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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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丑不可外扬,何况是这等不入流的事,他正要含笑推辞,不料楚辜微笑看他,“唔?”

语气里隐隐带警告意味的催促。

萧飒毕竟有事求于他,于是让玄清叫住侍卫,帐子却并未撩开,只让那两人在外面说话。

听着奴婢哭哭啼啼的声音,楚辜语气不缓不慢地问道:“你说那歹人怎么了你?”

少女又羞又恼,咬唇道:“他趁奴婢出门之际,将奴婢打晕拖到一处僻静屋子里,正……正要行那腌臜的事,多亏有个大哥路过此地,听到动静,就闯门进来将我救了,这歹人还想逃跑,被大哥击倒在地,现下正晕了过去……奴婢也是听到这里的动静才来到这里,就想讨一个说法……”

她嘤嘤低伏于地,身姿隐约映在薄帐上面,绰约袅娜,纤瘦不堪。

楚辜把玩着手里的青瓷花鸟茶盏,眼神专注,慢悠悠道:“既然是萧家内宅的事,就应该让当家人主持公道,本王做个旁听人就成了。”

是他先挑起来,最后还是将这麻烦抛了过来,萧飒饮口茶,就问她:“你在哪个院子当差?又可认得那歹人?”

奴婢低泣犹豫道:“奴婢在茹小姐身边伺候,原先见过那歹人一面,是……是二爷屋子里的……”

“你说什么!”萧玥腾起身,惊得失声。

萧飒脸色一沉:“坐下!”

萧玥就跟没听见似的,一把将薄帐掀了,跪在亭前的奴婢衣衫碧绿,却凌乱不整,脸上泪痕纵横,不是翠莲还能有谁?

他大步上前拽她整个胳膊都拽起来,难压心头怒火,微眯了眸冷笑道:“我怎么觉得你的声音那么耳熟呢,原来是你这个不要脸的扬州瘦马,怎么,昨夜才把你送走,今天就不知道受了谁的蛊惑来造谣了?”

翠莲畏缩道:“二爷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明白……”

萧玥直接打断她话:“少来!”他一把将她拽到眼前,“他在哪里?”

“在,在前边院子里……”

还没等话说完,他已经甩开她,往前边寻去了。

玄清悄然走到脸色俨然铁青的萧飒身旁,轻声提醒了句:“大爷?”

萧飒凝了凝气息:“跟着。”

玄清赶紧应声而去。

他一走,萧飒就扭头对楚辜道:“让王爷见笑了。”

他语气含笑,脸色也笑盈盈的就跟变脸似的,一点不见刚才满脸铁青发怒的样子。

楚辜悠悠地饮了口茶,才慢声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本王理解。”

萧飒也随着低头笑饮一口热茶,余光却瞥着萧玥离去的方向,隐隐生着芒刺。

萧玥进了院子,一眼就瞧见有间屋子门户打开,他当即奔下台阶寻进去,屋内榻上锦褥凌乱,却空无一人,只有一扇雕花窗棂被风拍开了,显露出外头的丛花青葱。

萧玥几乎当场暴跳如雷。

……这人到底去了哪!

一个时辰之前。

简锦在昏沉间,隐约察觉到有人正架着她的两条胳膊,走了一会儿的路,忽然视线明显一暗,似乎到了一间幽暗偏僻的屋子里,随即她被扛到榻上,下巴被捏起了。

捏她的这个人瞧她眼眸紧闭,小脸苍白,就多打量了几眼,忍不住戏谑道:“这小子长得忒细皮嫩肉,跟个娘们似的,瞧着连十五的年纪都不足。”

另一道声音啐道:“别瞎想这些,把事儿赶紧办完了。”

说着,简锦就感觉到自己的嘴巴被一根指腹粗粝的手指撬开,随即有粒豆般大的药丸滚入喉咙里。

她下意识想要吐出来,奈何四肢绵软,脑袋昏沉,浑身就是起不了一点儿劲。

整个人好似在油锅里挣扎,也不知如今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境地,倒是屋里的两个大汉将她这脸儿酡红、眉眼透春的模样瞧得清清楚楚。

他们平日里也是见不惯勾栏里卖臀风的小白脸儿的,可是这会有个不要钱的小子主动摆在眼前,自然心下大动。

两人默契地看了彼此一眼,大汉就低着声,笑声暧昧道:“反正最后都是要被人弄的,眼下还有会儿时间,不妨让咱们乐一乐。”

同伴到底比他冷静些,瞧着脸蛋透红的简锦,略微踌躇。

大汉笑着推了推他的肩胛,又劝说了几句。声音极低,语气却极尽暧昧,教半昏半晕的简锦心惊不已,只想快些惊醒,离开这个鬼地方!

同伴细细打量着她,看着还是个小孩子,跟他家中幼子差不多大。

现下要他欺辱这孩子,他倒是觉得有些羞耻,老脸一黑,就硬着声道:“我素来没这个癖好,你要动手你自个合计,别连累我就成。”

说着却要起身,脚步往屋外抬了,“我在外头等你,你快些,事成了再喊我进来。”

大汉看他要走,笑骂一声窝囊,等人出去了,才笑着探出手掌来要拨简锦的衣服。

于半晕间,简锦模糊睁开眼,看到两只黑黝黝的手掌探过来,顿时惊得立即起身往后躲,不料浑身无力,只能勉强撑起半个身子。

秀脸微汗,两颊嫣红……

明明是中了那要坏人身子的猛药,却无端生出一股柔弱绵软的意味来。

这叫大汉如何忍得,火气大旺,扑着两条胳膊箍着她,脸往她脸上脖颈啃咬。

简锦被迫地仰着脖颈由着他摸了几把,眼看那粗糙厚茧的大掌将胸前的衣服拨开,脑中哄的一下,登时清明过来,眼神有如刀刃般锋利地看着他。

就趁这挨近时刻猛定心神,从袖中滑出柄精致木雕的梳子,贴着手掌往他后脊划上去。

只片刻的功夫,她却用了十足的力气,把齿密整齐的木梳狠狠扎进他的后脖颈。

044陷害

剧痛袭来,大汉猛地仰头叫了声,捂住后脖颈,触到的都是粘腻发烫的液体。

他低头一看满手都是血,惊得发怒,瞪着眼睛从榻上倒退了几步,指着她破口大骂:“给你三分颜色,你倒是开起染坊来了,今儿个要是不好好教训你这泼皮猴儿,我把自个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说着便上前要来捉她。

简锦蜷缩抵在榻角,捏紧木梳抵上脖颈,哑着嗓子道:“你要是敢上前,我就自我断个干净。横竖我已保住了我的清白,但你们可就未必能逃得了二爷的责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用我说,你们自己清楚!”

她语气竟是无比决绝断然,大有鱼死网破的气势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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