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欺负到自己头上了,简锦没有忍的道理,不妨做一回恶人好杀杀她的锐气。
现在恶人做都做了,也不怕人来找她算账。
简锦微微一笑,问道:“萧小姐这么早来,有何贵干?”
萧茹见她脸不红心不跳,心中气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作为一个主子的权威可不能丢,不由抬了抬下巴,冷笑道:“你欺负了我的婢子,我自然是来找你算这笔账。”
简锦道:“奴才自诩是个老实人,从不仗势欺人,又何况奴才现在无权无势,怎么敢欺负萧小姐身边的婢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萧茹不傻,能听出她言外之意,当着一群奴才的面,不禁摆出一副大小姐的架子,“是说本小姐的婢子仗势欺人,欺负了你?”
简锦连忙道:“奴才不敢。”
萧茹闻言,一声冷哼,立即反驳道:“本小姐看你心术不正,分明包藏祸心,”
说着美眸一瞪,喝道:“把他带走!”
身后几名粗壮奴仆揎拳掳袖前来捉她。
突然面前横出一柄长剑。
剑未出鞘,然而提剑之人自带一股肃冷气息,令人慌而怯步。
顾长寿堵在他们面前,脸色虽然严肃,但对着萧茹的语气仍是恭敬的,“萧小姐,王爷有吩咐,这奴才您不能带走。”
他气质疏离冷漠,不是一般家仆所能比。
萧茹美眸微眯,对几个粗仆是了个眼色,随即再看向顾长长寿时,眼底流露出打量的意味来。
她来这之前并没有注意听仆人的话,原以为简锦被押在哪家公子哥的营帐面前,谁知道却是个王爷。
这样子,事情就不好办了。
萧茹心思百转,随后惊意转柔,轻声问道:“不知是哪家王爷?”
顾长寿道:“燕王。”
竟是燕王!
萧茹脸色一白,竟然到了他帐子跟前,这是造的什么孽?
如此想着,不由恨恨盯向简锦。
都是“他”的错!这个贱人!
简锦察觉到她的目光,唇角轻掀,无声地朝她微微一笑。
在萧茹看来,挑衅意味十足,气得几乎跺脚。
可现在毕竟是在燕王帐子前,燕王是个什么人?萧茹只要一想到京中传闻,就一刻也不想待在这地方。
但她是萧家大小姐,怎么能失了身份。
勉强打起笑容,萧茹朝着顾长寿微微一笑道:“既然燕王吩咐了,我也不好再插手。”
说罢,脸色一收,冷声吩咐粗仆到她身边,之后带着一群人拂袖离开。
而她一离开,刚刚压抑了一阵的议论声又重新起来。
但是一直冷眼旁观的顾长寿目光扫了圈,犹如细针般直接扎进他们的眼睛里,吓得不敢多言,纷纷噤声。
019危机四伏
萧茹冷着脸儿回到营帐中,早有丫鬟等候,捧上来一盏茶,却被她一手打翻。
茶瓷碎裂,响声十分刺耳。
丫鬟新来的,还嫩着,这会怯怯站在一旁。
萧茹瞧见她这般怯懦,心中更气,杏眸斜睨冷冷道:“贱蹄子,还等着本小姐亲自收拾?”
丫鬟听了立马上前收拾。
萧茹胸口起伏不定,吩咐道:“叫袭香这丫头过来。”
“是。”
立马有人下去禀报。
萧茹等候时瞧丫鬟低下去的后背,瘦弱如豆芽,像极了那个丑陋的奴才,这念头一生出来便激得她心中一怒,气儿愈发盛了,此时又在自己的营帐中,不受规矩束缚,当即抬脚踹开她。
“贱蹄子!”她冷冷骂道。
丫鬟摔倒在满是碎片的地上,手心一阵阵刺痛。
她不敢查看,忍着湿润的眼眶重复跪在她面前,战战兢兢磕头。
萧茹从鼻子里发出声冷哼。
她没吱声,丫鬟哪敢停下来,继续磕头谢罪。
好一会儿帘子被揭开,有个脸色奇差的年长丫鬟走了进来。
也是眼力见不够,没察觉到营中滞冷的气氛,一见到萧茹坐在桌边,便惨着脸儿扮可怜,一下子扑到她跟前哭了起来。
“小姐您可算来了,婢子就巴望着您讨来一个说法……”
萧茹烦透了,立即骂道:“就知道哭,还嫌我不够烦?要不是你,我堂堂一个萧家大小姐,怎么会被燕王那厮堵回来?”
袭香一愣,哭声哽咽全都堵在嗓子眼里,出不来进不去,只能怔怔地望着她,眼里透着迷茫惶然。
这,这怎么回事?怎么跟燕王扯上关系了?
萧茹冷瞧她脸上迷茫,不由心生厌恶。
她自诩聪颖过人,怎么身边跟了这么一个没眼力见的丫鬟,目光短浅不算,脑子还特别笨。
真是要被她蠢死了。
萧茹越想越气,一下子起身把桌上的东西扫光:“蠢材!一群没脑子的蠢材!”
一时间噼里啪啦,好不热闹。
众奴敛声屏气,只当自己是隐形人都不敢出头。
袭香心里也慌,但仗着自己在萧茹能说上几句,以为在一众奴仆中是个老人了,得彰显自己的地位才是。
存着这份心思,袭香一改之前哭丧似的脸色,连忙走到她身边又哄道:“小姐莫气,凡事总有余地在。”
她见萧茹杏眸冷睨,听了起来,心上顿时一喜,接着又道:“那狗奴才能有燕王撑着,说明手段不简单,脑子里弯弯绕绕也肯定多,像小姐这般冰雪通透之人,怎么能与这样的恶终见识。”
萧茹听着在桌边重新坐下,但仍没缓过劲,凶巴巴地问道:“按你的说法,我以后见着他得让道了?”
“小姐您可是金枝玉叶,地位可跟宫里头的公主皇子差不多。那个狗奴才哪里来的福分能让小姐让道。”袭香在她耳边说着,眼神轻飘起来,说的好像是自己一样。
先哄完了萧茹,又道:“要婢子说,他有燕王罩着,但咱也有张良计让他吃点苦头。”
说到这里,萧茹心思一动,但似乎忽然之间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眉头一蹙挥手让众人退下。
一时间营帐中剩下主仆二人。
萧茹这才说出心中的疑惑,“可我觉得他不像是普通的奴才,瞧着总有些熟悉。”
她第一次见到那狗奴才便觉得莫名熟悉,可思来想去,她仍是摸不透,只好在昨天宴上让袭香悄悄跟着,想探一探虚实。
但万万没想到这狗奴才实在是贱,实在是恶,居然把她的贴身婢子推到了粪坑里。
要不是她不放心又派人去找,说不定第二天这件事都闹了出去,人人都知道她萧茹身边跟了个满身粪臭的丫鬟。
这面她实在丢不起。
想到这,萧茹眼眸里升起一抹恨意。
不管认不认识,这个狗奴才,她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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