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摄政王临朝以来,各地特等的上贡源源不断的搬进了摄政王府。
府内上到灯檐珠缀,下至吃穿用度无一不精,甚至连普通侍女都穿着江南的丝绸。
摄政王主寝更是奢靡无度,单单美人榻旁边乌木小几上的琉璃盏已然价值连城,而那琉璃盏中竟还盛着一颗水蓝色的夜明珠。
而此时此刻。
晏榕面如冠玉的脸,身上半褪的白衣,和单薄白衣下光泽的肌肤,还有不知因为是羞是怒显得起伏的胸膛——
皆在夜明珠幽幽的光芒中,尽数呈在了诸鹤面前。
诸鹤:“……”
诸鹤被这种突如其来“扒衣见君”的操作给惊呆了,一时间不太自然的移了下视线,过了片刻才将目光给调了回去。
好在晏榕自己也别扭的厉害,垂着头一眼没往诸鹤这边看,修长苍白的手指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整个人像颗在风中瑟瑟发抖的小树苗,看上去真是又可怜又凄惨。
诸鹤顿觉自己占据上风,趾高气扬的坐在美人榻上,不紧不慢把少年给从头看了个遍。
夜明珠的光亮将小太子衣下的每一寸都照得无比清楚。
少年的身形虽然已经拔高不少,却还带几分单薄,尤其是肩上鞭伤未愈,在莹玉般的皮肤上显得分外狰狞。
看着看着,晏榕全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粉了起来。
诸鹤在国家野生动物园骗吃骗喝时也偷看过几眼专职饲养员的小黄本,上面的受个个都天赋异禀,这里粗那里紧的。
这大概就是书里受受们自我修养。
身为主角受的晏榕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作为一只玄鹤,诸鹤其实对人类长什么样兴趣不大。
但看晏榕现在整个人都粉粉的,诸鹤难得升起了一点有限的好奇心,微微坐直了些:“你再把衣服往下拉拉。”
晏榕浑身一颤,不可置信般的抬头望向诸鹤。
诸鹤饶有兴趣的向前探了探身:“看看鸡儿?”
晏榕登时煞白了一张脸。
他揪着自己衣摆的手指死死攥紧,双唇颤抖的厉害,半晌后才涩着声音低而又低,像带着想要咬死诸鹤的恨意和忍耐道:“……好……”
说着手就向下伸去。
这抗拒感,诸鹤就算再不通人情也看明白了人家小孩不乐意给自己看:“得了,别拽了。”
晏榕愣了愣,动作停了下来。
诸鹤斜斜往美人榻上一倒,眯着眼不知算计了些什么,将目光重新投在了晏榕身上。
他当了几百年鹤,活得肆意妄为,看过的人没有百万也有十万,其中出挑的绝不算少。
用诸鹤的眼光来看,虽然晏榕无论是脸和身材都能算得上乘,但年纪太小,实在缺少那么点儿……韵味儿。
总之,鹤鹤提不起兴致。
而且他也并不认为自己就会一直在这本书里呆着,陪恋爱脑的股票选手们玩游戏。
诸鹤歪在美人榻上,抬眸懒懒散散的瞥了晏榕一眼,轻飘飘的叹了口气:“说要以身侍君的是太子殿下你,如今让本王弄弄又不肯。”
他百无聊赖的指指门口:“既然太子殿下如此矜贵,那摄政王府怕是供不下您这尊大佛,请回。”
晏榕显然没想到诸鹤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神色还没来得及松懈,又试探道:“那太傅……”
诸鹤弯唇一笑:“太傅今日可是当着群臣威胁本王,太子殿下莫不是把王权二字都学狗肚子里去了?”
晏榕咬紧唇。
诸鹤轻拍下手,将门外候着的侍从叫了进来:“德庄,你说说。祸乱朝纲,顶撞本王,该当何罪?”
德庄不敢多看,怯生生道:“按……大历律法,当,当处割刑。”
割刑是什么刑?
诸鹤内心迷惑,外表倒是人模人样:“仔细跟太子殿下说说,具体怎么施刑啊?”
德庄吓得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是……”
“够了!”
晏榕似乎已经耻辱到了极点,下唇都被自己咬出了血。
他身上的衣服还没穿回去,半掩在灯光中,显出一丝难堪又引人注目的脆弱。
晏榕站在原地深深的看了诸鹤一眼,血海深仇从少年的眼底几乎无法掩盖的蔓延开来,带着浓浓的杀意朝诸鹤汹涌而至。
真是太年幼了,连仇恨都不会掩饰。
诸鹤摸了颗桌上的糕点,将糕点上的红樱桃掰下来吃掉,慢悠悠的擦了擦手:“太子殿下好重的火气。”
晏榕低头,将情绪压了下去,良久才道:“皇叔可否屏退左右,孤有话想与皇叔单独说。”
诸鹤便扬手让德庄退了出去。
晏榕终于舍掉了最后一丝自尊。
他闭了闭眼,走到诸鹤身边,薄薄的唇毫无血色。
他弯膝蹲了下来,屈辱极了的轻声道:“皇叔可还要看……”
诸鹤:“?”
这可是小太子主动要给看的,而且这玩意儿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不做人的诸鹤多少有些心动,想了想道:“那看看。”
大抵已经在刚才做足了最差的思想准备,这次晏榕没再多做挣扎,素白着脸将拉在衣摆的手向下一扯,便将自己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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