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孤便勉为其难收下了。子不教父之过,还望张相引以为戒,约束家人,切莫再做出令人不齿之事。”
张相见他并不懂利用此次他投诚的机会,主动提出合作,心中顿时不屑起来。久坐无益,送了礼也算了结了此事,看来昨日的确是将他想的太过于复杂了。
“那臣便不打扰殿下处理政事了,另外,听闻小女惹殿下不快,还望殿下看在老臣的面子上,饶她一回。”
张相看向萧绎棠拱手,见他目光看向了一份字据,瞟了一眼,竟然是逆子的字迹。他心中一沉,定睛看去,见那上面赫然写着二十四万八千两纹银,强忍着眩晕,扯出一丝笑意,拱手道:“臣突然想起有事要提点殿下。”
他张家不是拿不出这二十四万两银子,只是这张字据若被他呈交陛下,趁机寻个卖官的由头,足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宰相一年的俸禄不过才两千两银子。
萧绎棠唔了一声,“请讲。”
张相喉结动了动,“那大理寺关押之人,只认河东节度使为主,想必殿下也问不出其他。”
萧绎棠哈哈一笑,不甚在意地说道:“多谢相爷提点。”他虚指桌上这份字据,“孤虽然承情,但一码归一码,听说这张字据是府上公子亲手所写,孤也拿不出这样多的银子为相爷了事。你看……”
“不不,臣尽快筹借,定然不少分毫,绝不会让殿下为臣垫付。”张相努力扯出一丝笑容,拱手说道。
萧绎棠起身,走至他面前,含笑说:“相爷门生遍布朝野,想来老师一声令下,这银子还是能够筹措到的,那孤便放心了。”他拈起字据,亲自交给张相,“孤命卫恒多拖延几日,你准备好银子给他去信即可。”
“老臣感激不尽。”张相咬着牙拱手道。
“小路子,好生送张相。”
梁竹音站在帘幕后看着那瘦削的老头离开,又忍不住看向那站在大殿中间负手之人,心想,狐狸就是狐狸,那张相定然等他主动上赶着提出相帮,谁知,这狐狸不但不主动,还逼迫他先说了出来。
那字据明明就是他逼迫张九郎写的,还大言不惭地为自己安置一个相帮的身份,真是不怕大风闪了舌头。
总归,落着好处的是他,令张相不但欠了他一个人情,还有苦说不出,一切全部尽在掌握,太可怕了。
相比之下,她今日与张贵妃斗法,还是太嫩了些!无非就是抢了一个先机才暂时镇住了场面。
唉,她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想到什么了,嘴角撇的那样难看?”
她顿然一惊,狐狸竟然又悄无声息地站在她面前,“您就不能出个声儿,臣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她拍了拍前胸,努力平复剧烈的心跳。
“我就差敲锣打鼓走到你面前,可见你心中并无主君。”萧绎棠乜了她一眼,转过身向书案走去。
梁竹音见他又生气了,心中哀叹,这人哪儿都好,就是小心眼儿,一个大男人怎得如此斤斤计较。只得上前迂回,“殿下您这是欲加之罪,臣方才走神,那是完全折服在您的运筹帷幄之中。”
她抠着手指,低声说道:“相比之下,臣的确不配说自己脑子好使。”
她见萧绎棠不为所动,拿起小锅斧为他斟了一盏热茶,笑眯眯地走至他面前,“臣以茶代酒,敬您。”
萧绎棠看着她那红扑扑的小脸儿,将茶盏接过,“我到很是怀念你醉酒的场面,下次得见不知是何时。”
“别别,我怕我又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惹您生气。”
萧绎棠想到她那句,“他就不这样。”笑容凝固在脸上,他,到底是谁。难道是裴玠?
他转身盯着她,“裴玠是否见过你醉酒的样子?”
梁竹音摇摇头,“并无,臣至今只醉酒过一次,”她小鹿般的眼睛飞快地睃了一眼萧绎棠,低下了头,“还让殿下见着了。”
萧绎棠听后很是满意,“以后也不许除我之外的人看到。”
梁竹音心想,就不能没有以后么,只得无奈地应是。
“走,陪你去趟大理寺。”他看了一眼她的服饰,“去更衣罢,然后来丽正殿为我更衣。”
“为何要现在去大理寺?”
萧绎棠冷冷一笑,“这老狐狸打着为女儿说情的旗号前来拜见,我岂能让他如愿。面见他后去大理寺转一圈,好让皇后心惊胆战一段时日,一举两得。”
梁竹音哀叹,狐狸就是狐狸!
只是,小路子等人都在,就不能让别人替他更衣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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