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荣如释重负高兴的跑下车,抱着闵思怡转圈,大声的说:“真是太好了。”
闵思怡由怒转喜,笑的嘴角都扬上了天,回抱住陆正荣的脖子,高兴的大叫:“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你快放我下来,我头晕”
陆正荣立刻将闵思怡放下来,刚刚转的太快,头还有点晕乎乎的,说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陆泽豪还要一个星期来来呢!”
“什么?为什么?”陆正荣大声说。
“我刚刚和你说的话,你是不是压根没听见。”闵思怡怒道。
“你和我说了什么?”陆正荣一脸茫然。
闵思怡终于忍不住问道:“我说陆泽豪和小凤仙取湘湖,要一个星期后回来。你今天是怎么了,从刚开始上车就一直心不在焉,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你告诉我我也帮你分担分担。”
陆正荣卸下浑身的伪装,苦笑道:“这么明显吗?
闵思怡点头,就是这么明显。陆正荣和闵思怡坐在车上,他将昨天的事情简单的告诉闵思怡,说:“我原本以为陆伯知道之后,会暴打我一顿,没想到他居然什么都没有我,反而任由我发展。早知道我就不该提起之前的事情,让他伤心。”
“什么事情让陆伯伤心,和我们有关系吗?”闵思怡问。
陆正荣点头又摇头,苦恼的说:“有一点关系,陆伯年轻的时候有一个喜欢人,是陆家的丫鬟,但是有一天大帅喝醉酒来了兴致,让她做了陆家四姨太太。陆伯之后再也没有娶妻。他之前一直提醒我要和陆家离远一点,现在他肯定对我很失望。”
闵思怡一把抱住陆正荣,趴在他的肩头摇头,说:“我倒觉得他是理解你,不忍心看你像他一样,一辈子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所以才没有骂你。”
“是吗?”陆正荣思考起这个可能性。
“嗯,肯定是这样的,不然以陆伯的性格,我觉得他要不是已经动了这个想法,肯定会狠狠的揍你一顿,让你永远都不能见我。”闵思怡认真的分析道。
陆正荣似乎也被闵思怡说服,心安了不少,有了空闲的心思想其他的事情,问道:“思怡,我们现在去当铺吗?”
“去!”闵思怡立刻坐起,从后座抓起一包东西,从中掏出一堆古玩字画,问:“你带衣服来了吗?”
“带了,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陆正荣接过闵思怡递过来的鼻烟壶,小巧精致,他仔细观察闵思怡带来的古玩。
“我怕带的太大,太贵重了,惹人怀疑。小东西她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贵重有名的东西他们当铺的老板肯定心里有数。东西多没事,我们两分头行动,这些东西也值一两百两银子。”闵思怡将古玩分为两堆,从底下掏出一件朴素碎花旗袍,边说边解扣子。
没一下,闵思怡脱的只剩一件衬裙,柔软蕾丝白衬裙紧密的贴合着,胸前高高翘起,小腹平坦,衬裙里的风光都是他见过的,陆正荣不自觉的咽了口水,眸色幽深。
闵思怡也察觉到陆正荣的异常,娇羞的打了他胳膊一下,说:“还不快换衣服,待会当铺都关门了。我们要去好几家当铺呢。”
陆正荣这才收回幽幽的眼光,老实的换起了衣服,两人重新换了一身排面。
杭州城一共有五个当铺,他们先来到最近的万利当铺,闵思怡抱着一卷深蓝色绣锦布包着的字画下车。
万利当铺坐落在街上最热闹的地方,门前摆放着一块大屏风挡住了外人的视线,闵思怡紧张的抱着字画走进当铺。
当铺的柜台极高,闵思怡不得不仰着头,朝里叫唤:“掌柜的,我要典当个东西。“
颤颤的声音让后台的当铺老板眼睛一亮,又来了一笔生意,他摸着胡子悠哉悠哉走到柜台前,亲切的问:“太太,你是要典当什么?”
闵思怡小鹿般的眼睛泪汪汪看向老板,将手中的字画从绣锦布中掏出,放上柜台,说:“我想当这副字画。”
当铺老板也没察觉到意外,现在时事不好,他见惯了家道中落的富家太太姨太太眼神却却的,,如同受惊的小鹿,拿着古董典当,笑着说:“太太,这画我可得仔细瞧瞧。”
当铺老板将字画摊开,说道:“这是清代女画家李因的芙蓉鸳鸯图。”
“正是!”闵思怡仰着脖子疼,笑容僵硬的说。
当铺老板拿出随身携带小型放大镜放在右眼前,倾身趴在字画前,仔仔细细的看起字画,边看边摇头,藏在放大镜的眼睛在放光。还真是真品。他咳嗽一声,板着脸严肃的说:“太太,现在行情不好,清朝的画不好买。你看,你这是活卖还是死卖呢?”
闵思怡听见老板的话,揪着心,不舍的说:“死卖。”
“死卖价钱却是也高些。”当铺老板点点头,一直不肯说价钱,吊着闵思怡的心。
闵思怡没忍住气,焦急的说:“老板,这副画你最高等出多少价钱,我等钱急用。”
当铺老板打量起闵思怡的装扮,身上的料子已经是好几年前时兴的料子,说明最近家中遭遇不测,为难的说:“太太,不是我赚你钱,而是现在这画只值这个价。”当铺老板伸出五根手指。
呸!奸商,这幅画至少值两百两。要不是怕你看出异常,我一定和你好好掰扯掰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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