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竹音听着萧绎棠方才的那一番话,心中更加情难自抑。
泪眼朦胧中,公服上的绣金织线摩擦着她的脸部,蟒首目色狰狞像是与她对视,令燥热的她打了一个寒颤。
萧绎棠看着怀中无声流泪的人,更加抱紧了她,低声说道:“让你受委屈,都是我的错。”
“与您无关,此事来得突然……臣只好见机行事。”梁竹音感觉周身瘫软无力,说句话都需要耗费很大的力气。
整个人随着他的步伐与他的胸膛接触,令她体内逐渐涌上陌生的愉悦感,忍不住紧紧贴近他。
小路子正在廊下喂鸟,见萧绎棠只穿着白色里衫,怀中抱着一名裹着蟒袍的女子,不由得惊呆了。
“殿下,您这是?”
跑近后听得他一声命令,“去准备一桶冰水……”
萧绎棠想了想,终究怕她的身体吃不消冰水浸泡,又命不用了,“守在门外,任何人皆不见!”
将梁竹音放在床榻上,拉过来她的手腕号脉,见她数脉来去促急,比起出巡那次还要严重。
想是那药的药效更加虎狼。
萧绎棠俯身去看梁竹音的眼睑,却被她那滚烫的双臂勾住脖颈,泪眼朦胧地凝视着他,泫然欲泣道:“殿下,我好难受……”
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双颊似着了火,眼角的娇媚是他从未见过的颜色。公服之下身着中衣的她,纤秾合度身形看上去是那般养眼。
两相对望之下,她每一次喃喃都像是邀约,让他的心颤动无比。
萧绎棠喉结滚动之下,抬起手触摸她的脸颊,缓缓靠近散发着灼热气息的面颊。
在鼻尖相触之下,他闭了闭眼,支撑在床榻上的手,抓紧了锦衾……
心中的不可遏制的与杂念几度涌出,残留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趁人之危。
他要她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将自己交给他。
而并不是神志不清混沌之时。
他刚要起身,就被她按压在自己身上。
对于梁竹音来说,他就像是一汪清潭,与他有身体上的接触就能令自己不那么难受。
她就像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死活不让他离开。
萧绎棠的耳边传来她舒服的喟叹,悲哀的发现早已被她揉搓濒临崩溃的境地。
他就像那柳下惠那般再次艰难撑起了身子,却被两片滚烫的樱唇贴住,再无招架之力,忘情回应着。
本想亲亲,让她稍微不那般难过就算了,谁知被她拥在怀中,无尽的辗转着。
从未见过她这般热情,明知是药效起的作用,他依旧沉溺在她的甜美中无法自拔。
他控制不住地将盖在梁竹音身上的公服一扯,顺势就要脱掉她的中衣……
梁竹音眩晕之下,突然感觉到肩上一凉,对上他充满情意的眼睛,听得他压抑的沙哑声:“若我此刻幸了你,那你心里从此以后不许再有别人。”
萧绎棠这番话犹如一盆冰水应天而降,浇醒了梁竹音。
她看着眼前那百看不厌的人,狠心,摇了摇头。
残存的意识告诉自己,并不是不能将自己交给他,而是有了这层亲密关系之后,若她离开,这结果他承受不了。
眼看着他眸中的欲望之火渐渐熄灭,神情逐渐变冷,咬牙切齿地质问:“他就那么好?”
梁竹音迅速掩去眸中的眷恋,凝视着他,眼中迅速蒙上一层水汽,幽幽说道:“他是臣这辈子,最放不下的人。”
她咬唇看着萧绎棠慢慢起身,捡起仍在地上的公服,拖着它颓然离开了寝殿。
内心巨大的悲痛淹没了无尽的欲望,她再也控制不住伏在床上痛哭起来。
桑朵走入殿内刚好听到梁竹音的哭声,心疼地哄着她:“姐姐,陛下说了要严惩狗王爷,你别哭了!”
她方才与衣衫不整的萧绎棠擦肩而过,鉴于他方才在两仪殿的表现,敬他是条汉子,唤了一声:“殿下。”
谁知他好似行尸走肉般恍若未闻,不知去了哪里。
桑朵看着梁竹音衣衫不整的样子,焦急地扶起她:“是不是太子方才欺负了你?”
当了太子与王爷就了不起么,她忍不住怒从中来,“萧家人都如此可恨么!”
梁竹音见她又出口狂言,急忙摇头,费力说道:“公主,臣想回命妇院,麻烦您让外面的宫人唤阿蕴前来。”
如今萧绎棠生气离去,她又怎能在寝殿里安然高卧。
桑朵一把将她拉起,背了起来:“唤人那样麻烦,我又不是背不动。”走至殿门前看着小路子命道:“把你衣服脱了!”
小路子吓得后退一步,“奴婢是太监……”
“你想太多!我只要你的衣服,为姐姐披上。”桑朵白了他一眼。
小路子嗨了一声,“奴婢去衣架上拿一件殿下的披风。”
“不许拿!谁穿他衣服,你快脱,别废话!”桑朵一双圆圆的眼睛,铜铃似地瞪着他。
梁竹音都看不下去了,“公主,您放臣下来……”
小路子叹了一口气,惹不起眼前这位姑奶奶,只得宽衣解带,将衣袍脱了披在梁竹音身上。
看着公主背着他家梁大人离开,这才想起,如果殿下知晓梁大人被接走……
“三喜,你瞧着殿下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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