主殿里面一番打斗,不少人血染大殿,有些血迹喷溅在了供桌上。
等到朝歌的那些大臣们艰难的步行到了女娲庙的时候,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姬昌被押解了下去,身边的那些家将们被屠戮干净。等到姬昌被压下去之后,外边的天象忽然间变得云开雾散,仿佛刚才的黑云疾风像是没出现过一样。
朝歌城的那些文臣大将们这个时候总算是能驱赶马匹往女娲庙这边儿赶路。
殷破败这个时候正指使着人拿湿布擦大殿上的血迹。
比干下了就闯了过来,他来大殿的路上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来到大殿上又没见到西伯侯姬昌,只看到柱子上帐幔上还残留着一些黑色血迹,顿时恼怒了起来,看着殷破败问:
“你杀了西伯侯?”
“末将怎么能杀诸侯,姬昌是生是死自然由公主定论,末将也只不过把他扣押了起来。”
比干心中稍微觉得放心了不少,“你有何权利敢扣压诸侯?还不赶快将人放开。”
“您老人家可不能这么说,西伯侯姬昌祭神的时候居然不为我殷商考虑,只想到他那一亩三分地儿,末将已经拿到了证据,到时候在九间殿上拿给公主和诸位看一看。他如此怠慢社稷,存着私心,怪不得会有神灵将这天降异象。”
比干和西伯侯姬昌的私交甚好,这个时候听了殷破败的话,觉得殷破败不可能拿着这种关乎社稷的大事来糊弄自己,但是转念一想,西伯侯姬昌应该听说了西边属地将要大旱的事情。
“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难不成西岐不是我殷商的土地了吗?既然是我殷商的土地,为西岐祈福,难道不是为我殷商祈福吗?”
这个说法是对着的,但是也别忘了他是替大王来祈福的,大王要祈福的自然是万里江山,跟一个小小的西岐比起来自然以殷商为重。
两个人争论了起来,殷破败又不是比干的对手,最后只能闭上嘴,将怀中的竹简抱紧。
“你老人家也别在这里训斥我,有话你去跟其他人讲,反正西伯侯姬昌那个人包藏祸心……”
“休要胡言乱语,你在这里大放厥词之事,回头我找你祖母兄长去说,你将西伯侯关押在什么地方?让人引路我去看看。”
殷破败自然不会让人给他带路,吆喝着人马将西伯侯押解回朝歌等候公主发落,也不等着朝歌过来的这些大臣们,自己骑上马怀揣着这些竹简,带着人马匆匆地向着城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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